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嘯虎當真,我撲哧一笑,擡手拍了拍秦嘯虎的肩膀:“若姚八指當真不肯鬆口你覺得我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嗎,我必然會捨命與其一戰,就算是不敵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取走你的性命。”
“哥,到底怎麼回事,姚八指不向我討命了?”秦嘯虎難以置信問道,孟靈汐和沈雨晴耐不住心中好奇也湊上前來。
見三人用驚詫神情看着我,我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並且將姚八指想要加入是非堂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秦嘯虎等人聽我說完之後面露陰沉之色,孟靈汐眉弓一挑,說姚八指這些年殺的雖說都是社會上的惡人,但將他留在身邊還是有些不安全,畢竟姚八指正邪難辨,一旦進入是非堂說不定會惹出什麼禍端,所以此事還是要三思後行。
孟靈汐說完之後秦嘯虎和沈雨晴也隨之附和,皆是認爲不能接納姚八指,畢竟他可是個危險人物,如果要是將其留在身邊說不定會是一個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孟靈汐等人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姚八指加入是非堂並非不可,但在這之前首先要證明兩件事。
一是他對於是非堂的忠心,弄清楚他加入是非堂是想造福百姓還是另有目的,如果要是想做些對百姓有益之事那我自然歡迎,可要是心存不良目的我們絕對不能容他留在是非堂。
其二便是黑衣人的目的,雖說姚八指言明他並不認識黑衣人,但黑衣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告訴姚八指還陽的法門,依我來看黑衣人肯定是想借助姚八指達成什麼目的,只不過姚八指現在還不得知。
如果要能夠順着姚八指這條線順藤摸瓜查清楚黑衣人的身份,對我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可以讓我們心有防備,只不至於太過被動。
心中忖度片刻之後我擡頭看向孟靈汐等人,沉聲道:“你們的擔心我都明白,可在沒有證明姚八指是否真心加入是非堂之前咱們還不能妄下斷論,我覺得咱們有必要考察他一番。”
“哥,你爲何非要給這糟老頭子加入進來,咱們幾個可都是年輕人,他存世足有數百年,跟咱們之間必然有隔閡,到時候如果住在一起的話難免會有麻煩。”秦嘯虎看着我不解道。
“嘯虎,凡事皆有兩面性,姚八指的年紀的確不小,可閱歷也比咱們更加豐富,懂得江湖事也更多。”
“老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更何況這姚八指存於世間數百年,他走過的彎路比咱們吃過的米都多,有他在我想咱們是非堂可以更好的發展下去。”
“還有一點很重要,姚八指練就焚天不死術,這種功法在江湖上鮮有對手,如果他要是能進入是非堂咱們的戰力必然大大增加,姚八指本身不死不滅,真要是遇到強勁對手咱們可以先利用他耗費對方精氣靈力,然後再將對方消滅,這對於咱們來說可是一件大殺器。”我看着秦嘯虎解釋道。
雖說三人心中還是有些擔心姚八指目的不純,但聽我說完後他們也都同意下來,先看看姚八指到底是不是真心歸順,如果要是真心的話屆時將他收入是非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討論片刻後我見秦嘯虎三人眼中無神,眼眶發黑並且不斷打着哈欠,於是便讓他們先行休息,畢竟明日便是是非堂參加考覈的日子,我們必須養足精神才行。
雖說現在霍中原已經聽從我的指示,但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我們無法擊敗三家術道,那麼即便霍中原答應讓我們留下我們也沒有臉面留在天京。
送沈雨晴二人回房休息後我並未在旅館逗留,是非堂如今還在修葺中,我要去看看進度,雖說有曹北亭在肯定耽誤不了工期,但無論如何也不如自己親眼所見更加踏實。
離開旅館後我直接步行前往是非堂,約莫十幾分鍾後我來到是非堂院門前,探頭朝着裡面看了一眼,此時是非堂的破損的屋脊已經完全補好,幾乎看不出任何修補痕跡。
至於院牆曹北亭正帶領工人在修葺,看樣子今晚之前肯定能夠完工,因爲擔心進度我也就沒進去打擾,離開後在附近飯店定了一桌菜和幾瓶白酒,並讓他們在晚上六點送到是非堂,這幾日曹北亭和手下工人出了不少力,也沒有休息好,借這個機會正好犒勞他們一番。
留下地址後我離開酒館,行至路邊打上一輛出租車便朝着望嶽樓駛去,明日便是是非堂插旗立棍的日子,所以我在這之前必須要跟霍中原見一面,望嶽樓是這場比試的組織者,若能從他口中探聽到一些消息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汽車一路前行,約莫一個時辰後我便來到望嶽樓門前,出租車剛停下數名黑衣男子便圍了上來,出租司機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眼見被黑衣男子包圍,剛想踩油門將汽車開走,我直接攔阻道:“師傅別害怕,這些人不會傷害你,等我下車之後你在樓閣百米遠的地方等着我,等我辦完事就去找你。”
說着我從口袋中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到司機手中,出租司機雖說有些擔心,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點頭答應下來,我剛開門下車,司機便一腳油門朝着遠處駛去,直到百米開外才停了下來。
“顧鎮林!你今日來想幹什麼?”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看着我冷聲問道。
“不想幹什麼,潭樓主在不在,我找他有點事情。”我看着黑衣男子沉聲道。
“上次你打傷我們數名兄弟還沒跟你算賬,如今你還敢來,當真是不把我們望嶽樓放在眼裡,今日既然來了我看就別走了!”黑衣男子說完跟旁邊的幾名同伴使了個眼色,旋即衆人從腰間抽出短刀,一副凶神惡煞模樣。
“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顧兄弟是我譚某的朋友,你們這麼做豈不是讓顧兄弟誤會我!”幾名黑衣男子正欲動手之際霍中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聽到聲音幾名黑衣男子立即將短刀收起。
霍中原快步行至我面前,朝着旁邊幾名黑衣男子瞪了一眼,沒好氣道:“日後對顧兄弟給我客氣點,他可是咱們望嶽樓的客人,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潭望嶽讓你們這麼做的,聽到沒有?”
此言一出幾名黑衣男子只得點頭答應,隨後霍中原拉着我的手便朝着望嶽樓方向走去,剛一進門我直接將其手臂甩開,沉聲道:“霍樓主,若是沒有這索命紅線恐怕你對我不會這麼客氣吧?”
說話之時我低頭看了一眼霍中原手腕位置,此時索命紅線依舊纏在他手腕上,這也是他爲何對我如此客氣的原因。
霍中原聽到這話苦笑一聲,直言不諱道:“我的性命現在就掌握在顧兄弟的手中,不客氣不行啊,萬一要是惹得顧兄弟不高興那我豈不是就活不成了?”
霍中原見我面露笑意,話鋒一轉道:“顧兄弟,這次來望嶽樓有什麼事,明日便是是非堂插旗立棍的日子,今日前來是不是想問問比試的事情?”
“霍樓主果然是聰明,鎮林還未開口你便已經猜到,沒錯,我今日的確是爲了此事前來,我想問問霍樓主明日如何比試,地點在什麼地方,對手又是何人,雖說我是非堂還沒有將天京術道放在眼裡,但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心中有個底總歸是好的,免得到時候太過被動。”我看着霍中原說道。
霍中原明白我此番來意之後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他擡手衝我做了個手勢,說道:“樓上請,沏杯茶水我慢慢跟顧兄弟說。”
我點頭答應後便跟着霍中原朝着樓上走去,行至廳堂後霍中原讓手下門人沏了一壺茶水,隨即便讓手下離開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