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這是怎麼啦?”皇甫傲君原本這會兒是開心的來向太后請安的,卻看到太后如此的情形,內心當中又如何不感到緊張?雖然今天在朝堂之上,並沒有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結果,不過,至少能夠留下太后,這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小小的開心了。
而看到太后垂淚,這無異於在他的心上狠狠捅了一刀,趕緊湊了過去,急切而關心,望着太后。
“沒,沒有什麼。”太后連聲說着話語,低下頭來,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淚痕。只是,雖然她一再否認自己沒事,可是,那紅紅的眸子,溼溼的淚痕,卻依然的清晰可見。
“母后,告訴朕,究竟是怎麼回事?”皇甫傲君伸出手扶住太后肩頭,口中急切而語。
“沒事,聖主,你國事繁重,別管哀家啦。”太后擡起了頭來,望向太后,一臉微笑。
“母后,告訴朕,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還是宮裡的那些奴婢奴才們怠慢你了?”皇甫傲君看着太后一臉的愁苦,心中痛惜而擔心,用力握緊太后的肩頭,沉聲而語。
“聖主,你真正的想多了,哀家乃聖主親孃,宮中大小奴才奴婢,又有誰敢不用心對哀家的?”太后再次說着話語,露出笑容來,只是,那笑意當中,帶着極其明顯不過的掩飾之色。
“母后,既然你也知曉朕乃九五之尊,乃四海共主,又有誰敢欺負朕的母后?說出來,告訴朕,究竟是誰?”皇甫傲君看着太后的眼眸,越發感覺到太后是受了委屈,雙手緊緊按住太后的肩頭,口中沉聲而語。
“沒,真的,真的沒。”太后用力躲閃,口中說着話,想要避開皇甫傲君的視線。
“母后,看着朕,朕這麼多年來都不得與母后一起,現在總算是能夠接回母后,正當盡孝盡心奉送太后,又豈容太后受辱?告訴朕,究竟是誰?莫論是何方神聖,朕都得讓其受到應有的教訓!”皇甫傲君看這情形,內心當中更加肯定,太后一定是受了屈辱,而在他的內心當中,最懷疑的,莫過於歐陽蘭心了
。
“聖主,還是不要了。哀家剛回皇宮,不想因爲哀家而讓聖主擔心。”太后再次說着話,掙開皇甫傲君的雙手,站了起來,就想要離開。
“母后,不要這樣,朕如若連自己的母后都不能夠保護好,又有何能再去做這神國之後?告訴朕,究竟是誰欺負你了?”皇甫傲君抓住太后的雙手,大聲的問着話語。
“可是……”太后用着怯怯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皇甫傲君,半晌之後,口中顫聲的說出了兩個字眼來。
“沒有什麼可是,母后,朕再次問你,究竟是誰?”皇甫傲君再一次的說着話,打斷太后的話語。
“聖主,這,唉。”太后一臉爲難,口中說着話,又搖了搖頭。
“母后,難道你連朕也不相信嗎?不論是誰,不管曾如何的重要,朕都得爲了母后而出面,教訓這個人!”皇甫傲君沉聲承諾,再一次的抓住太后的雙手,不再鬆開。
“是,是羽後。”太后似乎相當爲難,終於是在皇甫傲君目光的鼓勵之下,擡起了頭來,吐出了話語,“在白鳳庵之時,她就曾爲難過哀家。而回宮之後,她,還曾告訴過玉妃蘭妃,讓她們不承認哀家,至於內庫,更是得到過她的吩咐,你看看這養心殿裡邊,所用的一切,都還只是以前的舊物。唉……”太后說到此,更是長長一聲嘆息。
“聖主,你,你別怪羽後,也許她只是擔心聖主因爲哀家,而少了陪伴她的時間吧。”太后看到皇甫傲君臉頰上的神情是越來越難看,馬上繼續解釋,“聖主,這種事情,也許放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都是同樣的,你也就別再怪責於她了吧。”
“只有這些嗎?”皇甫傲君緩緩吐出幾個字語,鬆開了太后的手。
“她,她說不許哀家多見聖主,哀家原本就應當繼續呆在那白鳳庵,而不配享受眼前的富貴。”太后繼續說話,卻突然擡起頭來,望着皇甫傲君,“聖主,你也急,這也只是女子的本能。守護自己的地盤,保護自己的愛人,卻不願意讓別的人分去自己獨自所能得
到的愛,這,哀家也能夠理解於她,唉……”
太后說到此時,又是一聲長長嘆息,眉宇間,全是哀愁,話語間,全是苦楚。
“母后,是朕之錯,讓母后回宮後,卻不曾有過一個回家的感覺。”皇甫傲君一臉愧疚,看着太后,誠摯而語,“母后放心,朕一定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讓母后生活幸福。”
“聖主,切勿因爲哀家而影響了你與羽後之間的感情啊。”太后說着話,衝着聖主施了一禮,“聖主,哀家也許實應該回歸古佛青燈的生活,如此一來,纔不會礙了聖主。聖主既爲哀家親生,哀家卻從不曾養育過聖主,而唯有做此犧牲,方能盡到一位母親應盡之責吧。”太后一臉悽悽然,話語軟軟,淒涼無比。
“不,母后,朕既接你回來,就不會再讓母后流離吃苦。所以針對母后的事情,都將就此中止,再也不會傷到母后分毫!”皇甫傲君沉聲而語,用力握了握太后的手。
“聖主……”太后一臉感動,也透着幸福。
皇甫傲君離去了,太后長長吁了一口氣,坐回了椅子,“瑞奴,替哀家打盆水來,哀家要洗洗臉。”
瑞婆婆很快端進一盆熱水,然後,將毛巾浸溼,再擰於,細心的替太后擦拭臉頰,做完這一切,太后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而瑞婆婆則爲他按摩着太陽穴。
“瑞奴,這些年,你怨恨哀家嗎?”太后輕聲開了口,依然的閉着雙眼。
“瑞奴侍候太后是應盡之責,又豈會怨恨呢。”瑞婆婆再次的說着話語,回話之間,語太謙卑而恭敬。
“瑞奴,這些年,苦了你了。替哀家出家,爲哀家做事,現如今回到了皇宮了,你可是哀家唯一信得過之人,只要你再盡心替哀家做事,哀家一定不會虧待於你的。”太后沉聲而語,語態強勢。
“瑞奴謝過太后。”瑞婆婆恭敬回話,卻也手中不停,繼續替她按摩着。
“太后,羽後前來請安啦!”這時候,養心殿大門外,傳來一聲傳報之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