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兒的母親終究是沒有挽留住,在她撕心裂肺的哭泣之中走了。其實與其那樣的活着,還不如現在這麼幹脆點離去。
對於她自己和胡媚兒來說都是一種解脫,於她自己,可以說是脫離苦海,走向了彼岸,而對於胡媚兒來說,則是擺脫了終年沉重的負擔,雖然會一時傷心,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在我的安慰之下,胡媚兒也停止了哭泣,而我和圖青魯在一旁幫助她料理了她母親的後事,實行的火葬,在哈爾濱市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死後都是要火葬處理的。
沒有農村的土葬一說,其實土葬還是火葬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死後靈魂依然是到地府幽冥報道,等待時間一到就該投胎了。
看你前世今生積累功德,還是積累殺業。陰間都是會有記載的,根據這些會決定你下輩子投胎成爲人類還是動物,亦或是植物。而有功德之人,則會看你功德大小而安排你投胎成爲一個什麼樣的人類,或者是什麼樣的精靈。
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一切皆是有緣法的。
所以說,生前多做善事,不僅對你自己有好處,就是對你的家人孩子後代都是有好處的。你可能因爲你的一時之間的善心,導致你後背子孫的榮華富貴,福壽安康。也可能是因爲你的意識惡念,導致你後代斷子絕孫,孤苦伶仃。
善惡本來就是模糊不清,分辨不清的。一念之差,天地之別。
人之初,性本善,一切有爲或無爲,還是以善字爲先。俗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是人,又怎麼會知道你做了善事之後沒有善報呢,又怎麼知道做了惡事,會沒有惡報呢。一切自有定律,只是時間的遲或早而已罷了。
忙完胡媚兒母親的事情之後,我和圖青魯帶着胡媚兒回到貧民區,進入胡家之中,我對着胡媚兒說道:“媚兒,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啊?”
聽到我的話,胡媚兒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垂泣,搖着頭。
“阿姨已經走了,而且阿姨臨走之前我也答應她了,要替她照顧你,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跟我說說,你以後想幹嘛?”我勸慰說道。
“我也沒有想好,本來媽媽之前曾經跟我說過,說讓我上學的,可是因爲她生病了,我也沒有去上。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胡媚兒嬌柔的說道。
美人哭泣,看者心傷,聞着同情。
圖青魯在一旁拉着我的衣服示意我出去一下,我點點頭對着胡媚兒說道:“媚兒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啊。”
跟隨圖青魯出來,我不解的問道:“怎麼了,非得出來說?”
‘“那個,我這話可能不好聽。但是最爲朋友兄弟,我還是覺得應該跟你說下。現在胡媚兒母親走了,可是看你的樣子,你是打算照顧她一輩子啊。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結果,一是她成爲你的親妹妹,可是結果顯然不可能。那麼另一種就是成爲你的女朋友,這樣你纔有機會照顧她一輩子。所以說,你要想好了。並且你不是說你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嗎?那麼現在這兩種結果,顯然都不適合你。”圖青魯說道。
說完之後看着我不說話,而我聽完之後也是愣了一下,可是反過來一想,也沒有他說的這麼嚴重,就是當做我的一個妹妹不是也可以嘛。何必非得把自己玩牛角尖死衚衕裡面趕呢,我笑着說道:“就這些嗎?”
“這些還不夠嗎?”圖青魯反問道。
“那我知道了,謝謝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說道。
“不是,你到底聽沒聽進去啊,你不是真傻吧?還是你要腳踩兩隻船啊?”圖青魯有點着急的說道。
我笑了,看着他說道:“哎,你知道一句話嗎?”
“什麼話啊?”圖青魯問道。
“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哈哈……”說完我扭頭進屋了。
而圖青魯還在原地念叨着這句話,片刻之後就是緩過神來了,衝着地上跺了跺腳,嘴裡說道:“該死的,罵我是太監。我是真的爲了你好啊,這個小女孩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你怎麼就不相信我這個皇家薩滿的眼光呢。唉,到最後吃虧可不要怨我啊!”
說完之後,也是進屋了。
進屋之後,我看到胡媚兒坐在原地呆呆的想着什麼,我笑着來到她身邊坐下,對着她說道:“媚兒,剛纔我青魯商量了一下。你現在的年紀正好是應該在學校學習的時候,所以呢,我打算讓你去上學,你認爲怎麼樣?”
“可是,那個需要很多錢的,我現在沒有多少錢了,況且給媽媽治病已經花去很多了,剩下的這些只夠我生活用的了。”胡媚兒低聲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笑着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早就替你準備好了,你只管放心的去學校上學就是了。只要是你日後能夠安心學習,這件事情就是最擔心需要做的。”
“謝謝你,周大哥。”胡媚兒低下頭說道。
而這時候圖青魯也進來了,看到我們已經說妥了,他不在己勸阻了。
“走吧,忙活一上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吧。”圖青魯說道。
“走吧,是要吃點了。不能因爲事情不吃飯啊。”說完之後,就拉着胡媚兒也一起去了。
開始她還不想去,說是不想吃東西,吃不下去。
經過一番說辭也是答應了,來到外面吃了一些東西,就回去了,我告訴胡媚兒可以收拾一下家裡的東西了。準備過幾天去學校用了,之後就帶着圖青魯一起離開了。
回到破房子裡面,我對着他說道:“現在我要找王文遠一趟了,這件事情還得需要他幫下忙。還有我打算買兩個手機,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我打算休息一下,你去忙吧。”圖青魯說着就躺在牀上了。
我搖着頭離去了,打個車到了王文遠家裡,我按響了門鈴。
出來的人正是王文遠的妻子,看到是我,滿臉笑容的問候道:“你好,周大師。”
“你好,你家王大哥在嗎?”我問道。
“在呢,在呢,你先請進。”說完之後,就對着屋子裡面喊道:“老公,老公,你快出來,你看看誰來了!”
說着客氣的帶着我向前走,而王文遠聽到妻子的呼喊,也是走出來了,口裡還說道:“誰來了,你這麼高興。”
看到是我的時候,王文遠急忙小跑的到我跟前,笑着說道:“喲,大師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們,怎麼不歡迎啊?”我笑着問道。
王文遠急忙笑着回答道:“說的哪裡話,歡迎之至,求之不得啊。快快,裡面請吧。”
說完之後,就是伸出手讓着我進屋了。
雙方落座之後,王文遠讓他妻子給我們泡茶,而他則是笑着說道:“大師,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上次的事情我一直還想找時間謝謝你。”
“爲病人救苦除難是我們的天職,你無須客氣。這次來,確實是有幾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希望你能夠幫我解決。”我笑着說道。
王文遠一伸手,客氣的說道:“請說?”
“這次來就是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呢,就是我有一個妹妹,現在是十七歲,所以想要找個學校可以讓她上學。但是因爲我不熟悉,只認識你,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忙,給她找個學校,讓她上學,享受一下學校的生活。”我說完之後,看着王文遠,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辦成。
王文遠根本就是一點推辭都沒有的,聽完我的話,直接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不算是什麼大事,我有一個老同學正好就是一個高中的校長,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我親自跟他說聲,隨時都可以入學的。大師,請說第二件事情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謝你了。第二件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說起來還挺不好開口。因爲我一直都是一個黑人(就是沒有身份證,無法證明身份的人),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弄個身份證和戶口本張之類的東西,不知道你能不能有路子?”這件事畢竟是設計到一個身份問題,還需要在公安系統修改信息,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他就是一定能有辦法了。
也是我年紀太小的問題,官商之間的情誼早就是歷史悠久。如果見識再多點一定不會擔心的。
聽我說完這兩件事情,王文遠樂了,笑着說道:“嚇我一跳,看大師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情呢,原來就是這兩件事情啊。哪還用得你親自跑來一次呢,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是了。”
爲了不露餡,我只好笑着說道:“其實吧,我是想來看看你妻子的病情怎麼樣了。捎帶手跟你說下這兩件事情,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一點都不擔心的。”
好話誰都愛聽,既然如此何必惡言傷人呢。
說完之後,我和他們夫妻又是聊了一些,只好就起身告辭了,在臨走的時候,王文遠跟我說了一件事情,說是想請我在他公司擔任一個職務,類似於顧問性質的,平常不用上班,還給我開工資,只有到了公司遇到大困難的時候,才需要我的幫忙。
我也知道自己身上什麼地方讓人可以花大價錢,在想着日後可能還需要他幫忙辦一些事情,所以也就是欣然的答應了。
回到家裡之後,圖青魯已經是出去了,不知道幹嘛了。
而我則是坐下想着,這件事情辦完之後,拿到身份證,就可以回去了。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