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欣嫁給秦風能過得如此幸福,春亮感到無比的愜意,畢竟她是他最初的暗戀對象.也許,他即將和趙菁菁攜手一生。因此,他不可能再去過多地關注她。他也暗下決心,若菁菁嫁給了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愛着她。
到了傍晚,秦風提着一大堆的東西從春亮的房門經過。芷欣已經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在電腦邊看電影。午餐只吃了幾口,所以現在她餓得只剩下呼吸的力氣。
“你怎麼纔來啊?”
她見到了他,總算把憋了一肚子的火給發泄了出來。
“我已經夠快的了!”
“你要是來得再遲一些,我都已經餓死了!”
“呸呸呸,說的什麼話!”他把袋子裡的豬肚包雞湯端了出來,“快點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怎麼又吃這個東西啊?都快吃膩了!”
“吃膩了也得吃!”他又取出兩盒複方紅衣補血口服液,“這是補血的!說了不要挑食,你盡是不聽!你看看你的臉蛋,一點血色都沒有!”
“挑食又不是我的錯,要怪只能怪我父母!”
“行了,別說了那麼多了!我餵給你喝吧。”
他用調羹一勺一勺地把湯喂進她的嘴裡,每次進嘴之前都先吹一下。
“你說你會不會一直都會對我那麼好?”
“你說的不是屁話麼?”
“我要你回答!不然我不喝了!”
她把頭一歪,撅着嘴。
“好了好了,肯定會啊!”
秦風就這樣陪她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纔回去。
而住在隔壁的春亮,難免會回憶一下過去的點點滴滴。回憶是美好的,可內心是痠痛的!就在他準備脫衣睡覺的時候,妹妹綰柳打了一個電話過來,稱明天就是母親節了,準備送什麼東西爲好。
人世間最無私、最慈愛、最偉大的莫過於是母愛。名家經歷也罷,普通人感受也罷,時代不同也罷,母親,永遠是我們心頭的溫暖;母愛,永遠是我們說不完的話題。
自從大學畢業以來,他就沒有好好地孝敬孝敬母親,以至於連母親節都給忘了。母親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而自己卻如此對待她,真是不應該啊!
他想起了關於母愛的一個片段,感到慚愧之極。內容是這樣的:一小朋友拿着兩個蘋果,媽媽問:“給媽媽一個好不好?”小朋友看着媽媽,把兩個蘋果各咬了一口。此刻,母親的內心有種莫名的失落,孩子慢慢嚼完後,對媽媽說:“這個最甜的,給媽媽。”忍耐有時很疼,但結果會很甜蜜;懂得傾聽,纔會瞭解真相;愛,有時需要等待,因爲愛心在路上。
記得五六歲的時候,母親帶着他看望外婆。兩人在圩鎮的站臺等了一下午,結果那唯一的一趟班車沒有來。因爲外婆病重得很厲害,母親只好揹着他,步行三十多裡外的縣城。到了醫院,母親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卻沒有一句抱怨。
還記得讀一年級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大雨,母親送傘過來。可是在撐傘的時候,他發現,母親把傘往自己的身上多遮擋一些,而她的半個身子已經被雨給淋溼透了。回到家,母親看到他瘦得都能被老鷹叼上天,立即宰殺了一隻飼養好長一段時間難得殺的雞來。燉熟了以後,雞湯和雞肉都被他吃光了,而母親只吃了些雞頭、雞爪之類的東西。其實,那時母親得了一場病,雖然醫治好了,可是身子骨還虛得很!
還記得有一次,母親帶着自己去小姨家。剛到了村口,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一條瘋狗張着血盆大嘴,身上蓬亂而臭烘烘的毛一個一個地豎立起來。母親立即伸開臂膀,把他遮擋在身後。本以爲站着不動,那條瘋狗就不會發起攻擊。沒想到它還是衝了過來,對着母親的腿咬了下去,跑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那時起,母親見到狗,便見到了鬼似得,渾身發抖。所以,她從不允許家裡養狗,或者買狗肉吃什麼的。
第二天,春亮來到金六福珠寶店,買了一副銀手鐲。哪個女人不愛美?雖說母親一生樸樸素素,既不穿漂亮的衣服,也從不使用護膚品或者化妝品,但是她如今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戒指、項鍊或者手鐲之類的金銀製品。
春亮回到家,看到母親正在廚房釀豆腐,便輕盈地走了過去,用手把她的眼睛矇住。母親以爲遇到了什麼不法分子,嚇得差點連老命都快沒了。就在她準備掙扎反抗的時候,他連忙說道:“娘,是我!”
梅蘭聽出了兒子的聲音,繃緊的弦鬆了下來,說道:“幹啥呢?快把手鬆開!”
“等等。先讓你猜一下東西來!”
“什麼東西?”
“除非你答應我,不能睜開眼睛!”
“行,就依你的!”
他這才把那副手鐲取了出來,放入她的手裡讓她去摸。
“手鐲是吧?”
她睜開了眼睛,心裡樂得像開了花似得。
“娘,送給你的!”
“怎麼好端端地送一副手鐲給我?”
“今天是你的節日啊!”
她眨了幾下眼睛,還是沒有應該過來。
“我的節日?什麼節日?”
“母親節啊!不單是你的節日,更是天下母親的節日。”
說完,春亮把那副手鐲戴着她的手上。
梅蘭看着自己的手,晃了幾下,臉上露出看起來很淺顯卻很真摯的笑容。
“別急着樂!妹妹也送了一個禮物給你!”
“她也送了?”
他從錢包裡拿出五張紅色的鈔票遞到她的手上,說道:“妹妹本來想買一身新衣服給你的,但是她又不在你身邊,怕買到以後不合適,所以就直接把錢匯過來,你愛買什麼就買什麼,自己張羅!”
“送什麼東西呢!你們自己都沒錢!”
話雖這樣講,其實春亮看得出,其實母親非常高興。
突然,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他走了出去,看到二狗子被高腳娃子和黃毛二蛋扶了回來,頭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