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吃力的走下他的機器座駕,在小南的攙扶下,在病牀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對不起,自來也老師,我差一點就殺了你。”長門向自來也深深地垂下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自來也不以爲然的哈哈大笑了兩聲:“俗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門,你現在已經超越我了啊。”然後,自來也低頭看向長門的雙腳,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長門,你的腿……”
長門擡起頭:“我這雙腿已經很多年了,都習慣了。”
自來也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些年來,你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啊。在我離開之後,你和彌彥、小南都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長門:“當然可以,老師。”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面,長門再次講述了自己的過去,這一次要比對鳴人講述的更加詳細,他與彌彥和小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每一次歡笑,每一次痛哭,長門都完完全全的講述給了自來也,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在外拼搏的孩子回到家中後,將自己在外面的經歷講給父母聽一樣。
長門講完後,自來也的臉上罩上了一層濃濃的悲傷,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說:“原來,彌彥是這麼死的啊。”
“彌彥他……他走的時候十分堅定、決然、沒有絲毫的悔恨,彌彥將和平的未來託付給了我,但是我卻走上了歧路。”長門的目光看向站在牀邊的李曉,李曉不禁微微一愣。“李曉,你說的對,是我辜負了彌彥,背叛了【曉】的人是我。”
李曉被長門悲傷的氣息感染,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沉重。李曉這一生都沒有經歷過什麼大起大落,所以對這種幾乎快要無法呼吸的沉重感十分不習慣。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長門說:“我確實是說過這種話,不過那個時候咱倆不是還在打架嘛,我胡亂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長門微微搖了搖頭:“不,你說的話很對。”
李曉擺擺手,笑着說:“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大家現在應該一起努力向前看。話說,長門,你的腿能治好嗎?”
提起長門的雙腿,小南立馬露出遺憾的神情:“試過很多方法,但是都沒有治好,雖然勉強也能站立,但是行動起來卻十分不便。”
李曉想了想,然後看向自來也:“好色仙人,綱手婆婆可以治好長門的雙腿嗎?”
“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既然現在木葉與雨忍冰釋前嫌了,我想綱手應該不會吝嗇爲你試着治療一下的。”自來也說,然後又問長門。“長門,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長門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我要治理好雨忍村,一直以來,雨忍村一直很少與外界來往,現在,我想是時候改變這個傳統了。首先,我想先去木葉一趟,與木葉結盟是一件大事,肯定需要得到木葉高層的肯定才行。”
“你放心吧,綱手婆婆人很好的,她肯定會同意與雨忍結盟的。”鳴人高興的說。
這時,一直在一旁默不出聲的佐井忽然開口說:“雖然現在說這個可能不太合適,可是,團藏大人或許會阻止這次聯盟。”
提起團藏,小南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如果不是團藏與半藏互相勾結欲致曉組織與死地,彌彥也不會死,現在半藏已經被長門殺掉,而團藏卻仍在木葉村好好的活着。
病房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李曉的心不禁立馬提了起來,彌彥是長門和小南的摯友,長門和小南完全有理由憎恨木葉,如果因爲團藏長門與木葉再次鬧崩的話,那李曉真是要抓狂了。
沉默了良久,長門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如果團藏肯跟雨忍結盟的話,我可以不計前嫌。”
小南站在長門的身旁,看着長門蒼白的側臉,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李曉知道這個決定對長門來說有多麼艱難,這意味着長門徹底放下了仇恨,能將村子的利益擺放在個人恩怨之前,李曉第一次對長門生出了敬佩之情。李曉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握了握長門的肩膀,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李曉只能對長門說:“長門,你……辛苦了。”
“曉組織以後會怎麼樣?長門。”自來也的表情嚴肅起來,接着問。
長門:“曉組織是彌彥一手創建,我不會讓它就這樣消失。但是……現在曉組織的真正首領卻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自來也十分吃驚。
長門沉默了兩秒鐘,然後慢慢地說出了那個名字:“宇智波……斑。”
當長門說出這個名字後,除去李曉和蘇小小,其他人全都大爲震驚。大和不敢相信的說:“宇智波斑還活着?!”
長門擡頭看向大和,點了點頭:“沒錯,他的確還活着。所以,即使我和小南不在,曉組織依然會繼續捕捉尾獸。”
“宇智波斑?就是終焉之谷中站在初代火影對面的那座石像?他不是與初代火影同時代的人嗎?怎麼可能活到現在?而且他不是死了嗎?”鳴人一時間十分想不通。
“鳴人,這世上有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忍術,但是它們的確存在,我雖然不知道宇智波斑用了什麼方法,但是他的確還活着。”長門的語氣十分肯定。
“世人都以爲宇智波斑命喪於終焉之谷,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這個情報太過驚人了,必須儘快向綱手報告才行。”自來也沉聲說道,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對大和說。“大和,你和鳴人現在就動身返回木葉吧,將宇智波斑還活着的情報和與雨忍結盟的事情告訴綱手。”
“可是,好色仙人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鳴人不捨得的看着自來也。
自來也:“這個情報事關重大,你和大和必須快馬加鞭的趕回木葉。至於我,有長門和小南在這裡,我不需要你一直我身邊陪着,等我的傷勢痊癒後,我會和長門一起回到木葉的。”
“我明白了,自來也大人,我們即可便動身。”大和嚴肅的點點頭,然後看向鳴人。
鳴人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服從自來也的命令:“好吧,我和大和隊長回木葉。”
鳴人與大和決定立刻動身,自來也和長門因爲行動不便沒有送行,李曉、蘇小小和小南一直將兩人送到了雨忍村的村口,臨別時,小南向鳴人伸出手,漫天紛飛的白紙瞬間在她的手掌中凝聚成一朵純潔的白色花朵。
小南對鳴人說:“彌彥和長門就是我的全部,既然長門選擇相信你,那麼我也會相信你,希望這一次,你可以開出永遠不敗的希望之花。”
鳴人鄭重的接過小南的“希望之花”,裂開嘴露出一個陽光般溫暖的笑容:“我絕對不會讓這朵希望之花枯萎的,你看着吧!”
這時,一束明亮且溫暖的陽光忽然刺破天空,照耀在鳴人的身上,鳴人自信滿滿的笑臉在陽光中熠熠生輝。小南看着鳴人,驚愕的慢慢睜大了雙眼。
大和擡起頭看向天空,吃驚的說:“雨之國百年不散的陰雲竟然……”
李曉也擡起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雨漸漸停了,遮蔽天空的陰雲慢慢分崩離析,一束又一束溫暖的陽光穿過烏雲,照耀在雨忍村的大地上。
病房裡,自來也看着長門坐在窗前,雙手結出一個手印,不禁好奇的問:“長門,你在做什麼?”
長門望着窗外露出大片大片藍天的天空,嘴角勾出一絲微笑:“送給鳴人一份離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