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能輕易把這件事兒告訴你,你要明白我的苦衷,抱歉。”
呈封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別過臉去,任凌飛將那兩名女子的脖子扼住,漸漸窒息,直到死去。。。。
“你不說,難道就以爲我沒辦法查到了嗎?等我查出來,你照樣逃脫不了干係、”兩條生命在手中消逝,凌飛臉上一絲異樣的表情都沒有,鬆開了手,兩具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屍體慢慢滑落,倒在地上。
而風鈴兒眼皮跳了跳,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回了肚子裡去。
“你不可能找得到的,我的話就放在這裡,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呈封嘆了口氣,似乎對凌飛的行爲略感到頭痛、凌飛這種偏激的行爲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沒想到凌飛居然這樣的執着,本以爲他會冷靜些。誰知道涉及到父母的死,冷靜早就已經不知道被那隻狗給吃了。
“呵呵,那我們就試試。”凌飛已經逐漸恢復了些冷靜,雙眼中那兩道光芒漸漸散去,恢復了本來的樣子,但是凌飛臉上的笑容卻意外令人感到冷冽,呈封深深看了凌飛一眼,突然笑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因爲龍族的原因,包括我們國家在內,三個國家的高層下達了對你父母格殺的命令、因爲你的父親是龍族中最出色的一個人,也是龍族內定的繼承人,如果把他殺了,那龍族就可以說是損筋動骨,怕是疼壞了。
龍族只不過是一個守護中國的組織,可是它越做越大,一些人看在眼裡,已經坐立難安,不瞞你說,如果龍族這樣下去,不出一年,等到凌霄死了之後,那些高層絕對不會念及什麼舊情,絕對會發動攻擊,一舉將龍族摧毀。”
“知道了這些,你還想去報仇嗎?你還覺得你有能力報仇嗎?呵呵,我告訴你吧,你爺爺一直知道這些事兒,但是他沒有任何動作、一是因爲擔心龍族根基動搖,二是擔心你的安全。
高層那些人已經注意到了你,只不過就憑你的能力,還遠遠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威脅,所以他們才放任你的成長,卻不想最後你倒是混了個救世主的名頭,這是一些人所沒有想到的,所以,這次我來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確認你的死活,回去告訴某些人,如果不出意外,你現在自身都難保,更別提是爲父母報仇了。”
說完這些,呈封臉上也擠出一道極其難看的笑容;“我勸你,最好不要不自量力,不然對你、對你身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事兒,就算你不爲自己想想,你總該爲你的妹妹想想,你算是活夠了,可是她呢?她因爲你的緣故,失去了多少童年?這就是你彌補她的方式麼?”
呈封這可算是說到了凌飛的心坎兒上,凌雅一直是凌飛所放不下的人之一,他之所以對凌雅心懷愧疚、就是因爲自己的異能,導致凌雅的身體短暫失去成長的能力,甚至是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生命力,陷入了沉睡,所以凌雅的年齡一直是不清不楚,以至於看上去就好像是個小女孩兒。
凌雅本人當然也不知道這些,凌飛也從來沒有和她提及過。
這些話聽在凌飛耳裡,卻如同一根根尖刺,刺進了凌飛的心中、那塊從未被人觸及過的地方。
疼。。。。
這就是凌飛腦海中所剩的唯一。
凌雅一直是他心裡的痛,如今這痛被人毫無保留的狠戳一下,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就算你這麼說。。。。”凌飛心裡的確動搖了,父母之仇與對妹妹的愧疚交織在一起,使凌飛的內心變的混亂至極,完全無法進行正常性的思考,風鈴兒看着他那躊躇的背影,便已經知道、他猶豫了。
清了清嗓子,風鈴兒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再不說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便緩緩道;“你說夠了沒有?我這裡不歡迎你們,趁早離開吧,順便把那倆死玩意兒也帶走。”
風鈴兒指着地面上的屍體,眸子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卻強裝鎮定,不屑的說道。
“呵呵,那我也就不多留了,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該說的話我也說到了,凌飛,現在就看你自己的抉擇了。”
呈封說完,拎起自己帶來的公文包,對身旁那一直沒有說過話、彷彿助理一樣的男人使了個眼色,便站起身來對凌飛說道,隨即也不多留,轉身大步走出了咖啡館,隨即兩人又回來將屍體帶了出去,外面一陣車聲響起、看來他們是真的走了。
“怎麼樣,沒事兒吧。。。。”看着凌飛那頗顯落寞的身影,風鈴兒走上前,不禁問了一句。
“沒什麼。”凌飛強擠出一絲微笑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麼。
風鈴兒聞言,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卻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看的出來凌飛此時不正常,恐怕他的心裡也很糾結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可妹妹的安危卻又不能不顧,這種感覺就好像手心手背都是肉,都無法割捨一樣。
“呵呵,我可真沒想到,救世主大人居然在我們這片兒窩了一年多,真讓人想不到啊。。。。”風鈴兒搖頭苦笑,語畢便走到一邊,打理生意、準備開張。
而凌飛朝後退了幾步,坐回座位上,臉色陰沉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但是可以預料的是,凌飛現在正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抉擇。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風鈴兒特意給凌飛端上來的咖啡他都一口沒碰,等到咖啡冷了,風鈴兒便拿去換一杯新的,周而復始、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終於,當風鈴兒再次走過來準備把咖啡端走去換一杯時,凌飛眉宇間的愁色逐漸散了去,淡淡道;“不用了,冷的也很好喝。”
“想通了麼?”
看了一眼周圍較爲稀少的客人,風鈴兒給幾個服務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照顧好生意,便坐到凌飛身邊,輕聲問道。
凌飛點了點頭,笑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與其爲了那陳年舊恨糾結不下,不如珍惜現在活着的人,明天就是他的婚宴了,我得整理整理。”
“啊,原來何言是你弟弟,嘖嘖,我怎麼沒想到,你倆幾乎一模一樣啊!”風鈴兒聞言一怔,下一刻看了看凌飛的臉,頓時明白過來,驚呼出聲。
“哈哈,誰讓你笨呢。”凌飛笑了一聲,並不多言,端起那杯冷咖啡,一口飲盡,咂了咂嘴,讓嘴裡的苦澀使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些,旋即站起身來,凝視着風鈴兒的臉,鄭重道;“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以後我會常來看你的。”
“呵呵,救世主來我這小店,蓬蓽生輝、蓬蓽生輝。”虛僞的客套了幾句,風鈴兒臉上不禁閃過落寞的情緒、怎麼說兩人也認識一段時間了,凌飛突然要走,說沒有不捨情緒那絕對是騙人的。可是風鈴兒明白,凌飛絕對不是個平凡的人,也絕對不會永遠被困在這郊區小鎮、她不想讓自己在分別前露出那種該死的情緒使凌飛困擾,即使凌飛不覺得什麼,她自己也會覺得丟人的。
“好了,閒話就說到這裡。”凌飛看到了風鈴兒的表情,微微一笑,俯下身子,趁風鈴兒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隨即低聲道;“這算是付了咖啡錢。。。。”說完,凌飛大笑三聲,轉身就離開了咖啡館,沒有任何的停留,甚至連讓風鈴兒臉紅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混蛋……
摸着臉頰,風鈴兒只感覺臉上彷彿火燒一般,熱辣辣的,但是心裡卻還是涌出幾分酸意。
這種男人,束縛他的女人一定很優秀……
有緣再見吧……呆子……
……
“弒魔,明天就是婚宴了,怎麼不見你老婆?”
經過了一整天的彩排,弒魔渾身彷彿散了架一般,待在家裡說什麼都不肯出門,最後歾小嵐和呂威被逼無奈,只好打上門去,拿鑰匙開了門、看到弒魔穿着大背心趴在牀上,歾小嵐疑惑的問道。
“她啊,她去找米月和慕容詩美了,三個女人湊到一塊兒絕對沒什麼好事,我就在家等咯。”弒魔懶懶的回答了一句,便將腦袋縮到被窩裡,也沒再開口。
歾小嵐見他這模樣,微微一皺眉,嗔道;“我說你能不能認真點?我們爲了你的事兒忙前忙後,你倒好,在家裡睡的挺舒坦的嘛?”
“呵呵,過獎了。”弒魔別的不行,耍無賴倒是和凌飛學的有模有樣,從被窩裡把頭探出來,呵呵傻笑一聲,隨即又想縮回去,這次倒是呂威不樂意了。
“就你這態度,你媳婦兒早晚和人跑了。”
“你個毒舌烏鴉嘴,有多遠給哥滾多遠,就他媽聽不着你嘴裡有好話。”聽到這句話,弒魔頓時火冒三丈,整個人從被窩裡跳了出來,站在牀上指着呂威開口便罵,罵了幾句覺得不過癮,繼續道;“看看你那德行,到現在連老婆都找不着,你還說我呢你。”
“恩恩恩,你都對,都對。”呂威對弒魔的還擊滿不在乎,點了點頭之後便應了一句,隨即掃了一眼屋裡凌亂的模樣,道;“真不知道可兒怎麼會嫁給你。”
“小B,你嫉妒啊?瞅瞅你那一臉妒婦的樣兒,我咋就這麼看不起你呢。”弒魔鄙夷的說了一句,隨即坐在了牀邊,打了個哈切;“甭鬧了,雖然昨天彩排過,但是我還是有點緊張啊,不知道凌飛那混球會不會來,真希望明天他會來參加。”
“你以爲就你一個人希望啊,我們大家都希望老大能來,可惜,老大一直渴望過安寧的生活,恐怕這次一定會躲着我們,也就別太期待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歾小嵐也隨之嘆了口氣,說完之後,覺得氣氛有些沮喪,便勉強一笑,道;“開心點嘛,婚宴這種事兒,一定會成爲以後最美好的回憶,你可要多笑笑,別讓可兒以爲你娶了她好像多大委屈似得。”
“恩,我會的。”弒魔莊重的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握拳望天花板,激昂道;“我一定要讓可兒以嫁給我爲榮!”
“得了吧!哈哈。”
……
“報仇。。。。不報仇。。。。報仇。。。。不報仇。。。。報仇。。。。不報仇。。。。”
離開了咖啡館之後,凌飛怨念的回到自己家樓後的花園,隨手揪下來一朵花兒,一邊揪花瓣一邊唸叨着,終於、最後一朵花瓣被凌飛揪掉,凌飛的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神情。
“那就不報仇吧,保護小雅的安全才最重要。”唸叨了一句,凌飛快步朝家走去……
……
時間總是過的這麼快、但是心中有了期待,再怎麼快的時間,在有心人的心裡都是緩慢無比,更是枯燥的煎熬。
第二天清晨五點鐘,弒魔早早從牀上爬了起來,洗漱完畢,便坐在牀上靜靜等着。
這婚宴自然少不了老規矩,早晨男方起牀之後,一切準備就緒,就得浩浩蕩蕩的去女方家裡接新娘。
這不,弒魔大清早兒的起牀,就是爲了等呂威帶着車隊來。
很快的,樓下傳來陣陣喇叭聲,弒魔立刻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跑到廚房朝下一看,看到一隊浩浩蕩蕩的黑色車隊,寶馬、奔馳,法拉利,蘭博基尼,各種級別的名車齊聚一堂,而打頭的婚車卻是一臺白色的奧迪,看起有些不倫不類。不過這卻是司馬可兒明確要求的,來娶她的人並不一定要開什麼好車,奧迪就可以,雖然這可能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弒魔卻一直銘記在心,如今也的確做到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裝,乾咳一聲,便轉身下了樓。
“怎麼樣,緊張麼?”
下樓之後,因爲天色稍顯昏暗,奧迪車門打開,呂威下了車,拍拍弒魔的肩膀,微笑問道。
弒魔看了一眼這浩蕩的車隊,吞了吞唾液,暗罵呂威神經,隨即嘆了口氣;“不緊張那是傻子,我絕對和傻子掛不上鉤。”
“好吧,上車,接你媳婦兒去,傻子。”呂威哈哈一笑,並沒多說什麼,在這種時候和弒魔頂嘴,他可幹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