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不怒自威,強大氣場令蕭敬山頓時神情慌亂,渾身不斷顫抖。
他不過是黑衣男子身前的一條狗,若狗不聽主人的話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蕭敬山深諳其中道理,驚顫之餘跪地求饒。
黑衣男子顯然沒有將蕭敬山放在心上,擡手一擺讓其起身,隨即看向霍中原:“沈御樓如今下落不明,顧鎮林必然要執掌是非堂大旗,按照天京術道規矩他必須打贏三家術道才能夠插旗立棍,屆時你隨便挑選三家術道跟其比試,一定要將顧鎮林留在天京,留在你的視線之下,如果要是其他術道門派不同意那麼由你出面交涉。”
霍中原聞聽此言面露驚詫之色:“主公,顧鎮林昨晚在嘉蘭閣重傷霸刀門、千屠堂和通幽閣三位門主,就算是其他術道門派同意恐怕這三個門派的門主也不會答應,如果到時候他們加以阻攔怎麼辦?”
“此事你不必管,只需要將他們的姓名門派記下便好,到時候我會收拾他們,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幫顧鎮林在天京站穩腳跟!”黑衣男子冷聲道。
霍中原剛點頭答應,這時蕭敬山開口道:“主公,你爲何要將顧鎮林留在天京?”
“留他自有用處,據我所知天京地界藏有兩口玉棺,除了老嶺山之外還有一口玉棺,目前還不知道藏匿何處,一旦找到只有用顧鎮林的血才能夠將其打開,所以在找到玉棺之前我必須要將顧鎮林留在天京。”
黑衣男子說着轉頭看向霍中原,沉聲道:“現在玉棺之事調查的如何了,天京各術道門派可有進展?”
霍中原搖頭一陣無奈,說早些年前天京術道門派還算是上心,派出各門弟子在天京境內尋找玉棺下落。
可隨着時間推移他們似乎對於此事已經失去興趣,每個月只是象徵性的派出幾名外門弟子去荒山野地搜尋一番。
說是搜尋,無非是換個地方玩樂而已,天黑之後這些弟子回到門派中彙報情況,然後各門各派再彙總到望嶽樓。
近幾年的彙報幾乎是如出一轍,所以他斷定這些術道門派已經開始敷衍此事。
“哼,一羣沒用的廢物,看來不殺一儆百這些人是不知道其中利害,你把天京術道中最敷衍此事的一個門派告訴我,今晚我就讓他在天京境內消失。”黑衣男子看着霍中原冷聲道。
霍中原出身飄門自然十分聰慧,他知道如果說出門派意味着什麼,於是開口道:“主公,我覺得此事沒必要讓您親自動手,明日我會派望嶽樓弟子前往各門各派加以遊說,再以豐厚獎賞吸引他們,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繼續盡心竭力爲主公尋找玉棺下落。”
“你當真能做到?”黑衣男子沉聲問道。
見霍中原點頭後黑衣男子將雙手倒背身後,說道:“好,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如果說十天半月後這些術道門派還這般懶散,到時候就別怪我斷了你的財路,咱們走。”黑衣男子說完便轉身朝着門口方向走去,蕭敬山則是緊隨其後跟上,不多時便隱沒在門口位置。
先前我以爲霍中原是出自惻隱之心纔不讓黑衣男子動手,可聽完黑衣男子的話後我才驟然醒悟,霍中原這是擔心黑衣男子滅掉門派會令其錢財受損,所以纔會說自己擺平此事,看樣子在窺探人心方面我還遠遠不如黑衣男子成熟老練。
見黑衣男子和蕭敬山離開之後我並沒有立即從櫥櫃中走出,因爲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折返回來,直到孟靈汐確認二人已經上車並且揚長而去時我纔將櫃門打開,踱步行至霍中原身前。
“顧兄弟,現在他們已經走了,這索命紅線能給我解下來了吧,這玩意帶在身上那就是個定時炸彈啊。”霍中原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問道。
聞言我冷哼一聲,笑道:“霍樓主,如今索命紅線不只是要你命的東西,更是保我命的東西,你覺得我會輕易幫你解開嗎,萬一要是解開之後你聯繫黑衣男子怎麼辦,到時候我豈不是陷入險境,所以還是委屈你繼續戴着,而且我警告你別跟我耍花招,只要你敢動歪心思我就會立即察覺,到時候我必然讓你經脈盡斷!”
此言一出霍中原嚇得渾身顫抖,他言語顫巍道:“顧兄弟,我既然答應聽你的調遣就不會再背叛你,這紅繩還是給我解下來吧,我發誓絕對不會與你爲敵,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若是發誓有用的話不知道老天爺已經劈死多少人了,別在我面前整這沒用的,這索命紅繩你老實給我戴着,只要聽我的話我就能保你的命,今日下午你就把是非堂準備在天京立棍之事通知天京術道,三日之後地點就定在望嶽樓前,到那時我會來和天京術道一較高下!”我看着霍中原冷聲道。
霍中原見我言語強硬知道我不可能給他解下紅繩,最終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離開望嶽樓時已經時至中午,我在數十名黑衣男子的目光下踱步走出樓閣,慢慢悠悠朝着遠處走去,繞過一片樹林後黑衣守衛的視線便已經被遮擋住,而此時路邊躥出一道人影,細看之下正是孟靈汐。
“弟弟,情況如何,剛纔除了蕭敬山之外的那個黑衣人是誰,我雖說據他足有百米,但依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強大靈力,是對手還是朋友,若是對手的話此人對於咱們來說可就太恐怖了。”孟靈汐行至我面前開口問道。
如今孟靈汐已經加入是非堂,又對我發下血誓,所以對她來說我沒有絲毫的擔心,旋即便將先前在老嶺山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孟靈汐。
孟靈汐聽後大爲驚訝:“如此說來霍中原控制天京術道皆是因爲這個黑衣男子,他尋找玉棺到底所爲何事,那三角玉牌又是幹什麼用的?”
“目前尚不清楚,但只要天京術道還沒有找到玉棺咱們就不會有危險,所以三角玉牌藏匿在我身上的事情除了咱們幾人知道之外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如若不然會惡意男子必然前來搶奪,待到那時咱們便會有性命之危。”我語重心長道。
一路交談,很快我們二人便行至一條馬路旁,隨後乘坐出租車回到了是非堂。
剛進是非堂我就發現院中一片凌亂,從地面和樹木上殘留的痕跡來看應該是經過了一番打鬥,而且地面上還殘存着鮮血。
“嘯虎,沈姑娘!”我見二人並未在院中於是高聲喊道。
數秒後秦嘯虎從屋中走出,手中還拿着一隻雞腿正在啃咬,見到其這副模樣我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快步行至面前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嘯虎咬了一口雞腿,說我和孟靈汐離開是非堂不久便有七八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前來尋釁滋事,這些人手上功夫雖說不弱但是不會任何道法,沒過多久便被他和沈雨晴打跑。
“哥,你說他們是什麼人,爲何會來是非堂?”秦嘯虎一臉不解的看着我問道。
“肯定是望嶽樓的人,霍中原知道我今日會前往望嶽樓,所以纔會趁我不在前來襲擊,依我之見他是想借此威脅我,畢竟望嶽樓弟子不會道法術數,一旦要是與我動手必敗無疑,而你們便是他用來要挾我的籌碼,只是他沒想到是非堂藏龍臥虎,即便是我留下鎮守之人也絕非是省油的燈。”我看着秦嘯虎笑道。
“你說誰不是省油的燈呢?”
話音剛落沈雨晴的聲音便從屋中傳來,見自己說錯了話我連忙快步進入廳堂。
此時沈雨晴正坐在桌前擺放碗筷,見我進來之後她瞟了我一眼,沉聲道:“情況怎麼樣,都打探清楚了嗎?”
“差不多了,霍中原的幕後指使就是我和秦嘯虎在老嶺山中遇到的那個黑衣男子,是他指使霍中原執掌天京術道,而且據霍中原所言其他省市術道也被黑衣男子的屬下所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