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聖主!”胡婆婆趕緊起身,恭恭敬敬朝着皇甫傲君行了一個大禮。
“胡婆婆平身!”皇甫傲君居然扶了胡婆婆一把,這讓慕容羽緋感到意外之極,只是這時候,皇甫傲君轉過頭來,星眸冷冷瞄着嚮慕容羽緋,“這麼說來,是這位公主殿下對朕心懷不滿了?”
慕容羽緋狠狠咬了咬嘴脣,倔強的揚起頭來,“本公主爲兩國和平而來,你卻給予屈辱,難道本公主還應該感激你不成?”
暴君,爲何處處無孔不入?
“在朕的跟前,你這亡族公主還有什麼架子?奴婢就是奴婢,別再有什麼僞裝!”皇甫傲君冷曬三聲,傲然上前,站立慕容羽緋身前。
慕容羽緋躺在牀上,想要站起表示自己不滿,只是,卻已被皇甫傲君搶先一步,上前一步,居高臨下,俯視着慕容羽緋。強大的壓力,壓迫着慕容羽緋,一時之間,驚懼之加,不敢掙扎。
“你的身份就只是用身體換得你族人安危的可憐蟲,你有什麼資格和朕講條件?屈辱?屈辱比死亡總好吧?”皇甫傲君冷聲斥責,星眸中的冰冷寒意,刺得慕容羽緋渾身顫動。
“暴君!”恨恨咬出兩個字眼,奮起全力,不顧一切,只想給其一擊。
“螳臂擋車!”皇甫傲君口中一聲冷斥,說話聲中,伸出手來,迅速的在慕容羽緋的身上撫過,慕容羽緋只感覺渾身一麻,身體再也沒有了能夠動彈的力量,軟軟的,癱在了牀上。
“胡婆婆,請你在門外等候,也不必遠去,因爲朕生怕一會兒,會有人受傷!”皇甫傲君再一次的說着冰冷的話語,胡婆婆恭恭敬敬應聲,退出房間。
慕容羽緋屈辱的閉上了雙眸,皇甫傲君這一個暴君,又將帶給自己再一次的,痛楚的折磨!
“朕要讓你永遠記住,你只是一個附屬,你沒有權利,和朕談任何的價錢!”皇甫傲君再一次
的冷聲嚷着,狠狠壓下。
院門外,胡婆婆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似在戒備,又似是在呵護。
皇甫傲君走出院門,身後,傳來慕容羽緋撕心裂肺的斥聲,“皇甫傲君,你這一個暴君,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殺了你!”
“記住,由今天起,你的身份是奴婢,神國皇宮當中最低等的奴婢!”皇甫傲君冷聲說着話,回過頭來,看了看胡婆婆,“胡婆婆,你記住朕的命令,你就負責監守,她必須做最苦的活,受最重的累!”
慕容羽緋躺在牀上,肝腸寸斷,痛不欲生——蒼天,爲何會讓自己降生在與這暴君同生的時代!
……
神國皇宮從此多了一位低等奴婢,皇宮每天都會有奴婢奴才的加入,這似乎已經是習以爲常的事情了,可是這位低等奴婢卻又有些不同的地方。
她不住在奴婢們居住的下等區,可是,她的工作,卻是比其餘的低等奴婢都還要重,還要多,她是被宮中奴婢都怕的胡婆婆送來的,雖然主職是在浣衣局,卻是在宮中八局都掛有名字。兵仗局、銀作局、浣衣局、巾帽局、針工局、內織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任何一局欠缺人手,都可以讓其去服務!
慕容羽緋入京以身換和平的事情雖然很大條,可是,能夠知道這一件事情的人,卻也相當有限,這下層的奴婢奴才們,更是不太可能知道。
“慕容公主,這可是聖主的命令,何去何從,是忍是爭,你自己好自爲知吧!”胡婆婆將慕容羽緋送去浣衣局的時候,對慕容羽緋的‘忠告’。
“你們聽好啦,她叫羽奴,從今天起,她和你們身份一樣,並且是犯過大錯,由聖主欽定的低等奴婢,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應該做的,如果有誰膽敢幫她,哼哼!”胡婆婆雖然身着宮女妝,可是,在一衆奴婢奴才跟前,卻有着極高的威信,至少,在她的眼前,還沒有誰敢不服
。
於是,慕容羽緋的身份,就再次的發生了變化。
西夏的公主,成爲了以身換和平的‘使者’,而現在,卻成爲了最爲低等的奴婢,將要面對的,是神國皇宮當中最爲繁重,最爲苦累的活計。
在浣衣局外的一個高樓上,皇甫傲君高踞龍案前,手執着奏章,目光,卻是望向了樓下遠處的浣衣局,看着那一道小小的人兒,提着一個空桶,抱着一盆她無法負擔的衣物,一瘸一拐的走向井邊。
浣衣局裡修了一排洗衣臺,和一排的水井,每一名婢女就着一個洗衣臺,做着打水洗衣,洗衣打水的工作。
香草是浣衣局的主管,對於自己的這一個工作,她感到相當不滿。和她同期進宮的姐妹,好多都升進各兩宮一殿去了,跟着兩貴妃或是太后主子吃香的喝辣的,而她卻只能夠在浣衣局這一個沒有油水的地方,整天和衣服井水打交道,要是哪一個蠢笨的婢女將主子們和那些跟隨主子的高等奴婢姐妹們的衣服洗壞了,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香草走出了浣衣局自己的房間,開始檢查着各個下等奴婢們的工作,在她看來,自己和這些下等奴婢爲伍,就是最大的恥辱!
香草的目光瞄到慕容羽緋身上的時候,她的那顆‘高傲脆弱’的心狠狠的被刺疼了。因爲,她看到慕容羽緋一身綾羅綢緞,還梳着高高的宮髻,這讓她相當的滿。
“喂,羽奴,你身上的衣服,是你偷來的?”香草恨恨的瞪了瞪慕容羽緋,一個低等奴婢,怎麼可以比自己穿得好多了?
“不是!”慕容羽緋好不容易將小半桶水提了起來,嬌喘吁吁,不滿的迴應。
“什麼?這個奴婢真不懂事,記住,你回答本總管,應該說回總管,然後纔可以說話,明白嗎?”香草嗅着慕容羽緋身上的清香,看着她就算是打水時都有的優雅姿態,內心當中,涌動着一陣陣的不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