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衝的同時師弋運起冰鏡訣,狂涌的寒氣將周圍地面覆蓋上了一層堅冰。
師弋踏着冰面飛也似的衝到了那複製體的近前。
隨後師弋腳下一橫,解元劍猛得在地上一點,師弋的身形如同陀螺一般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解元劍隨着旋轉的力量,一劍又一劍快速朝着那複製體的腰腹之間砍去。
如果是尋常人面對這種攻勢,都會下意識的撤出攻擊範圍再行反撲。
不過,複製體和人還是不一樣,之前師弋在和那些城鎮居民戰鬥時,水葬術橫在眼前明知踏入必死,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往前衝。
他們根本就不知死爲何物,一心只想着殺死眼前的目標。
而此時師弋眼前的複製體,也與那些鎮民同樣沒有區別。
只見那複製體毫不退縮,迎着師弋的劍刃就砍了過去,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在對方完全放棄防禦的情況下,師弋很容易一劍就斬在了那複製體的側腹之上。
如果是面對一般人以解元劍的鋒利程度,師弋完全可以將砍中之人一刀兩段。
可惜,對面複製的是師弋本人,而且還是利用天雷鍛體已經初見成效的師弋。
師弋這一劍砍入對方身體,入肉有一股明顯的遲滯感。
而就在這時,那複製體的劍刃也已經朝着師弋的頭部猛劈了過來。
此時,再想要抽劍迴護已經來不及,不過師弋卻絲毫不見慌亂,既然敢近身對放,師弋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不過這種準備並不是以傷換傷,那複製體只要沒有被徹底打碎,根本就不會死。
縱然師弋體內精血存量龐大,這麼個換法吃虧的只能是師弋自己。
況且,從先前的神行符就可以看出來,即便師弋沒有使用過陰符潛入遁術的功能,可依然被那複製體給使用了出來。
也就是說被複制的物體是具備其全部功效的。
那麼,此時那複製體手中的解元劍,百分之一百是擁有壓制精血能力的。
對於師弋而言這要是被砍中一下,可是相當不好受的。
有此前提,師弋怎麼也不可能和這複製體硬拼。
只見師弋猛得將頭一扭,只聽見咔嚓一聲,那複製體砍來的劍刃居然被師弋用牙齒給咬住了。
三苗氏血脈師弋已經得到許多年了,相比吞噬能力和無視頭部要害,這利齒就顯得有些太過雞肋了。
尤其是手中的底牌越來越多,根本犯不着用這利齒。
原本師弋以爲隨着他修爲不斷提升,永遠也不會用上這項能力了,沒想到卻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師弋一口咬住劍刃,雙手持劍向着對方傷口猛推。
那複製體被師弋推的連連後退,隨後他十分果斷的放開了手中的劍,伸手就朝着師弋的面門抓了過來。
師弋見此一腳踹向這複製體的腹部,將對方踢開的同時,也將解元劍給拔了出來。
藉着這個檔口,師弋吐出嘴裡叼着的長劍,只見那形似解元劍的長劍剛一落地,就如同泡影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師弋又看向那複製體,他腰間巨大的豁口幾乎可以透光。
如果是正常人腰腹之上有着如此巨大的傷勢,怎麼想也會失去戰鬥能力。
可是,那複製體卻依舊若無其事,就好像沒有受傷一般。
一陣刺骨寒氣襲來,那複製體在空氣之中一握,一支冰槍快速凝聚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提着冰槍就朝師弋猛得刺了過來。
師弋眼睛眯了眯縱身一躍跳了起來,避開這一擊的同時,師弋腳尖點在那冰槍之上,就這樣順着對方的武器衝向了他本人。
那複製體同樣不甘示弱,擡手就朝師弋放出了水流。
不過,這樣就想要打中師弋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只見師弋猛得將解元劍一甩,雙指頂在劍顎之上,解元劍整個劍身以師弋手指爲中心,直接旋轉了起來。
那複製體釋放的水流在這展開的劍屏之下,紛紛被擋了下來。
同時,師弋運起冰鏡訣,對着被劍屏打散的水流猛得吹出一口氣。
那些分散的水流在師弋的冰寒吐息之下快速的拉長凝結,形成了一枚枚細長的冰針,鋪天蓋地一般倒飛向那複製體。
那複製體躲都沒躲,就被無數冰針刺中,密密麻麻的冰針刺在他身上,看起來十分震撼。
可師弋知道,以自己的鍛體程度來看,這冰針最多讓那複製體受點皮外傷。
再加上其不被徹底破壞就不會死的特性,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足以將其破壞。
不過,師弋又怎麼會做這種無用功,只見他眼中寒光一閃,直接發動了儲水能力。
原來,在利用寒氣吐息製造冰針之時,師弋就已經提前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隨着吐息飛出的不只有寒氣,還有師弋噴出的血霧,它們混合着水流凝結成了冰針,此時正插在那複製體的身上。
師弋心念一動,水流瞬間從冰針之上爆發,多點爆發而且還是在那複製體的皮肉之下,其威力可想而知。
那複製體瞬間就變的千瘡百孔,不過此時他依舊沒有死,這種複製而出的人形這一點尤其難纏。
師弋殺瞭如此之多的鎮民,對於這一點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到這裡師弋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只見師弋伸手一握,心中默唸了一聲水葬術,原本從冰針之上爆發而出的水流,再次凝聚了起來,一下子將那複製體吞沒入了水泡當中。
就在師弋打算利用水中暗流,將這複製體徹底攪碎的時候。
一道透明的圓環突然出現,將師弋和那複製體全部籠罩在了其中。
師弋見此心中一驚,這麼明顯的陣道手段,說明有修士就在這附近。
師弋一邊捏着手印控制着水葬術,一邊四下打量着周圍,想要把那出手之人給找出來。
況且,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對這地方很熟悉的樣子,說不定可以打聽到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