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初他信誓旦旦地說會送她一屋子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幼稚,現在想來……也挺浪漫的嘛!
蘇瞳笑嘻嘻將回憶在腦中滾了一遍,然後滿足地拿起錦盒中的笛子——很漂亮的造型,外表看上去是淺綠色的,還泛着淡淡的柔光。
觸手的溫涼感覺,讓蘇瞳不禁咋舌:“這個是暖玉做的?”
她沒記錯的話,那玩意兒好像很貴吧?
“有暖玉的成分,還加了點東西。”軒轅皓實話實說,“所以音質方面和竹笛一樣完美!特意請的樂器行家打造,耗費了一點時間。”
蘇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關於如何打造樂器,她不懂,但是話中的重點,她是捕捉到了——軒轅皓爲了送她一件禮物,特意請了樂器行家,特意按照她的喜好……
很多的特意,就匯成了感動,讓蘇瞳握住笛子,不禁滿足地笑了。
“現在我們的日子太平啦,這個東西,怕是以後用不上了……”蘇瞳低嘆,愛不釋手地握着手中的笛子,明顯有些言不由衷。
“那就放起來,以後總會用得到的。”軒轅皓開口,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她開心,他也便跟着舒心了。
‘放起來,以後總會用得到的。’
這句話本是軒轅皓的隨口之言,卻不想日後終有一天變成了現實——所有的安定,在危機沒有被完全解除的時候,隨時都有被顛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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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蘇瞳在府中安心養胎,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儘量將自己培養成腦滿腸肥的廢物!
只是,沒有把自己養多胖,倒是把肚子養大了——第一個月的時候肚子還沒有長起來,第三個月的時候肚子就鼓成了一個小球。
這種駭人的生長速度,讓蘇瞳不禁咋舌。
她每天吃吃吐吐的,熬着日子,細數着懷孕的種種不便,列在一張紙上,心想着以後一定要把這個當孝經,按一日三餐念給孩子聽。
至於那些在懷孕初期看到的預言,早就被蘇瞳拋在了腦後,當成了是懷孕初期產生的幻覺。
現世安好,便無需自尋煩惱。
“火兒啊……”莊園的草地上,蘇瞳扯着火兒身上的白毛,上演着“人懶狼更懶”的無聊戲碼——一邊曬太陽一邊下聊天。
火兒瞧了她一眼,見她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說,於是當着她的面,不客氣地張大了嘴巴,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
狼狐嘴巴里的熱氣呵出來,正好全部噴灑在蘇瞳的面孔上,讓她趕緊捂住了鼻子,皺着眉頭做出一臉痛苦的模樣。
火兒眯着眼睛一看,連忙不好意思地將嘴巴一合,歪着頭等着蘇瞳的反應,喉嚨中發出“無辜”地嗓音,尾巴在草地上滑來滑去……
“你口臭!”蘇瞳頂了頂它的鼻子,索性打擊它,“嘴巴里都是廚房煮的八寶鴨的味道!說,你到底偷吃了多少?”
火兒歪過頭,不理會她。
它啪啦着爪子在草地上躺下,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日光浴,長長的尾巴捲起來,環着蘇瞳的腳踝,用這種方式表達着它的依賴。
蘇瞳的眉毛挑了挑——環住她的腳踝?
看不出來啊,火兒這貨實在是太陰狠了!
要是她一個抽風站起來就跑,還不要被這貨扯得摔個狗吃屎?
呃,不對不對,她怎麼能說自己是狗呢……
蘇瞳坐在草地上思量了半響,終於勾了勾脣角,帶着一絲報復的目光,不着痕跡地蹭過去:“火兒,我陪你一起曬太陽啊!唉,都沒有帶椅子出來,你這麼大,借我靠一靠啊……”
說罷,不等火兒答應,直接就仰面躺了下去,重重地壓在它的身上。
“唔……”身下的火兒一身慘叫,大爪子扒拉了幾下,想要將蘇瞳直接踹下去,但是顧忌到她還懷着孩子,只能可憐兮兮地忍着。
偏偏蘇瞳還不知足,在火兒怨念的目光注視下,繼續聒噪——
“火兒,你看我這個肚子像是三個月的嗎?好大啊!”
“誒,你說我這裡會不會是雙胞胎啊?”
“我覺得我最近重了不少呢……”蘇瞳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在它身上蹭了蹭,“都說懷孕會重很多的,我呢?算重了很多嗎?”
“咕……”身下的火兒因爲她這一動,又是一聲哀嚎,要是它會說話,它肯定毫不猶豫地吼過去——‘你說呢?你說你重了沒有?考慮一下你身下的寵物行不行!’
它好歹也是生物啊!
不是靠墊啊!
它好歹也是珍惜物種啊,壓死了,就沒有了!
當然,蘇瞳聽不到它心中的咆哮,依舊心安理得地曬太陽,在火兒怨念地用爪子畫圈圈的時候,她居然還……睡着了!
就這樣,陽光下,一人一狼狐,很和諧的圖畫。
當然,除了狼狐那怨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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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月的時候,蘇瞳的肚子已經大成了一個水桶。
越靠近臨盆,她的心中就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