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些擔心這擔心那的文官了,就連與苗豆兒同歲的子夏公主,都知道只有自己裝傻,纔有機會嫁給安期鶴?
苗豆兒頓時憤憤不平:“奇怪了,爲什麼相公喜歡誰,想要娶誰,都要別人去算計?他們到底有沒有來問過你,相公究竟想要娶誰?”
安期鶴一聽,心中溫暖,將懷中的小娘子又抱得緊了些:“總歸上蒼待我不薄,將豆兒你送給了我。你便是我此生最好的選擇。”
苗豆兒撅撅嘴:“是啊是啊,我平頭老百姓一個,若是我嫁給了相公,生兩個兒子,不但給不了‘安期’這個姓氏帶來更多榮光,只能讓下一代的‘安期候’身份變低!畢竟,他們親孃只是個普通平民。”
安期鶴一笑:“豆兒都想得這麼遠了?生兩個兒子多無趣,最好是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兒女雙全最好。”
苗豆兒臉上一紅,掙扎着從安期鶴懷中鑽出來,雙手叉腰,臉上緋紅卻佯裝兇惡:“不成,我心裡不妥帖,相公快將身子翻過來!”
安期鶴不明所以,可卻乖乖將身子翻了過去:“豆兒要做什麼?”
做什麼?
當然是打你屁股!
苗豆兒賊笑着往手裡哈了兩口氣,然後“啪”地往安期鶴屁股上打去。
安期鶴驚了一跳,背後的肌肉瞬間緊張了起來。
“叫你長得這麼俊,老實被人惦記!叫你讓我千里迢迢南下找來,卻出來個公主跟我搶你!我早在軍營裡便心裡惦記着了,若是找到了你,定要打你屁股,不然我可解不了氣。”
安期鶴臉上哭笑不得,他不等苗豆兒再打第二下,便立刻一轉身,將苗豆兒按在身下。
“別惹火了,否則……”
“否則幹什麼?你還吃了我不成?”
苗豆兒嘴硬,頂嘴道。
安期鶴眼神一暗:“若不是我想給你掙個誥命,我立刻便吃了你。”
苗豆兒一聽便傻了:“誥命?”
安期鶴微微一笑:“我安期鶴的娘子,若不是個一品命婦,如何對得起豆兒你歷經萬難南下尋我?”
安期鶴將脣湊在苗豆兒耳邊,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苗豆兒的耳畔:“我曾發過誓,我安期鶴定要八擡大轎十里紅妝,將你正正經經擡入安期王府,讓你擁有京城最大的婚禮,成爲我安期王府最尊貴的王侯夫人。”
苗豆兒一聽,嘴角的笑意彷彿止不住一般流瀉出來。她雙手輕輕環上安期鶴的脖子,同樣輕聲回答道:“只要嫁給你,不論是在爾虞我詐的朝堂,還是在閒雲野鶴的村莊,我都願意。”
這對小兩口,頭湊着頭,竊竊私語了大半宿,這才雙雙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便是早已定好的軍中廚藝大賽的第一場。
卻也是最重要的一場。
因爲在這場測試中,安期鶴與葉航要暗中將各軍每月在伙食上所用的餉銀給計算出來。
這樣,纔好推斷出,各軍如今真正還有多少軍士。
這天一大早,苗豆兒與安期鶴剛起了牀。安期鶴正與苗豆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笑着,手裡輕輕挽起苗豆兒的青絲,最後將一個木雕的梅花樣式的髮簪簪入苗豆兒髮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