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心中不由地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蘇瞳連忙衝過去,用力地推了推地上的人。
但是地上的那個人卻和五嬸一樣,呼之不應。
“這都是怎麼了……”蘇瞳喃喃地開口,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同時握住地上那個人的手,觸到他的脈搏——竟然也和五嬸一樣!
咬牙,知道這個病自己治不了,蘇瞳索性也不在一個人上糾結,丟開那個人的手,直接朝着門口衝過去,從地上拉起剛剛“睡過去”的軒轅碩,拍了拍他的臉讓他醒過來。
“三嫂?”他睜眼,雙眼朦朧地看着她,臉上一片茫然,環顧着四周,“我怎麼睡在地上了?”
怎麼感覺到記憶出現了一片空白……
“看着我的眼睛。”蘇瞳隨即開口,她一向沒有什麼閒情哄孩子或者慢慢問——與其詢問到不能判斷是否正確的答案,還不如直接用催眠的方式,讓人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直接透露潛意識中的真實想法!
“恩?”軒轅碩一愣,下一秒目光撞上蘇瞳,腦中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也瞬間呆愣在那邊。
“我問你,你有沒有在這裡的什麼地方下毒?”蘇瞳黑着一張臉,冷冷地開口。
有這樣的考量也不能怪她:這個地方只有軒轅碩算是“外人”了,而他對衆人也都有敵意,若是下毒的話,他是最有可能的人!
“沒有……”軒轅碩無神地開口回答,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呢喃着解釋,“我沒有下毒……”
“那剛剛屋裡的那個人是怎麼暈過去的?”
“他想抓我,逼我吃飯,我不肯……”他喃喃地繼續,在蘇瞳的目光催促下,加快了語速,“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突然暈倒了,我也不知道……”
“唉……”無奈地低嘆一聲,蘇瞳放下軒轅碩,讓他繼續茫然地愣在原地,處在被催眠的環境中,然後急切地跑向後院,想要找尋一點蹤跡。
這樣的徵象,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有人故意下毒;要麼就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流傳病,也就是……瘟疫!
半盞茶的時間後,蘇瞳絕望了,站在後院的場地上,看着歪倒了一地人,她吃驚地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一步步後退——這裡的人都倒在地上,臉上都帶着黑色的蝶形瘢……
“怎麼回事……”她喃喃地重複出聲,背上泛上一層寒意,看着這躺了一地和屍體無異的人,緊張地揪住胸前的衣服——既然這裡的人都出事了,那麼……她呢?
同一時間。
西郊的某個小山脈上,軒轅皓和遲風靜靜地佇立着,看着遠處那一大片的山脈,眼中滿是震驚——這裡,草木一夜之間全部枯黃,牛羊死盡。
方圓幾裡之內,看不到任何有活力的活物,若是叫僥倖不死,也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什麼時候發現的?”良久,軒轅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朝着邊上的遲風問了一句,目光依舊投射在遠處的山巒上沒有移開……
那個方向,應該是皇陵了吧?皇陵的方向也就是通西北要塞的方向,若是在這裡寸草不生,沒有一點活物和人家的話,可是會兵不設防啊!
說小了,只是一塊山脈,說大了,可是會影響整個王朝的。
“今天早上的牧農發現的。”遲風壓低了聲音回答,朝着軒轅皓解釋,“屬下趕過來彙報,不僅是因爲這裡的地勢的特殊性,還是因爲這個方向……”
猶豫了一下,他欲言又止,直到得到軒轅皓許可地點頭,纔敢繼續往下說。
“這個枯黃的順序看過來,是從皇陵延伸到這裡……這段路上沒有一點活物,早上的時候經過幾個好事者的傳說,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輕咳了幾下,遲風接着說,“早上有人說這是軒轅王朝的祖先對王朝的詛咒,靈魂從皇陵中出來,一路過來,怨氣讓一路上的活物都死了……”
現在時局動盪,國君剛死不久,而且二王爺獨霸權利,讓朝中的一批老臣都受坑害而死,老百姓怎麼能相信這個天下還能繼續走下去。
在這樣的時候弄出這樣的傳言,自然會弄得人心惶惶。
“荒謬!”軒轅皓不悅地低喝出聲,冷冷地睥睨過去,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勢讓遲風也不由地嚥了咽口水,心中一片委屈——這個謠言,又不是他傳的……
“傳謠的人呢?”靜了半響,軒轅皓還是忍不下去,開口問道,聲音中已經多了一絲嗜血的殺意。
雖然他現在不是王爺的身份,但是他的身上畢竟留着的是軒轅王朝的血,對王朝有着赤誠的熱愛!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有損王朝的流言被傳出去!
“屬下已經解決了!”遲風連忙接口,頓了頓,爲難地補充,“但是不知道能壓制住多久?現在西城的有些百姓出現了中毒症狀,像是瘟疫一樣……怕是到時候老百姓再說,就堵不住他們的嘴了……”
聽遲風說到這裡,軒轅皓不由地皺緊了眉頭,眯着眼睛看向遠方,正好又看到了一道可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