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蟲只是能暫時阻止血糉的進攻,因爲我手裡已經沒有屍蟲可用了!”
宋黑子將那個裝着屍蟲的盒子底兒朝上在手掌心裡墩了幾下,果然再也沒有一隻屍蟲爬出來。
“啊?!”那七頗感意外,剛剛有些血色的臉上一臉不甘心:“那,那些屍蟲弄死了血糉可以從它們身體裡再爬出來,對付後面的……”
宋黑子衝着他苦笑一聲:“嘿嘿,你想象力倒是挺豐富!但事實上屍蟲非常貪吃,它們待在血糉身體裡,一次就會吃的半個月不用進食。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得趁着這暫時的安寧來想一個萬全之策!”
“宋哥,我和七哥在對付血糉方面是一竅不通,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現在你說了算,我和七哥都聽你的!”劉鯤一邊說一邊走到門邊,從門縫向外看去,果然見門口最近處有幾個血糉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但不遠處,更多的血糉正張牙舞爪,試探着再次向大門逼近。
“瑪的,這不知道算是倒黴還是幸運,別人一輩子也難得遇見一次糉子,我倒好,一下子就遇見一個血糉羣,要是這次能安然無恙的回到河西,我特麼的絕對去買彩票!”
那七在嘟囔。他身旁,二貨看着主人“嗚嗚”的叫了幾聲。
“這麼多的血糉,看起來可怕,事實上只要那個‘血糉王’不被驚醒,咱們就還有勝算!當然,硬拼咱們顯然不行。但除此之外,咱們應該還有兩條路可走!”
“你說吧黑子!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老子這回想通了,不怕了,老子和它們拼了!”
那七從胸前挎着的皮包裡將那把老式的燧火槍掏了出來,臉上有了點兒當年老祖八旗兵的兇悍味道。
“第一條路是等陽光!”宋黑子看着劉鯤,一臉苦笑:“說起來咱們還真是應該出發之前挑個黃道吉日,就像今天,偏偏是個陰天,沒有太陽,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一切邪物,包括血糉都是怕光照的,只要陽光出來,不用咱們動手,門外那些畜生紛紛都會跑回自己的棺
材裡去躲避陽光照射!”
他的話音剛剛落地,那七就叫了起來:“憨狗等羊蛋嘛?誰知道這陽光什麼時間來?萬一它就敢今天不來了呢?咱們豈不是等於在這兒等死?!”
劉鯤畢竟是受過特殊的生死訓練,剛剛面對突發事件的那陣慌亂過去之後,現在已經平定下來。
他擡起手腕想看一下時間,這才發現和上次一樣,手腕上的手錶又莫名其妙的停走了。
他只好眼光從後窗射出去,看了一下遠處的天空,淡淡道:“咱們進村之前我看過一次時間是十點十幾分,現在按時間來推,應該是午後一點鐘左右,這個點兒應該是一天中太陽最容易出現的時間,但現在天上依舊烏雲密佈,以我的經驗估計,最少兩三個小時之內,太陽應該不會出現!”
劉鯤收回眼光的同時,看見後窗外十幾米外的血糉已經開始再次向着窗戶靠近。
“奶奶的,下午一點了?我說肚子咋有些餓了呢!”那七甕聲甕氣道。
劉鯤蹲下身,將身上的揹包卸下來遞給那七:“這裡面有吃的,你先吃吧!”
同時,他擡頭看向宋黑子:“宋哥,這個等太陽的路子我看不太靠譜,就算是兩三個小時後太陽能出來,恐怕咱們也等不到那時候了,你看,那些東西已經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窗外。
剛開始見着血糉的時候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但經歷了這麼長時間,視線裡看見的全都是血糉,似乎已經視覺疲勞了,再看血糉就像是看怪胎,沒什麼好怕的了。
宋黑子點了點頭:“我也覺得等太陽不靠譜,但這卻是唯一的一個比較安全的辦法,剩下還有一條路可走,但這條路就比較危險,極有可能會威脅到咱們的生命!”
一句話一出,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沉靜。
“嗬嗬嗬……”
一陣低沉的怪叫聲從後窗戶一個血糉嘴裡發出,它貼上了鐵欄杆,雙臂使勁兒伸進屋子裡,嘴巴張成一個黑洞,嘴角流下黏稠的口涎,死魚眼
只剩下白色的部分,死死的瞪着屋子裡的三個人!
隨着它的叫聲,那些血糉大概知道屍蟲帶來的危險已經解除,於是紛紛從四面八方又涌了上來,開始靠近窗戶。
像是商量好了,鐵門板上也傳來吱吱啦啦抓撓的聲音。
“草泥馬的,去死吧!”
那七忽然停下在劉鯤的揹包裡取食物,一手抓了身邊放着的燧火槍,站起身,對着貼在後窗戶鐵欄杆上的那個血糉就要開槍。
“打它的嘴巴或者脖子!其它地方打了也沒用!”宋黑子連忙衝着那七嚷嚷。
但還是晚了一步,那七手中的燧火槍已經開火,“轟”的一聲巨響,槍口冒出老長一段火光,屋子裡霎時間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槍管裡的圓彈頭打中了血糉的面部右眼睛部位,應該說老祖宗的燧火槍威力還是挺大的,一下掀掉了那血糉臉部右上四分之一部分,腦子裡的腦組織以及血管什麼的看的清清楚楚。
但血糉的身體只是晃了晃,反而嘴張的更大,低沉吼叫的聲音更大!
倒是那七,看見它那張只剩下四分之三的“破臉”,自個兒嚇的倒退了兩步。
“宋哥,事到如今,也不能不冒險了,你快說吧,還有一條路是什麼?”
劉鯤衝着宋黑子急急問道。
血糉已經開始了又一輪的進攻,而且看起來比上一輪更猛,屋子鐵門和門框鏈接的部分已經出現了一些鬆動,吱吱呀呀的響着。
劉鯤真擔心,不知道那一刻那阻擋着外邊上百具血糉的鐵門會轟然倒塌。
“破壞掉整個村子的陰氣!”宋黑子面色緊張:“讓村子裡的陰氣泄掉,那些血糉沒有了能量源自然不會再逞兇,它們都會乖乖的回到棺材裡養陰蓄銳。”
“那就快乾吧,還在這兒磨嘰個什麼?”那七一邊嚷嚷一邊給他的燧火槍裡上火藥和彈頭。
倒是劉鯤比較理智衝着宋黑子又問道:“宋哥,這村子裡的陰氣咱們應該怎麼樣去泄掉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