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中原搖頭否定,說黑衣男子之所以控制各省術道並非是爲了權利,其目的還是在於玉棺,他想借助天下術道之力來尋找玉棺藏匿位置,畢竟他一人能力有限,如果讓全天下的術道門派幫其尋找便會輕鬆許多。
聞聽此言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此事若真如同霍中原所言,那麼玉棺肯定不止老嶺山和龍心山兩口,這天底下到底有多少口玉棺,他們又都代表着什麼,難不成所有的玉棺中都有三角玉牌?
一時間凌亂的思緒充斥着我的腦海,我根本無法縷清頭緒,無奈之下只得暫且作罷,畢竟我現在身處天京,也無法插手其他省市的事情,此事只能由霍中原慢慢調查。
“你冒充縛靈司弟子的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但我也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別將我問你的事情告訴黑衣男子,如若不然我肯定要了你的命。”
“還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三日之後是非堂會在天京設擂比武,在天京地界插旗立棍還要經過望嶽樓的同意,不知你意下如何?”我看着霍中原冷聲道。
霍中原聽後苦笑一聲,雙手一攤道:“我這條命現在已經攥在你手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望嶽樓不會爲難。”
“不過打敗天京術道要憑你自身本事,你在天京惹下禍患,術道門派皆將你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我能鬆口他們可不會鬆手,所以要想真正立棍還要靠你的真本事。”
“放心,天京術道還沒有我顧鎮林能上眼的,只要你這關過了其他的不在話下,我有事先行一步,別忘了咱們兩個人的承諾。”說完我轉身便朝着屋門方向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突然我耳畔中傳來孟靈汐緊迫的聲音:“弟弟,一輛黑色轎車往望嶽樓這邊來了,目前還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何人,現在怎麼辦?”
聽到這話我立即停下腳步,沉聲道:“先彆着急,等車停下里面的人自然會現身,到時候將二人模樣告訴我,我先在樓上稍等片刻。”
孟靈汐答應之後霍中原湊到我身邊,好奇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轉頭瞟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將我來望嶽樓的事情告訴其他術道門派了?”
霍中原聽後神情一驚,連忙擺手道:“天地良心,你來望嶽樓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江湖術道,再者這是你和望嶽樓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會將他們牽扯進來,到底怎麼回事?”
見霍中原言辭誠懇不像是在撒謊,可如果不是他叫的人那麼黑車裡面會是誰呢,一瞬間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我雖說不知道來者是誰,但我覺得肯定於我十分危險。
正沉思之際孟靈汐的聲音再次傳來:“弟弟,黑車已經停在瞭望嶽樓門口,車上一共是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蕭家長子蕭敬山,另外一人身披黑袍頭戴黑帽面部遮擋,看不出到底是誰,目前他們正在往樓閣中走去。”
聽孟靈汐說完後我腦袋嗡的一聲炸響,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要單單一個蕭敬山我倒是不害怕,可沒想到黑衣男子竟然也來了,以目前我的水平對付他根本是以卵擊石,所以我能做的只有逃!
我四下掃視一週發現這間廳堂除了正門之外竟然根本沒有其他出口,要想離開就必須走正門,而此時蕭敬山和黑衣男子還不知道到達何處,一旦要是與他們碰上面到時候想逃也來不及了,想到此處我立即看向霍中原,急切道:“你這廳堂裡面何處能夠躲藏,趕緊給我找個隱蔽的地方,快點!”
“到底是怎麼回事?”霍中原一臉懵逼道。
此時我哪還有時間再跟他解釋,直接上手扼住他的咽喉,雙指一用力,怒聲道:“別再給我說廢話,快點給我找個隱蔽的藏身之所,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說話間我將手鬆開,霍中原捂着脖頸咳嗽兩聲後便帶着我朝着一側櫥櫃方向走去,他將櫥櫃打開後朝裡面一指:“這裡面是整個廳堂中唯一能夠藏身的地方,其他地方一眼就能看到。”
“後面暗室呢,剛纔你的那些手下躲哪了?”我看着霍中原問道。
霍中原用力搖頭,說暗室根本不大,只有數平方米左右,裡面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上眼一掃就能夠看到,還不如櫥櫃更加隱蔽,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如今時間緊迫,我也沒法再懷疑霍中原話的真假,只得先藏進櫥櫃。
不過就在我準備進入其中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截紅線將其纏繞在霍中原的手腕,隨後咬破指尖將精血滴在紅線上。
先前我可以利用霍中原身份一事來要挾他,讓他聽從我的命令,可如今黑衣男子突然來此,萬一要是霍中原臨時倒戈將我藏匿在此的事情告訴黑衣男子那麼我的處境必然危險無比。
所以要想讓他閉上嘴就要將他的命握在我的手中,現在我已經將精血滴在紅線上,只要我催動靈力紅線就會沒入霍中原的血脈,從而令其筋脈盡斷。
霍中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如果命脈握在我的手中肯定不敢再將此事告訴黑衣男子。
“你這是幹什麼,往我手上綁紅線幹什麼?”霍中原驚聲問道。
“這是索命紅線,與我精血相連,只要我念動口訣就會讓你筋脈盡斷,等會兒見到來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說,要不然我就算是死也會拉你墊背,機靈着點!”說完我一腳將霍中原踹回廳堂,而我則是趕緊躲藏到了櫥櫃之中。
櫥櫃雖說並不算寬敞,但站在裡面倒是正好,若秦嘯虎那種體格的鑽進來恐怕用不了一秒就會露餡,僅憑他那肚子也能將櫥櫃門頂開。
我站穩身形後將櫥櫃打開一條約莫半公分左右的縫隙,透過這道縫隙正好可以看到廳堂中的景象,而由於櫥櫃距離廳堂有十幾米的距離,所以想要發現櫃門敞着一道縫隙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剛將櫃門打開一陣敲門聲便從門外傳來,霍中原見狀立即快步行至門前。
當他將門打開後身形瞬間一怔,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詫異道:“您怎麼來了,爲何沒有提前通知屬下一聲,也好讓我派人去接您。”
“在附近辦事順便過來看看……”話還未說完黑衣男子突然一頓,擡手便朝着霍中原臉上扇去,只聽啪的一聲霍中原直接被扇倒在地,嘴角登時流出汩汩鮮血。
“主公,屬下到底犯了什麼錯,爲何要打我?”霍中原捂着臉不解道。
“我說過多少遍,你只要是望嶽樓樓主一天你就是潭望嶽而非霍中原,現在你怎麼連臉上的人皮都不戴了,萬一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黑衣男子冷聲道。
聽到這話霍中原纔回過神來,連忙跪在地上不住扇着自己的臉:“主公饒命,屬下一時粗心忘了易容,還望主公放過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看到霍中原的反應我就知道他內心有多麼畏懼黑衣男子,如果要是讓天京術道見到眼前這一幕,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堂堂一個望嶽樓樓主竟然跪在地上自扇耳光,這種事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人敢信。
片刻後黑衣男子見霍中原將自己的臉扇成了血紅色,擡手一擺道:“起來吧,念在你是初犯饒你一次,若是日後再敢忘記易容我就要了你的命!”
霍中原聽後連忙點頭答應,剛起身黑衣男子便詢問道:“最近天京術道情況如何,我聽說昨晚在嘉蘭閣出了件大事,你可知道?”
霍中原聽黑衣男子問起昨晚的事情瞬間渾身一震,顫巍道:“知道,屬下昨晚還派了三個人前往嘉蘭閣。”
“結果如何?”黑衣男子冷聲道。
“結果……結果……”
霍中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顫巍之間便將目光朝着我藏身的櫥櫃方向看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我心頭一震,黑衣男子和蕭敬山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旦要是發現端倪必然會前來查看,到時候我肯定難以脫身。
就在我心中忐忑不安之際霍中原回答道:“昨晚派去的三名弟子皆被顧鎮林挑斷了手筋,目前還在醫院中醫治,就算是治好恐怕一年半載也無法爲望嶽樓做事,所以我已經命手下給了錢財打發走了。”
黑衣男子聽後冷笑一聲:“看不出這顧鎮林還當真有些手腕,竟然面對五家術道門派毫無俱意,而且還敢對望嶽樓的弟子下手,有點意思……”
“主公,這顧鎮林留着終究是禍害,依屬下之見不如將他斬草除根,等日後成了氣候就麻煩了。”蕭敬山看着黑衣男子沉聲道。
黑衣男子聽後用冰冷的眼神看了蕭敬山一眼,獰聲道:“你是屬下還是我是屬下,我辦事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指點,之所以留着顧鎮林不殺是因爲我還有其他地方用得着他,所以殺他的事情你別再跟我提起,等事情辦完我自然會將他交給你處理,待到那時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