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豪的這般噁心的阿諛之詞,聽得凌飛胃部極不舒服,自動過濾了張文豪後面的廢話,在他眼裡,這個沒有自尊的男人,和一具腐屍,沒有半點區別,在凌飛早先的認知裡,只有日本人種纔會出這種極品人渣,實在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能遇到一個。
來參加這次宴會的都不是普通人,不說其他,張淑英是個副省長,常常在觀衆面前出現,她現在的出現沒有引起衆人的驚訝,可想而知,張淑英的身份在這裡並不是很震撼的。而張文豪雖然是個怕老婆的人,但從他身上可以看出,他也是個做官的,而且地位還不低。
看來今天並非同學聚會,而是高官聚會,只是這種聚會,張淑英拉自己來幹什麼?難道是純粹的做她的男伴?恐怕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楊一娘對張文豪的反應相當滿意,獎賞似的拍了拍張文豪的,然後才又回頭對張淑英道:“女人的貞這東西,沒什麼可珍惜的,不過是一層薄膜而已,那不過是上帝用來阻礙女人尋求快樂的枷鎖,你看得太重,所以你纔會被文虎拋棄若是我猜得不錯,你現在還是吧你也快三十六了吧?年紀大了,你這個年紀還是,這天下這麼大年紀的還真少見,更何況你還是大名鼎鼎的副省長。”
張淑英怎樣也沒有料想到,自己當年戀上的男人,自己原本以爲完美的初戀,居然會變得這樣低賤!爲了權勢,爲了金錢,他居然可以放棄自己最珍貴的男性尊嚴!
短暫的接觸,凌飛已經對這楊一娘有了一個大體上的觀感,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權主義者,一個視玩弄男人爲最大快樂的變態,凌飛自然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女變態,當着自己的面兒玷污張淑英!尤其是是她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望向張淑英的眼神居然是憐憫,順便撇向自己的一眼居然是嘲弄!有時候,無聲的鄙視,比語言的刺激更能令人憤怒。
凌飛知道,這楊一娘一定不是普通人,否則張文豪一定不會這麼犧牲自尊,不過這並不是凌飛所關心的,無任楊一孃的身份怎麼樣,他都沒有必要害怕。
“楊小姐的認識有些偏差,楊小姐這麼看不起男人,我想是有原因的,我想,這可能和你童年的一些經歷有關”凌飛按住試圖發飆的張淑英,似笑非笑地望了楊一娘一眼。
越是憤怒的時候,凌飛越是冷靜,現在的這種場合,暴力無法解決問題,若不然凌飛早就一腳踹爆楊一孃的腦袋,對於這種披着人皮的女性禽獸,用怎樣殘忍的手段都不爲過,其中最有報復快感的,就是剝去楊一娘高傲的外衣,她的淺薄與可憐,然後再狠狠的鄙視回去!
“你胡說什麼!”楊一娘表面上的雍容華貴如同被打碎的玻璃瓶,頃刻間散成一堆碎片,這混蛋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不堪的童年?他是誰,他到底知道什麼?
凌飛揚了揚手微笑着阻止楊一娘發飆:“楊小姐你別誤會,請等我說完!”凌飛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句開場白,已經直接擊中了楊一孃的要害。
“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追逐快樂的權力,這不假,可這種追逐是有限制的,以自己的貞爲代價,沒有限制的投入無盡的yu望之海,那不叫追逐而叫墮落!”
“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那是墮落”
“墮落!墮落!”
彷彿是一記炸雷,轟進楊一孃的腦海,她的臉色立時變得一片慘白。這個詞,這個詞對她來說是如此的敏感,家裡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這兩個字,甚至連她的交友圈子都知道她對這兩個字有多忌諱!
因爲有一個悲慘的童年,所以她恨,她恨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恨天下的男人,她要把那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這個目標爲奮鬥中,同時也把不少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她的丈夫張文豪就是其中一個。
張文豪現在是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位高權重,但在楊一孃的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當年楊一娘只是稍微的暗示一下,張文豪就父親了張淑英突然他的懷抱。
楊一娘心中心比天高,在別人面前一般都是盛氣凌人。幾時被人諷刺過,所以此時聽了凌飛的話,她暴怒異常,“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馬上滾”楊一娘立刻變得不可理喻起來,姣好的五官扭曲成極其醜陋的形狀,惡狠狠的瞪視着凌飛,作雷霆咆哮。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凌飛一邊轉身,一邊道:“楊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只有因爲自己的非身份遭遇過挫折的女人,纔會產生某種變態的心理,她們期望全世界沒有一個,把一潭水攪渾,她們才能混水摸魚,才能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的自卑。只有那些曾經被男人不屑一顧的女人,纔會以一種不正常的心態對待男人,試圖把所有男人踩在自己的腳下”
一句一句,彷彿是一記記重拳,用力砸在楊一娘胸口,堵得她一陣氣悶:“不不要再說了”
凌飛不爲所動,一邊牽着張淑英的手緩緩向外,一邊繼續道:“這種女人,總以爲自己在報復社會,報復天下的男人,其實她不過是一個看不清事實的可憐蟲,不珍惜自己身份的人,不過是一羣自甘下賤的,男人喜歡,卻永遠不會娶一個回家,會被女人踩在腳下的男人,若不是有所圖謀,那就是人格低賤”
“哇”楊一娘吐出一口鮮血,兩眼有些翻白。凌飛的話太惡毒了,真的是擊中了楊一孃的軟助。
“一娘!一娘!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啊”張文豪再也顧不得那些規矩,將搖搖欲墜的楊一娘抱在自己懷裡。
酒會的主人吐血,這在上流聚會中可是極其罕見的,不管出於什麼心理,酒會的賓客還是圍了上來,送出幾句不痛不癢的問候。
凌飛看到楊一娘吐血的樣子,心裡覺得她有些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剛纔她是那麼對張淑英的,所以現在凌飛並不想放過她,繼續道:“對於執迷不悟的可憐蟲,我只有一句話奉送”
“住口!你不要再說了!不許再說了!”張文豪怒視着凌飛,眼中卻隱隱閃出一絲喜悅。
“不讓讓他說!讓他說完!”楊一娘扶着張文豪,掙扎着站起來。
“與其沉淪苦海,不如早日超生!”丟下這句話,凌飛半抱着張淑英,飄然離場。
“哇”楊一娘再也忍不下這口氣,吐出一口鮮血,便暈了過去。
“保安!保安!你們都吃屎去了?趕快給我攔住那兩個雜種!”張文豪瘋狂的咆哮着,卻哪裡喊的動別人?
且不說月葉居會所不是楊一娘夫婦所有,就算是他們夫婦所有,以張文豪這入贅女婿在楊家的地位,也很難真正使動什麼人。
離開會所,一路走出老遠,凌飛始終保持着氣暈楊一孃的那副酷酷的表情,張淑英幾次試圖說話,看到凌飛那副表情忍不住又咽了回去。
“凌凌飛我我能和你說話麼?”張淑英舌頭有些打卷,眼前的這個凌飛,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都是尖刺,讓人難以靠近。
“當然可以,爲什麼不呢?”凌飛微微一笑,渾身的尖刺一下子消失不見,那個和藹可親沒什麼架子的凌飛又回來了。
張淑英重重出了口氣:“呼!嚇死我了,你剛剛樣子好可怕,我都不敢和你說話!”
凌飛燦爛一笑:“會麼?該不是你看錯了吧?”
張淑英停下腳步,盯着凌飛的面孔再三仔細打量,看的凌飛連摸鼻子。
“美麗與智慧並重,溫柔且善良的張姐,你能不能饒了我,不要再這樣看我了?我會我會害羞的”凌飛實在受不了張淑英好奇寶寶般的目光,被她盯了足足十分鐘之後,凌飛終於宣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