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流胤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荒林,他記得最後關頭帶着鬱芳蘿雅進入了一道虛空之門,而那道虛空之門連接的地方應該是另一座城池,怎麼這裡和玉娘所說的地方不太一樣?
早在國宴之前的時候,玉娘就有預感這次會情況不妙,所以她私下和流胤談了談,並且給了流胤一道開啓虛空之門的符咒,希望流胤在情況不對的時候能夠帶着鬱芳蘿雅逃走。在玉孃的描述中,知道虛空之門的另一端連接的是玉娘私下培養勢力的城池,是作爲她們失敗之後他日東山再起的資本,可是此時入眼的荒林,怎麼看也不像是座城池。
流胤努力的回想之前的事情,但是腦海中傳來的鎮痛讓他不得不放棄,他揉着太陽穴四下張望,最終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發現了昏迷未醒的鬱芳蘿雅。
管他什麼地方呢,先保證兩人的安全再說吧,流胤這麼想着,而後嘗試着站起來。與他想象中的情況差不多,自己的身體果然又是恢復了不少,流胤不禁自嘲:生就一副蟑螂命,皮糙肉厚賊耐艹!
流胤晃晃悠悠的走到鬱芳蘿雅的身前,發現鬱芳蘿雅並無大礙,只是脫力昏睡了過去。先前的力量傳承儀式該是耗費了她不少的力量吧,但卻沒想到最後卻徒作他人嫁衣,流胤有些感嘆。
鬱芳蘿雅身上的龍紋冕服破爛了不少,還沾有不少暗紅色的血跡,可是儘管如此,還是能夠讓人一眼就看出來,畢竟這樣醒目的服飾可是沒有別人敢穿。流胤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更破,好多地方甚至都出現了很大的口子,不過這也不怪流胤,畢竟他當時可是慘烈一戰,而且他的衣服和鬱芳蘿雅所穿的不能比,自然也就是更破了。
現在流胤所想的是把鬱芳蘿雅身上的衣服給換下來,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誰知道是哪裡呢?萬一再遇到傅蟄他們的人,那可就不太妙了。
這麼想着,流胤就要去脫鬱芳蘿雅的龍紋冕服,他伸出了手但是卻愣了一下,這應該算是臭流氓了吧?
在女孩子沉睡的時候偷偷的扒掉人家的衣服,這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流胤一下子就尬在了那,看着鬱芳蘿雅沉睡的容顏,又想起了曾經她被人餵食春.藥後的大膽熱情,流胤老臉有點紅。
這特麼的純粹的誘人犯罪啊!
好半響,流胤晃了晃腦袋,撇去那些不純淨的念頭,他長出一口氣,靜下心來去脫鬱芳蘿雅外面的衣服。鬱芳蘿雅穿的衣服料子非常好,特別光滑,所以流胤輕易的就脫下了一些,然後就露出了裡面的大膽前衛的褻衣。
“噗”
流胤都要噴鼻血了,你還是個孩子啊,這情.趣褻衣有點過分了啊!
流胤感覺自己的鼻血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嘩啦啦的快要止不住了,他想別過頭去,但是一股強烈的生理上的悸動讓他動不了,直愣愣的看着鬱芳蘿雅的小巧身子,而後更尷尬的事情出現了。對,你沒猜錯,就是鬱芳蘿雅醒了,而且正看到流胤半扒下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裡面貼身的情.趣褻衣大流鼻血,一臉的“猥瑣”。
“叭”
“流氓!”
鬱芳蘿雅雖然是個凜凜威嚴的皇女,但她更是個女人,女人大概都對“捂胸、巴掌、臭流氓”這素質三連無師自通把?
而流胤則是尬在那,頂着個紅紅的巴掌印,不知道要怎麼辦。好半響,流胤纔是終於說明白了,讓鬱芳蘿雅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而她的那間龍紋冕服則是丟掉了。
由於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兩人決定向外面走走看看,即便是真的遇到了傅蟄他們的人也要比坐以待斃強。
荒林中十分靜謐,什麼聲音都沒有,而鬱芳蘿雅在那之後也是一句話都不說,小臉上滿是讓人心疼的悲痛,看來玉孃的死給她造成了太大的打擊。流胤對於她的這份心情倒是能夠理解,自己小的時候對於那個女人的死也曾難過了很多日子,後來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份沉甸甸的悲傷纔算是被他給掩藏起來了,此時的鬱芳蘿雅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對於至親之人的死亡這樣的事情,大概是在她記事之後的首次吧?她沒有崩潰都算是厲害了。
流胤嘆了口氣,嘗試着找些話題來轉移她的痛苦,但是他左思右想,卻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因爲他一點都不瞭解鬱芳蘿雅這個丫頭,對於她的喜好什麼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丫頭有着遠超這個年紀的成熟,難道讓流胤和她聊情.趣褻衣?
至於說國宴上的事情,這個更不能談了,人家正低落呢,談這個難免會讓人家想起玉娘之死,那不是火上澆油麼。所以流胤左思右想了半天,什麼也沒想出來。
兩個人踩在滿地厚厚的落葉上,發出了“沙沙“的響聲,這樣輕微的響聲在這個空曠靜謐的荒林中格外清晰,讓人聽得有些心煩意亂,天上的太陽還十份的毒辣,曬得兩人的心裡更加煩躁了。
如此靜默無聲的景象一直持續到了第三天的下午纔有了轉變。那是在一條比較清涼的小溪邊,鬱芳蘿雅當時正在清洗身子,這三天來的苦悶行程讓得兩人身上都有些不舒服,鬱芳蘿雅在看到了如此清涼的小溪之後,眼神都有些變了,流胤於是便很知情識趣的說就在此地宿營吧,他去轉轉,然後就去放風了。
過了能有一刻鐘,小溪邊突然傳來了鬱芳蘿雅的驚呼聲,流胤一驚,趕忙過去,發現了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正“嘶嘶“的吐着信子,三角眼盯着水中的鬱芳蘿雅。
此時的鬱芳蘿雅實力大概只有一痕蛻靈的程度了,再加上女人天生就懼怕這些蛇蟲之流,所以流胤很清楚的看到了鬱芳蘿雅臉上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