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緋看着手指頭上的血珠,微微痛楚之餘,正在考慮着如何的處置。皇甫傲君卻是已然到了她的身前,在關切的一聲問話間,雙眸緊緊的盯着慕容羽緋。
“怎麼回事?”
皇甫傲君再次重複,只是,他的星眸,卻也已經是緊緊的盯住了慕容羽緋的手。慕容羽緋是一種條件反射,在聽到了皇甫傲君的問話之後,伸出了自己那隻受了傷的手。這似乎,是在曾經的過去,受了傷之後,總是會向自己的父王母后伸出手的一個舉動,相類似的吧?
慕容羽緋來不及去思考,自己在皇甫傲君的跟前,會做出如此一個舉動的原因,皇甫傲君的星眸當中,卻也看到了那一滴鮮血,皇甫傲君馬上的做出了一個讓慕容羽緋都感到震驚的舉動來。
皇甫傲君再上前一步,伸出手來,一把將慕容羽緋的傷手給抓住,然後,一舉將慕容羽緋那隻受傷的手指頭,含進了自己的嘴裡邊!
“啊~!”
慕容羽緋的口中,也再次發出一聲驚呼身來。渾身一顫間,手動了動,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只是,這一個舉動,卻是沒有絲毫的成果。皇甫傲君的手緊緊將慕容羽緋的傷手給捏着,而那一根受了傷的手指頭,在這時候卻也被皇甫傲君緊緊的含在口中。
慕容羽緋感覺到好奇怪的感覺,手指頭被皇甫傲君含在口中,一絲絲奇異的麻麻的酥酥的感覺,沿着手指頭,涌進心頭。皇甫傲君此時,一臉的凝重,雙手捧着慕容羽緋那隻傷手,然後,用力的吮吸着。
慕容羽緋忍不住,口中發出一聲輕哼聲來。手指頭上所傳過來的酥麻癢疼的各類感覺,齊齊的涌上了心頭來,肆意的,刺激着慕容羽緋,讓她的臉頰,在這時刻裡,變得無比的緋紅,心中,更是難安之極,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如此不小心?等待一會兒,朕叫胡婆婆來爲你包紮
,別再撫琴了。”終於,皇甫傲君放開了慕容羽緋的手指頭,口中沉聲的說着話語。
皇甫傲君張了張嘴,卻是不知如何開口,面對着這樣的皇甫傲君,慕容羽緋的心頭,變得越加的忐忑難安。曾經自己思考過皇甫傲君的溫柔,可是在這時候,皇甫傲君的溫柔傾注到了慕容羽緋的身上的時候,她的心頭,卻感到了驚恐。
此時的皇甫傲君,他所表現出來的這一切,又是真實的,還是,只是一時的良心發現,抑或,只是他對於自己的一種別樣的戲弄呢?
慕容羽緋心頭,感到混亂之極。而此時,皇甫傲君已經站立起來,“羽奴別急,血已止住,別再用力就行,朕去喚胡婆婆。”
皇甫傲君說完話,不再停留,走下了樓。
樓上就只剩下了慕容羽緋一個人,她舉着自己那隻被琴絃割傷了的左手,舉着左手,心中,卻是一陣的異樣。有着惶恐,卻也有着一絲,不知謂的感動。
他,是在關心自己?還是,真正的虛僞?
不知所措,慕容羽緋心頭更加難以平靜。自打西夏國難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件緊接着一件的,混亂的涌來,讓慕容羽緋應接不暇,難以平靜。
身爲神國帝王,四海霸主,他焦急的爲自己去叫人醫治,這,是些真正的裝出來的嗎?
這時候,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來,慕容羽緋擡起頭來,胡婆婆已然上了樓來。胡婆婆手中提着一個藥箱,走到了慕容羽緋的身前來。
“婆婆,麻煩你啦。”慕容羽緋有些心虛的說着話,她對於自己的心虛,卻也已經無法明白。是因爲,自己剛纔,和皇甫傲君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嗎?可是,自己與皇甫傲君之間,嚴格的說上進心來,也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胡婆婆聽到了慕容羽緋話語,卻沒有馬上的舉動,而是就此的站在慕容羽緋的身
前,一臉深思的,左右打量着慕容羽緋。
“婆婆,怎麼啦?”胡婆婆的這一個舉動,卻是將慕容羽緋搞得有些尷尬,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看着胡婆婆,嗔聲的說着話。
“聖主從來不曾對隨太后以外的人如此關切過,羽奴,卻不知,這對你是福,還是禍呢?”胡婆婆輕聲呢喃着,似乎是在回答着慕容羽緋的話語,卻又似乎只是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胡婆婆,羽奴……”慕容羽緋想要和胡婆婆解釋,可是,話出口,卻又感到無從說起,自己在這一時刻,應該如何向胡婆婆解釋?自己和皇甫傲君沒有什麼?他的關心,是有所圖?可是,這些,是理解嗎?
“好啦,來,先讓我給你治傷吧。”胡婆婆口中輕聲說着話,沒有再讓慕容羽緋去思考下去,然後,坐到了慕容羽緋的身前,拿出藥箱,將慕容羽緋的手指頭,小心翼翼的包紮了一番。
“謝謝胡婆婆。”做完一切,慕容羽緋感到舒服多了。其實,只是一個小傷口,就算是不管不顧,幾天後也就沒事了啊。可是現在,慕容羽緋卻受到了這般的對待。
“謝的應該是聖主,婆子我只是做一些聖主命令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胡婆婆冷聲說着話,又恢復了平常的一切,說話間,將藥箱收拾一番,然後,下了樓。
慕容羽緋獨自一人坐在樓上,心中,卻無法平靜。
依着家仇國恨,他是暴君,是自己的仇人,可是,爲何,自己已然漸漸的,有些喜歡上了他平時所表露出來的溫柔了呢?難道,只是因爲在他的冰冷和霸道之外,不經意之間,所顯露出來的柔和,自己感覺到相當的難得,所以,這纔會有了自己對於這一種感覺的依戀?
“皇甫傲君,你究竟是一個暴君,還是一個被人誤會的王者?”慕容羽緋輕聲呢喃着,坐在烏木琴前,雙手抱起了自己的膝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