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沈雨晴臉上顯露出驚詫之色,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孟靈汐和秦嘯虎邁步門中,我便將霍中原告訴我的事情和盤托出,沒有絲毫隱瞞。
“如此說來黑衣男子掌控天下術道就是爲了讓這些人幫他尋找玉棺,這玉棺中的三角玉牌到底有何隱秘,值得此人這般冒險,要知道縛靈司在江湖上地位不低,幾乎與靈調科持平,這黑衣男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疑惑之間沈雨晴從懷中掏出三角玉牌仔細打量,但並未察覺出有任何異像。
“目前咱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不過三角玉牌必然隱藏着一個大秘密,否則黑衣男子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依我看這塊玉牌咱們必須藏好,千萬不能落在黑衣男子手中,還有就是要留意玉棺的下落,據霍中原所言玉棺並非只藏在老嶺山和龍心山,其他省市也有,不過具體位置不得而知,要想阻攔黑衣男子的計劃首先就要先他一步找到三角玉牌。”我看着沈雨晴等人說道。
此言一出沈雨晴追問道:“那是非堂怎麼辦,如今即將在天京立棍,難不成設館之後咱們就去找尋玉棺下落,如此一來豈不是白費先前一番辛苦?”
見沈雨晴誤會,我搖搖頭,說是非堂自然還要開設下去,我的意思是閒暇之時多留心一下玉棺的情況,目前來說我們的處境相對來說還比較安全,因爲其中一塊三角玉牌在我們手中。
只要這塊玉牌不落到黑衣男子手中那麼他的計劃就無法實施,所以我們拼盡全力也要保住這塊玉牌,而且玉牌藏在是非堂的消息任何人也不能走漏半點,這關乎我們的身家性命,絕不能有半點兒戲。
沈雨晴等人聽後連忙點頭,隨後沈雨晴將三角玉牌遞到我面前,我剛將其收起這時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
聽到聲響我心頭一震,剛將手掌放置腰間,這時一陣叫喊聲傳來:“顧先生,今日我們修繕房屋,你們有時間嗎?”
喊話之時曹北亭已經帶着數名民工進入院落,見到是曹北亭前來爲我們修繕房子,我連忙起身行至院中,看着曹北亭說道:“曹大叔,您倒是當真守時,這兩天事情比較多,倒是將這事忘在了腦後,現在屋中還沒有收拾……”
“不妨事,東西讓他們搬就行,你們就在一旁指揮。”
說完曹北亭擡手一揮,身後的七八名民工立即朝着屋子走去,見狀我只好讓沈雨晴指揮民工搬運,並讓孟靈汐去給幾人沏茶買菸。
衆人忙活之餘我詢問了一下曹北亭的近況,據曹北亭所言他妻子的屍骨帶回去之後就找了塊陵墓入土爲安。
當時由於他兒女還在醫院所以這件事情就沒告訴他們,不過母子連心在下葬的當晚他的女兒就打電話詢問她母親下落,隱瞞不住的曹北亭只好前往醫院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自己的兒女。
雖說此事難以接受,但日子總還要過下去,今日一早他的兒女已經出院回家休養,曹北亭見妻子後事已經處理妥當,自己的一雙兒女也已經出院,所以才趕緊帶人前來是非堂爲我們修繕房屋。
“顧先生,上次在醫院外面我有些失態,這次前來一是爲了幫你們修繕是非堂,二是想再次當面道謝,如果不是你們出手恐怕我們曹家就完了,這是我和春來的一點心意,他公司有事沒時間過來,便讓我一起捎帶過來。”說着曹北亭從口袋中掏出兩張銀行卡遞到我面前。
“你這是?”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這兩張卡里各是二十萬,我知道這些錢遠比不上你們的酬金,可我們也只是普通百姓,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希望顧先生能夠諒解,別嫌少。”曹北亭看着我言辭誠懇道。
看到曹北亭用顫巍的手拿着兩張銀行卡我心中一陣酸楚,曹北亭剛剛失去妻子不久,女兒和兒子也經歷過一場生死浩劫,可就在如此困難的情況之下他還要再給我酬金,這就是中國人刻在骨子裡的良善,也是廣大普通百姓的寫照。
沈御樓曾說修道者以捍衛天下蒼生爲己任,而天下蒼生正是這些善良的百姓。
“曹大叔,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些錢我決計不能要,先前咱們已經講好了規矩,我幫你解決家中禍事,你來修繕我們是非堂,如今你已經帶人前來幫忙,我要是再把錢收下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之人,而且李大哥的父母也剛身死不久,他家中還有孩子照顧,這些錢就原封不動的拿回去,告訴他心意我領了,但錢我是萬萬不能收下。”我看着曹北亭語重心長道。
曹北亭見我執意不肯將錢收下只得將銀行卡收回口袋,隨後擡手一指眼前破損的屋脊的院牆,堅定道:“放心顧先生,是非堂我一定修繕的如同先前一模一樣,而且不會有任何偷工減料的情況發生,我會在這裡一直盯着他們。”
“那鎮林在此先行謝過曹大叔,不過我想問一句多久能夠修好?”我看着曹北亭問道。
曹北亭四下打量一眼,沉默片刻後擡手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至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大後天我們便要跟天京術道比試,一旦贏了之後就要插旗立棍,代表是非堂徹底在天京立足,屆時必然會有不少人前來圍觀,如果要到那個時候是非堂還沒有修繕完成那麼臉可就丟大了,傳出去一定會被天京術道取笑,說我們是非堂是殘垣斷壁,這不僅是丟了我們的面子,更是丟了沈御樓的面子,所以在插旗立棍之前必須要將是非堂修繕完成。
“曹大叔,過兩日我們是非堂就要重新開業,時間已經定好不可更改,三日之內能不能將是非堂修好,我知道這對於你們來說有些困難,可時間緊迫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看着曹北亭頗爲無奈道。
曹北亭一聽只有三天時間,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他再次朝着廳堂屋脊和院牆方向看了一眼,隨即點頭道:“行,三天就三天,我讓手下這夥人沒白天沒黑夜的幹活,三天之內肯定能夠修繕好,不過在我們施工的這三天晚上你們還是出去找間賓館休息吧,晚上太過吵鬧,到時候你們肯定無法好好休息。”
是非堂兩側雖說有院落但是並未有人居住,即便是晚上施工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人,再者兩日之後我們就要跟天京術道比試,如果要是休息不好肯定也會影響我們的發揮,於是我點頭答應道:“好,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去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你們也別太過勞累,實在撐不住就休息一會兒,三餐你們就別管了,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來飯菜。”
一下午的時間我們都在是非堂中忙活,雖說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打打下手還是綽綽有餘的事情,到了下午六點左右我讓秦嘯虎去快餐店給曹北亭等人買了盒飯,等盒飯送回來後我們四人便離開了是非堂,準備先找個地方吃飯,再找家旅館休息。
我們在附近街上找了一家麪館,進去之後點了四碗牛肉麪,等待之時秦嘯虎朝着四下看了一眼,說道:“哥,我手裡有錢,請你們吃點好的吧,好歹這也是咱們幾個頭一次在外面吃飯,總不能就吃一碗牛肉麪吧。”
“你的錢還是先留着吧,等是非堂開業那天咱們一定要弄出點聲勢來,什麼舞龍舞獅隊都請過來,這可需要一筆不小的開銷,現在咱們節省着點,省着到時候手裡緊張。”我看着秦嘯虎說道。
“鎮林說的沒錯,只有讓整個天京都知道是非堂才能夠給咱們帶來生意,所以開業那天一定不能捨不得花錢。”孟靈汐說完轉頭看向我,沉聲道:“鎮林,開業必然要有同行捧場,你現在跟天京術道互不對付,到時候你請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