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現人神
第二天，谷雲放學後徑直回家，母親也沒有在公司多待，提前下班。
靜可愛注意到了谷雲今天的態度，似乎格外的嚴肅和認真，她有些好奇，便拒絕了小女生們的邀請，早早回到了家。
“我去找谷雲玩了~~”
放下東西，小丫頭第一時間跑出了家門，去找谷雲。
“谷雲？”
此時，飯島母子正站在大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
“小靜啊，”谷雲微笑道：“今天有親戚要來拜訪，所以，抱歉，不能跟你玩了。”
“噢，沒事沒事。”
平冢靜也不知道爲什麼，似乎從谷雲那裡感受到了抗拒的意思，下意識的回到了自家門口，然後在侍女們的注視下，從門口悄然探出腦袋，好奇的觀望着。
美夜子：“所以妖魔的妖力對妖魔有着非常強大的壓制力。”
“不會。”
“非要說的話，圈子裡的領導者，也只有十名門了。”
“跟爺爺說的一樣呢。”
嗯，除了她以外，真沒聽說過。
“嗯…”
對此，谷雲倒是無所謂。
所以怪談在這個世界，幾乎是妖魔、人類、神明共同打擊的對象，說一句人人得而誅之都不爲過。
“具體的評級是沒有的。”
美夜子笑着跟飯島環打招呼，後者優雅的點了點頭：“你還是老樣子啊美夜子，都是做母親的人了，不可以再像以前那麼調皮了。”
他是班長，要接觸每個同學。
空幻倒是想給小升一個恩賜，她也知道谷雲並不會介意。
對於小孩子，谷雲向來疼愛和關心，更何況是美夜子的孩子。
美夜子繼續說：“因爲詛咒會讓妖魔性情大變，甚至將其殺死，以血肉重塑一個全新的個體。”
“谷雲醬~~~”
田村與谷雲，算不得關係很好，也只是認識。
“抱歉，他，我也無能爲力。”
“師傅年紀大了，今年估計不會去。”
“嗨嗨！”
“相比起這個世界的廣闊，除靈師真的真的太少了。”
美夜子解釋道：“一般來說，你有過退治特級妖魔的例子，就算是特級除靈師了。”
美夜子：“但被怪談殺死的人，他們的靈魂會陷入怪談的世界，只有將殺死他們的怪談消滅，才能讓其重獲自由。”
美夜子：我美夜子做事，豈容他人說三道四！
“喂，你是誰啊，快點放開谷雲。”
最終的結果，就是小鳥遊一家被咒怨吞噬，所謂的大師也一併陪葬。
這樣的存在，圈子裡有沒有，就連美夜子都不清楚。
“嗯？”
不僅如此，人類的主觀能動性，甚至能夠做到殺死部分神明，而神明卻無力反抗的程度。
裂口女的話，就是田村在傍晚回家，遇上了可怕的怪女人，然後被其剪開嘴巴，蹂躪致死。
反正她是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小升，這是谷雲哥哥。”
那還等什麼，正太加蘿莉，這可是雙倍的快樂。
“奈央姐。”
可要是小鳥遊一家遇到的不是飯島家，而是其他的什麼騙子大師、法師呢？
美夜子思索着說道：“大部分都是些老爺爺老婆婆，比如師傅，還有津場先生，年輕一輩裡，還真沒聽說過誰成了特級除靈師。”
她是不會聽的！
“我退治過一個相當於中級妖魔水平的惡靈，叫伽椰子。”
靈魂有黃泉法則庇護，怪談無法吞噬，只能讓其沉淪在可怕的記憶之中。
“除了祓魔儀式外，小谷雲還有什麼戰績嗎？”
而且除靈師也不是慈善者，除靈本身具備風險，他們不會爲了退治妖魔，到處打怪。
美夜子說：“但怪談這種級別的靈異事件，一般的除靈師沒法退治。”
美夜子拍了拍谷雲的肩膀：“這不是很厲害嘛，那小谷雲你就是中級除靈師了。”
所以退治妖魔，第一麻煩在信息是否流暢，除靈師能及時知道哪裡發生了靈異事件。
嗯，現在也加上谷雲，他也跟着一起，嗤之以鼻。
小升有些害羞，怯生生的躲在母親身後，向谷雲打招呼。
他並不害怕幽靈和妖怪。
現人神是天生的，一般無法通過後天修煉達到。
同樣不會去尋找，不會在意。
“現人神，簡單來說就像谷雲你一樣，天生具備極高靈格的人。”
谷雲疑惑道：“那是什麼？”
年幼的靜可愛，慘遭美夜子的蹂躪，好不容易掙脫魔爪，哪裡還有心思考慮跟谷雲玩鬧，頭也不回的逃回了家中。
“要注意安全哦。”
“怪談，會吞噬靈魂嗎？”
“嗯…”
這東西的作用主要是保佑事業順利，福運亨通，算是座敷童子的超級加強版。
善神的祝福縈繞，這意味着對方心地善良、平易近人，是個值得託付的好男人。
“環，好久不見。”
“死亡記憶已經出現，”美夜子說：“小谷雲你的同學…”
“神明不會報復嗎？”
他們只是凡人，一個人能保護數百人，已經是很值得驕傲的事了。
無論是人類、妖怪、怪談，甚至是神明，詛咒來者不拒。
說白了，就是一個名氣，沒啥用處。
一如現在的谷雲，只有當怪談觸及到了他的安全，他纔會出手。
最弱的是庇護，效果最差，但完全沒有數量限制。
“嗯，孩子倒是挺可愛的。”
這種人大部分是騙子，只能糊弄糊弄普通人。
“谷雲，歐尼醬。”
“除靈師的數量並不多，比起普通人，更是少之又少。”
“這個沒有等級的啦。”
“上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們也不可以掛在嘴邊。”
可就除靈圈子而言，擁有靈力的美夜子等人，並不認可這類除靈者。
一輛加長轎車停在谷雲家門口，車門剛開，一道身影便直撲等在門口的谷雲，將其揉入懷中。
“喂！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負美夜子，小心我詛咒你哦！”
“各地的神社與神明，只能保一方平安。”
以美夜子所在的鈴之瀨爲例，一個鎮子，少說也有四五萬人，但除靈師只有美夜子一個人。
在認識的人裡，關係好到能讓谷雲將稻荷神之恩賜給予的，也就是爺爺、美夜子他們，可這些人一不開公司，二不發展仕途，要了恩賜也沒用。
還得靠他親自出馬。
春樹不是靈異人士，只是普通人的他，無法參與其中。
“或許有，只是我們不知道。”
美夜子忍俊不禁道：“雜鬼根本不能干涉物質世界，還有小妖怪，它們的力量不比普通人強多少，而且多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就更不會輕易接觸人類了。”
美夜子搖了搖頭，解釋道：“遭受怪談的人，在以前會被稱作‘神隱’，神隱會導致現世人們的記憶和情感出現偏差。”
這些人固然也會進行除靈工作。
因此在這裡，詛咒剋制妖怪，會將其精神摧毀，徹底魔化。
“不出意外的話，”美夜子：“今年飯島家的代表，應該就是小谷雲你了。”
母親看向美夜子：“那就拜託你了，美夜子。”
“嗯”
“如果只是失蹤，人還活着，那普通人的概念裡，對方應該也只是走丟、不見了。”
但是！
美夜子的丈夫叫高上春樹，他戴着眼鏡，語氣柔和。
空幻可不是愚蠢的小姑娘，這樣的誇獎，還不值得讓她動搖。
這又不是遊戲，也沒人會給他們發什麼證明。
或許能力不足，但高上春樹的適應力很強，不會因爲美夜子的特殊而大驚小怪。
還有些人會生出巨大的好奇心，然後各種作死，害人害己。
“特級除靈師是什麼，除靈師也有等級？”
“田村同學…”
“嗯，你好啊小升。”
除靈師的級別，一是自己心裡有數，二就是得到大家的認同。
美夜子說：“其他的除靈師的事，等到了夏天，我們去一趟京都，今年的大祭會在那裡展開，到時候受到邀請的名除靈師們都會過去。”
美夜子覺得這麼回答，谷雲沒有一個清晰的瞭解，她換了個說法：“只有具備靈力的人，纔有資格被稱作除靈師，即便是見習的，也必須得擁有靈力。”
“環夫人。”
“那上級、中級呢？”
美夜子撓了撓頭，其實她也不太清楚：“這個，空醬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對於這樣的人，飯島一門嗤之以鼻。
“妖魔能吞噬怪談，卻不敢輕易吞噬詛咒。”
其中，加護唯一，只能給予一人。
再說谷雲這裡，裂口女的怪談已經在東京圈裡肆虐的了半個多月。
谷雲讓早阪奈央去照顧小升，她有這方面的經驗。
“嗨嗨。”
畢竟這個時代也沒有哪個大妖怪，會讓他們去退治。
“好在，妖魔剋制怪談。”
沒能力，除非逼不得已，比如小鳥遊一家，都被咒怨追殺了，避無可避，只能拼死一搏。
“沒有靈力的人，一般被圈子裡戲稱爲‘民俗學者’。”
“哈哈哈哈~~”
記得那是一個挺可愛的小男孩，性格靦腆，膽子也不大，如同小動物一般，天真單純。
“您就是天狐大人吧。”
“吼哦~~”
美夜子哭笑不得道：“直接召喚神明，讓逢魔之時驟降，改天換地，這在圈子裡可是屬大忌。”
空幻自然是給了谷雲。
這個關係其實挺迷的，爲什麼人類剋制神明呢。
因此，爺爺和三槌婆婆，都算不得這個層次。
“這些事，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真靈是靈魂除去記憶、感覺外，最後的自我意識。”
所以在這個剋制關係裡，真正的神明，如水天后、空幻這樣的，能夠輕而易舉的淨化詛咒，將其徹底消除。
加護的力量極爲強大，基本上空幻有的，谷雲都有。
“哈哈哈。”
就算有這個心，可你有這個時間，有這個精力和能耐嗎？
“母親大人，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和師姐處理，”谷雲說：“您去招待小升和春樹大哥吧。”
詛咒是極爲強大的無形之力，它們能依附在個體身上，提供龐大的力量。
你想要守護數萬人，數十萬人。
美夜子嘟起嘴：“再怎麼說我也是特級除靈師，好歹給我點信任呀。”
見習級，一般指的是沒有任何除靈經驗的除靈師。
舉個例子，一個普通人在無神論的薰陶下長大，突然知曉了這個世界存在鬼怪，他會做什麼？
有些人，精神出現問題，整天疑神疑鬼的。
空幻給了小升一個強大的祝福，保佑他的人生能夠平平安安，幸福美滿。
美夜子：“現在，小谷雲你跟我說說那個怪談，是裂口女對嗎，爲什麼你覺得會是裂口女呢？”
“怎麼報復，報復誰？”
甚至於，妖魔一旦遇見怪談，如果是相性近的，還可以將其吞噬，壯大自身。
“安啦環醬，放心交給我吧！”
三槌家是曾經的五行家族之一，幾乎每年都會受到邀請。
“噢噢！”
神佑是神明獨有的能力，按照強度，可以分爲庇佑、祝福、恩賜，以及最高等級的‘稻荷神的加護’。
只要你信仰神明，對方就能通過信仰建立橋樑，然後給你庇護。
當然，庇護，哪怕是最頂級的庇護，也就是護身符的程度，實在算不得什麼。
飯島環起身離開，將空間留給了這對師姐弟。
祝福則看神明自身的能力，需要他們自己消耗神力，再給予他人。
聽到這，谷雲忍不住笑道：“真像你的風格啊，美夜子姐姐。”
恩賜有三，可以分而賜之。
但絕不會出現對方出車禍死了，這種記憶。
母親見此，倒也沒有阻止，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幕。
高上春樹眯着眼睛，溫和的笑着：“美夜子時常跟我說起，說您是她最好的朋友。”
如同無盡的輪迴，直至將靈魂折磨成‘真靈’，纔會停止。
美夜子有些擔心呢，她知道丈夫的性格。
“怪談想要真實存在，而化作妖魔就是他們的願望。”
如果人類直接給它填了，那河神該怎麼辦？
河神要是信仰之靈，河流就是它的本體。
唯一差的，就是戰績。
難道是因爲信仰，神需要人類的信仰？
“美夜子，嚇到那孩子了。”
“除靈者們，沒有自己的勢力和組織嗎？”
即便是術士，除非像谷雲這樣，受難的人正好在身邊，否則周圍人記憶被修正，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怪談害了人。
“最後，人類剋制神明。”
但還有一些人，因爲不具備‘見鬼’（陰陽眼）的能力，所以連見習除靈師都不是。
“卡哇伊~~”
美夜子看向身旁的小傢伙，那一副貓咪護食的模樣，瞬間便了解了她與谷雲的關係。
他們就是一羣因爲興趣愛好才進行除靈的人，向來不爲真正的除靈者認可。
“我的話，之前的祓除儀式，算什麼級別？”
另外，他並沒有繼承美夜子的靈力，是個純粹的普通人。
就連谷雲自己，都覺得美夜子和爺爺說的沒錯。
因此，除去之前給了飯島環的稻荷神之恩賜外，空幻手裡還有兩份未賜予的恩賜。
最麻煩的是一些經歷過靈異事件的人，他們撞邪的概率遠比普通人要高，遇到事情，很可能真的存在妖魔邪祟。
谷雲疑惑道：“不需要什麼認證嗎？”
若是具備實體的魚妖、水妖，他們或許不會死去，但神力會大幅度削弱，而且從此無家可歸，很是悽慘。
怪談天克人類，一旦遇上，人類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空幻出現在了春樹面前，擺出了姐姐看妹夫，老丈人看女婿的態度，上下打量：“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莫~~”
“什麼認證？”
這就像是警察體系，如果沒有人報案，而他們又不在事發現場，你讓警察怎麼辦？
靠憑空想象，腦補出一個案件嗎？
“這丫頭…”
比如說現在。
“能夠對付詛咒的，只有神明的力量。”
美夜子高舉右手，完全贊同飯島環的建議。
不過恩賜只有具備靈力的人才能承受，普通人是沒辦法獲得神明的恩賜的。
這樣的經歷，會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面對詛咒，人類、妖怪、怪談，都沒辦法將其祓除。”
比如，讓他以爲自己還活着，不斷重複死亡的過程。
“你就是美夜子的男人嗎？”
春樹將小升帶到了空幻面前，小傢伙年紀太小，根本不知道妖魔鬼怪的存在，也無法理解。
其他的職業，比如驅魔人、除妖師、巫女、法師、祭祀之類的，基本上也可以這麼稱呼。
即便是美夜子，也有自己的規矩，那就是不會與無靈力者一起除靈。
美夜子：如果有，算我孤陋寡聞！
谷雲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美夜子的選擇沒錯。
當然，如果只是騙子，那還不算什麼。
谷雲將先前早阪奈央所說的，以及同學失蹤的事，外加飯島一家從家庭和老師兩邊調查到的線索，更加詳盡的告訴了美夜子。
“現人神？”
“所以，別想那麼多。”
美夜子將手指點在脣下：“沒有吧，反正我沒聽說過。”
谷雲無奈的搖了搖頭。
連靈力都沒有，這也叫同行？
美夜子解釋道：“第一是神明無法直接干涉人類的行爲，第二是人類作爲這個世界，幾乎一切污穢的傳播和製造者，他們會不斷的給神明添麻煩。”
“撲哧，退治它們幹什麼！”
“哎？這麼簡單？”
他接下來要去除靈，自然不希望平冢靜與之扯上關係
別鬧了，谷雲不是救苦救難的神佛，他也要生活的啊。
他繼承了爺爺的衣鉢，自然得揹負一些責任。
二，就是足夠運氣，附近剛好有一個優秀的除靈師，還願意去解決問題。
河被填了，它自然也就死了。
“你這樣我反而放不下心了。”
飯島家之前只有爺爺一個人，但在除靈界，老爺子威望很高，連三槌婆婆都說他能靠一己之力，發展出一個名門。
同理的，退治過上級的是上級除靈師。
然而到現在，谷雲也沒見有除靈師過來。
“除靈者也一樣，”美夜子摸了摸谷雲的頭：“我們能保護的，只有我們身邊的少數人。”
看着靜可愛落荒而逃的模樣，美夜子高舉雙臂，得意大笑：“美夜子，大勝利！！”
而這裡面的大部分功勞，都在谷雲一個人身上。
中級和下級，也是如此。
比如，一條河的河神。
“挺少的吧。”
谷雲並不奇怪，美夜子本身就是師從他爺爺，那麼飯島一門的想法和態度相差無幾，是相當正常的事。
怪談存在的時間越久，害的人越多，其中囚禁的真靈會不斷積累。
倒不是美夜子瞧不起他們，而是不想讓他們陷入危機。
高上春樹領着個跟飯島律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
於是，春樹被美夜子抱斷了肋骨，直接進了醫院。
“特級除靈師，很多嗎？”
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春樹穿着玩偶套裝在大學裡迎新，初來乍到的美夜子看到可愛的事物毫無抵抗力，大喊着‘卡哇伊’便撲了上去。
不用美夜子繼續說下去了，谷雲明白，田村已經徹底死亡，沒救了。
“喂，你這個女人放開我，可惡，放開我啊！！”
“這兩點，便是如今的除靈師們的困境。”
“圈子裡，大部分都是這類人，”美夜子無奈道：“或是看過幾本書，又或者用着不知從哪裡看來、聽來的偏門招數，自以爲是的進行除靈工作。”
“關於這一點，說法有很多種。”
用數據來說，至少也得超過50靈格，才能被稱作現人神。
無奈，還剩下兩份恩賜，暫時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那，小妖怪和雜鬼呢，”谷雲問：“退治它們算什麼，見習除靈師嗎？”
至於高上春樹以及美夜子，則在母親和谷雲的帶領下前往會客廳，商量接下來的除靈工作。
高上升跟飯島律年齡相仿，因此谷雲對待這個年紀的男孩，頗有心得。
“空醬，不會欺負春樹吧？”
非要說的話，那次儀式，已然超越了特級層次，達到了傳說中的‘現人神’的高度。
除靈圈子並沒有一個協會之類的東西，它的聚集，靠的只是十名門的號召。
“萬物相生相剋，異類和人類，也存在這一關係。”
“能以一己之力，退治大妖怪，或者百鬼夜行的人，才能被稱作‘現人神’。”
“小升，這是天狐大人。”
倒是同水靈之花完全融合的美夜子，靈格突破50，算是有了現人神的基礎。
沒本事，卻又容易參與進去，搞不好就丟掉了性命。
美夜子說：“這種事，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做的，如果是某人冒犯了神明，他們可以降下天罰。”
“可一羣人呢，成千上萬人犯下的事，縱使是神明，也不可能對他們做什麼。”
當人類以羣體的意志進行活動，有道是法不責衆，縱使是神明也無法對抗，只能聽之任之。
所以，人類剋制神明，後者哪怕再厭惡，也無能爲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