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鋼刀將春亮的頭顱砍了下來,脖子裡的血噴涌而出,飛濺出來的血柱達到兩米多高。詩涵看到眼前的慘狀,嚇得立即尖叫一聲,暈倒在地。周寬的馬仔們走了過去,往她的身上一陣亂砍,血流成河,血肉模糊。
“涵涵——涵涵——快起來吃飯了——”
詩涵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場惡夢。豆大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奶奶,飯菜就做好了?”
“是呀,我給你燉了一份甘麥紅棗湯,趁熱喝,好壓壓驚!”
詩涵來到衛生間簡單地漱了一下口,來到餐桌看到父親依然板着臉孔,但是比起早上來,臉色更沒有那麼臭。她在吃飯的過程中,一直在思索着一個問題,那就是該不該對春亮放手。放手的理由是不想把此事連累給他,並且自己也不再值得他去愛;不放手的理由是她愛他愛到了骨子裡,確實離不開他。
吃完午餐後,春亮再次打了個電話給詩涵,約她出來透透氣。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
於是,她答應了他的要求。
當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被她的樣子嚇呆了。以前臉上的皮膚白皙細嫩,現在盡是疤痕;以前的狀態是精神煥發,現在是萎靡不振;以前的身材窈窕勻稱,現在暴瘦了一圈,只剩一副空骨架子。他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她到外面出了一趟差,感覺去了趟閻王殿,回來變了個人似的。
春亮騎着摩托車在郊外的公路上緩緩馳騁,詩涵沒有把臉貼在他的背部,也沒有伸手勾住他的腰。兩個人沒怎麼說話,只是一味地看着路邊的風景。終於,他把車子停在一棵蒼勁的松樹下,樹邊有一條潺潺溪流,水很清淨,連游魚水藻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遠處有一座木橋,橋上的木板幾近腐朽,被蟲蛀得千瘡百孔。四周都是荒山野嶺,只有在山腳下還住着一戶人家。
春亮終究還是問了這麼一句:“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出差的時候搭乘摩的時摔了一跤。”
“司機賠錢了沒有?”
“他摔得比我還更慘,所以我就不忍心叫他出錢了!”
“你的心腸還是那麼好。哦,對了,周寬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怎麼處理的?”
“我讓他把賠償的數目降到一千五,剛好我淘寶就賺了那麼多錢,於是就給他了。他保證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陽關道,各走各的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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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處理好了就好!”
詩涵苦苦地笑了一下,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你背後的風景很不錯,站着別動,我給你拍照。”
說完,他掏出了手機,開啓了照相模式。
詩涵立即把臉捂住,轉過身子,說道:“不,我現在太醜了!”
他走了過去,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的身子扭了過來,纏綿悱惻地說道:“既然我已經愛上你了,即使你再醜,我都不會捨棄你!”
她鬆開手,不經意地望了他一眼,又把臉撇開,把眼光移到了別處。
“要不我來給你拍照吧?”
“咔哧——咔哧——”不到五分鐘的工夫,她就拍了五十多張照片。在他的再三要求下,並許諾用ps把瑕疵去除掉,她也終於同意了拍照。在拍照的過程中,他想起了詩涵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要跟心愛的人一起拍野外風景婚紗照。尤其是她非常喜歡婚紗,認爲穿着婚紗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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