況且囚身心的轉變太過突然,楚憐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囚身心已飛速離去。
好似囚身心一直都在等一個爆發的機會,而現在,不過是心情得到了疏泄而已。
七彩徹底傻了眼,拽着楚憐玉的衣角問道:“主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楚憐玉憂傷道:“還能怎麼樣,當然是追到心兒,不能讓她消失。否則我們就真的拿不到五色花鈴了,柳岸這步棋險中求勝,他就不怕弄巧成拙?哎!”
楚憐玉一聲嘆息,是對柳岸此舉的不明智感到捉急,同時更多的是爲了囚身心的將來考慮。
囚身心能爲了柳岸變成這樣,足以證明柳岸在囚身心心目中的位置非同一般,就算是楚憐玉,也比不了。
那種感情不是親情就是愛情。
然而囚身心看似外表冷酷,可誰沒有一顆灼熱的心呢?
楚憐玉快步追了出去。
此時天色剛亮,朦朦朧朧的,遠方看得並不真切。
囚身心直接奔向了出宮的方向,楚憐玉一着急,就施了法將囚身心定在了原地。
當楚憐玉走到囚身心跟前的時候後悔不已,衝動是魔鬼,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她這一定,雖然是把囚身心定住了,可無疑是加深了她和囚身心之間的隔閡。
囚身心冷聲笑道:“既然要動手,剛剛爲何不動手,等到現在就是爲了看我出醜?還是爲了顯示你的功夫有多高,而我在你面前有多麼不堪一擊?”
面對囚身心的冷嘲熱諷,楚憐玉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柳岸可讓你轉達什麼話給我?”
囚身心忍不住笑了,“倘若我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我就會把五色花鈴給毀了,那樣他就不會死了!而你,永遠也找不到無妄之境在哪裡,救不出長空無痕,也無法和獨孤聿在一起,一輩子活在深深的自責和內疚裡!”
楚憐玉的心無疑是在滴血。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心兒,你真這麼恨我?”
“恨!”囚身心毫不遲疑的回道。
楚憐玉身子一顫,她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囚身心突然恨她?還是恨到了骨子裡的恨意。
“我能知道爲什麼嗎?”
楚憐玉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帶着幾分苦笑。
囚身心一聲冷哼,“很多事情,沒有爲什麼。或許原因你知道,可你卻不願意承認罷了。”
楚憐玉解開了施的法,囚身心冷冷掃了她一眼,“倘若沒事的話就莫要一直跟着我。”
楚憐玉本來不願將彼此的關係搞成如今這樣,但事到如今,她若退縮,無疑正中柳岸的下懷。
“將五色花鈴給我。”
楚憐玉伸出手,囚身心看了看楚憐玉的手,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楚憐玉,你終於原形畢露了。”
楚憐玉柳眉一低,“什麼意思?”
七彩在一旁看得着急,解釋道:“心兒姐姐,主人不是你想的那樣,主人她只是……”
“七彩,我們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七彩聽罷,便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