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真神嗎?”吳遲臉色一變,韓老自然是不會說假話,但他還是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有真神的存在。
良久,韓老默默的嘆了口氣,道:“有的,真神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真正的站在人類的至高點,大乘期的修士在真神的面前連一根頭髮都比不上。只是……”
聽到韓老話語中的一頓,吳遲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靈光,他記起聖主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數個和他相同的頂點修士,那個叫孤獨的傢伙恐怕就是其中之一,如此想來,這真神的神格很有可能……
“是不是神格一分爲幾。”吳遲猜測的說道。
對於吳遲的猜測,韓老沒有絲毫的震驚,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在當初的混沌之地,聚集着當時所有的強者,我在五萬年前便是大乘期的修士,包括的當時的聖主也是,後來爲了防止過多的傷亡,所有人自發阻止了一個真神盟,美名其曰是防止人員傷亡,其實就是想要排擠那些低級修士,規定只有大乘期的修士才能在混沌之地尋找神格。雖然真神盟的出現讓許多的低級修士揭竿起義,自發的組織了大大小小放抗的團體,但在大乘期修士面前,他們的實力終究是不夠看的。我也是真神盟中的一員。”
“後來呢?”吳遲知道韓老會繼續講出,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後來……後來所有的大乘期修士都被冠以真神學徒的名號。在混沌之地尋找着神格的存在,十年的時間,雖然沒有發現真神格,但卻發現了幾枚僞神格,縱然是僞神格,卻也讓其中幾個大乘期的修士融合之後實力大增!這樣一來,尋找到真神格的機率也大大增加。當時聖主並不出名,相反,在所有的大乘期修士裡面,實力是屬於墊底的。而我則是屬於上游之列,直到又過去了二十年。天上突然的異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到現在還記得,原本湛藍的天空,突然被七彩的霞光所覆蓋,而且混沌之地在七彩霞光出現的剎那,突然瀰漫着一層無法言說的重力,基本上相當於正常存在的數千萬倍。而一些偷偷混進去的低級修士,在這重力的覆蓋下,全部死亡。”說到這裡,韓老像是回憶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眼神明顯的一縮,長呼了一口氣,才恢復原狀。
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呢喃的繼續說道:“那一天,是我所見過的最慘烈的一天,雖然七彩霞光美不勝收,堪稱絕世美景。但與它的美麗相反的,卻是猶如人間地獄的混沌之地。越來越多的人在重力的覆蓋下血肉模糊,到最後大乘期的修士也不例外。但卻沒有一個人退出去,所有人都發了瘋似的衝着混沌之地的最深處走去,那是七彩霞光的源頭,大家都知道,只要到了那裡就能找到神格,成爲這個世界上最爲頂尖的存在。”
“難道這神格有意識不成?否則怎麼會這樣。”吳遲皺起了眉頭,疑問的說道。
韓老曬然一笑,嘴角掛着殘餘的苦澀,隨即說道:“或許是吧。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忘記了去疑惑,只記得去找到它,並獲得他。我忘記當時走了多久,只記得身上的骨頭已經出現了碎裂,每走一步,就會帶來極度的疼痛,但我也像是着魔了,拼命向前走着,身上的血跡從來沒有斷過。當我終於來到了混沌之地的盡頭,我發現那幾個得到了僞神格的傢伙正在大打出手。而就在不遠處,一個被七彩光芒瀰漫的光團安靜的呆在那裡。我知道,那就是神格,只要得到他,我就會成爲這世上至高無上的神。而所有人都是抱着同樣的想法,那一刻,所有人全部加入了打鬥之中,而後越來越多的人,那一天,無數的大乘期修士隕落,地上的鮮血鋪成了一條血河。只是越來越多的人死去,神格卻依然安靜的呆在那裡。”
“你說聖主的實力是大乘期修士裡面墊底的,爲什麼他能夠堅持下來。”吳遲小聲的詢問着。
聞言,韓老繼續一笑,只是這笑容中帶着絲絲的敬佩:“是啊,他本應該在重力的覆蓋下死去,但他卻熬了過來。我還記得當他出現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血人,身上的骨骼寸寸斷裂。只有一隻腳還可以行動,就是這樣一個在大家眼中成爲玩笑的人,他眼睛中閃爍的堅定光芒卻讓所有人動容。而且就在他出現的剎那,原本一直安靜不動的神格,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整片天都被這光芒所渲染。它慢慢的漂浮上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的朝着聖主而去。所有人當時都驚呆了,尤其是那幾個得到了僞神格的強者,自然不會看到辛苦半天只爲得到的神格,被一個實力極低的人得到,所有人的攻擊在那一刻全部覆蓋到了聖主的身上,也包括我。只是瞬間,原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聖主,被硬生生的打成了粉末。只是令衆人沒想到的是,那神格竟然也突然爆開,劃分爲五個大小不一的神格。其中最大的一塊兒隱匿在聖主破碎的肉身上。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聖主的崛起是必然的。但當下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剩餘的神格在輪番的搶奪之下,分別被四人所得,而我,只是得到了一塊兒神格的殘渣,所以我現在能夠在大乘期的基礎上突破,完全是因爲那塊兒殘渣,並不是因爲天縱奇才。”說到這裡,韓老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直到現在,吳遲也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所謂的聖主經歷瞭如此的地步,纔有了現在的成就。
“後來呢?”吳遲還是繼續問道,他想要知道全部。
“後來……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眼看着聖主的肉身在飛快的凝聚,我知道,聖主崛起的時刻來了。而我加入了剛纔圍攻他的團隊之中,他自然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拿着那塊兒神格的殘渣飛快的逃走。只是我還沒有完全走遠,便聽到接二連三的哀嚎聲。而後,我便碰到了聖主,只是他看了看我,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完全變了樣子,在他的身上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懾人的寒冷,但意外的是,他卻放過了我,當時我不知道爲什麼,但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因爲我已經將神格的殘渣融入進身體裡面,他留下我只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將我體內的殘渣融合。包括其他得到神格的人也是如此。”
吳遲眉頭一皺,緊盯着臉色逐漸平常的韓老,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聖主準備在某一個時刻將你們這些體內擁有神格的人全部殺死,成爲真神?”
“依目前來看,正是如此。”韓老悠悠的說着,隨即站起身,從上往下看着吳遲說道:“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拼搏了。我這把老骨頭活到現在也差不多了,不是爲了你,是爲了整個人類會繼續奮鬥下去。”
這一刻,吳遲望着韓老的身影雖不壯碩,但卻異常的偉大,若是大勇,這纔是真正的大勇。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吳遲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就是和聖主定下的十年之約,以修煉者來說,尤其是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向上攀爬一步,都需要千年甚至萬年的時間。十年,只是彈指一揮罷了。
看着吳遲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韓老低聲問道:“有什麼問題。”
遲疑了好一會兒,吳遲纔將這約定說了出來。聞言,韓老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口中呢喃道:“我雖然分不清你現在到底處於什麼級別,但至少已經和我處在同一個階段。若是給你千年的時間,或許有機會能夠和聖主一拼。但十年的時間,恐怕……”
聽到韓老這麼說,吳遲也知道這其中的難度,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他都要進行下去。
“有沒有什麼辦法?而且明皇和血魔這兩個傢伙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事到如今,吳遲只能將希望灌注在韓老的身上,畢竟他活了數萬年之久,在人生經驗和閱歷上來說,吳遲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和這個人精自然是比不得的。
韓老顯然也遇到了極大的問題,蹙眉良久,看了看吳遲,語氣變得極爲嚴肅的說道:“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來看,你沒有半分希望,眼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劍走偏鋒。”
“怎麼劍走偏鋒。”
韓老長呼了一口氣,凝聲道:“你先一步融合神格。”
“什麼!”吳遲大吃一驚,他完全沒想到劍走偏鋒竟然會是這樣,可自己根本不是聖主的對手,其他的人雖然融合的神格比聖主小,但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光是硬碰硬這一條路也並非是可選的!至於懷柔政策,就更不靠譜了。試想哪一個強者會把自己賴以生存的至寶交給別人。這完全就是一條死路啊!根本不可能有半點兒勝算!而且他們在哪裡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難道這老傢伙瘋了不成?
“韓老!這根本就行不通!”吳遲堅決的說道。
韓老倒是重新坐在地上,目光直視吳遲,信口說道:“我也知道這是條死路,但除了這方法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將你和聖主放在同一個等級上面。明皇和血魔雖然也有看家的本領,而且不會輕易的用出,但我這個老傢伙還能夠應付的了。關鍵就是聖主,若是你不選擇這條路,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可是我要怎麼做?難道死皮賴臉的去求他們嗎?還是他們打一架,然後看着他們把我打死。”
韓老倒是神秘的一笑,突然說道:“難道你忘了那個叫孤獨的人?”
“他?”吳遲先是一驚,隨即說道:“他除了出現過那麼一兩次,並且給我一塊兒玉佩外,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聯繫他,而且那個老傢伙甚是精明,他這樣的栽培我,也是別有用心的,是想利用我作爲扳倒聖主的一顆棋子。”
“所以啊,爲了能讓你這顆棋子發揮更重要的作用,他必定會竭盡全力。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叫孤獨的就是當年先一步得到僞神格的強者,後來因爲聖主的突然崛起,想去搶奪他體內的神格,但卻被聖主反壓住。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也肯定是極爲有意思的事情,因爲那半塊兒玉佩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我應該怎麼辦。”吳遲瞪大着眼睛問道,他現在也不知道一個具體的方法。
韓老像是看到了美好的前景,臉上又重新恢復了那雲淡風輕的表情,淡聲說道:“所以就是你要去思考的事情了。如何能讓那個孤獨能夠將神格吐出來,放在你的身上。而且等到最後的時候,我這體內的那一顆殘渣也會交給你。”說罷,韓老輕輕的拍了拍吳遲的肩膀,整個人如同一縷清風,瞬息間消失在原地。
吳遲則是呆坐在原地,腦海中迴盪着韓老的話語,突然暴起昂首罵道:“我幹你奶奶個腿啊!這算是什麼方法!小爺現在一頭霧水好不好!能不能出一點兒有建設性的意見啊!”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四周嗚嗚的風嘯聲。
冰城一處地牢內,說是地牢,其實更相當於一件修煉用的密室,桌椅板凳齊全。只是這一直空蕩的走廊卻突然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一個身着黑色盔甲,肩頭上鐫刻着一顆類似星星的臂章,雖然盔甲極爲厚重看不清本來的身材,但是暴露在外的面容,卻足以讓一干女人爲其花癡。玉樹臨風在他的身上要擴大十倍才能夠體現出來,而且脫去了那種絕色美男子的陰柔之美,英俊的面孔上滿是英氣。
這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必定會馬上跪倒,倒不是因爲他的長相,而是因爲他肩頭上的臂章,那是代表着禁衛軍最高權利的象徵,也是禁衛軍唯一的首領。
青年走到密室前,輕輕推開開着鐵門,走到一箇中年男子身前,恭聲說道:“明皇大人,聖主已經免去您的面壁,並且給您新的任務。”
這青年說的清楚,眼前這個中年人正是被聖主罰來面壁的聖主。
只是一向扮演着笑面虎的明皇,望着眼前這個青年,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說道:“你還是不肯認我嗎。”
青年曬然一笑,迴應道:“明皇大人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衛軍,何來認不認之說。在我們聖靈界之中,明皇的大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必在外面排隊等着認您父親的,可以排到冰城之外。我福薄,怕是沒有那個福分了。這是聖主帶給您的命令。若是明皇沒有其他的事情,小人就先告退了。”
從青年手中接過一塊兒傳靈石之類的東西,望着青年消失的背影,和越發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明皇這個在外人眼中的絕世強者,嘴角的苦澀越發的濃重,甚至還能看到一絲痛楚之色在臉上懸掛,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明皇纔將心中負面的情緒趕走,整個人又恢復了外人所熟知的那個明皇。隨着手中暗光一閃,傳靈石漂浮在半空,隨即化爲一道光線,直直的射入明皇的額頭中。
過了片刻,明皇臉上掛着一絲瞭然,甚至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口中的喃喃聲,在這空蕩的密室迴盪着。
“吳遲,韓非子……看來這十年有的玩兒了。”
同樣的時間點,不同的地方。
血魔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健碩的身軀完全站起,一道道血腥味從其體內瀰漫,蔓延在空氣中。
“嘎嘎嘎嘎!吳遲!韓非子!看來你們這次必須要死了!嘎嘎嘎嘎嘎!老魔我最喜歡的就是虐殺你們這樣的強者!”
三天後,靈城內!經歷了先前的風波之後,雖然人族這邊只是出現了很多傷員,但卻沒有任何強者的隕落,也算是萬幸。但好日子卻沒有過上兩天,靈城外,隨着時間的流逝,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從外表上看去,是魔族和聖族的聯兵。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肅殺之氣,想來也不是兩族中的庸人。
“不好了,南面城門那裡,聚集的兵力越來越多,而且都是聖將或魔將級別的。”一箇中年人臉上帶着慌張神色闖入一間窄小的屋子中。
在圓桌之上,則是圍坐着幾人,都是一些熟人,其中包括君落葉,顧展屠,白帆,白餒,韓老還有吳遲。
原本以白餒的實力本是不可以坐在這裡的,但就在昨天,他也成功的踏入了大乘期,而且他的天賦本來就高,雖然趕不上君落葉他們,但是與普通的大乘期高手相比,倒也算的上拔尖的,如今聽到來人的接連稟報,臉上也有了幾分愁容。
看着一直默不作聲的幾人,終是率先開口說道:“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幹等着?”
“恩。”君落葉輕聲迴應了一下,接着說道:“這幫傢伙很明顯就是衝着吳遲來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做太多的攻擊,必要的時候只是防守就可以了。”
“可他們這麼多的人,我們人族加起來也只有百十來個,他們若是車輪戰的話,我們在體力和靈力上面會力不從心。防守是很必要,但也要找到一個平衡的點啊。”白餒辯駁着,雖然在這羣人中他是最沒有實力開口的,但眼下是什麼時候,也容不得那麼多的規矩了。
白帆點了點頭,一向以保存自己爲主旨的他,這一次倒是變了性子,大肆的支持着白餒,想來也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影響。
“餒兒說的沒錯,這樣乾耗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若是隻有這一次,防守下去倒也是可以,可吳遲與聖主的賭約可是十年。雖然這十年對於修士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但若是長期陷入戰爭中,也是極爲難熬的。我們必須要想一個一擊必殺的方法。”
“很簡單,殺了明皇和血魔姐可以做到了。”君落葉對於白帆還是有些偏見的,瞥了一眼白帆,陰陽怪氣的說道。
白帆哪能聽不出,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內戰的時候,只是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顧展屠適時的說道:“其實君落葉剛纔提的方法也很有用。明皇和血魔是這兩族的領袖,殺了他們必然會使這兩族士氣大減。但這兩個傢伙也並不是凡人,若是放在平常自然是早就進攻了。他們現在是顧及韓老,所以纔想用這樣佯攻的政策來擾亂我們族人的心情,等到時間成熟在進行攻擊。而且以我的判斷,只要韓老還在這裡,他們就不會出現。”
顧展屠說的沒有錯,所有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包括吳遲。
“這件事情還只是開始,而且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所以我準備……”
吳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落葉搶了一步說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做傻事。”
吳遲白了君落葉一眼,鄙視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種做傻事的人嗎。我是說,我可以趁着現在這個時候出去一下,將自己當成一個引子,將明皇和血魔這兩個傢伙印出來,到時候再由韓老出手。剩下的不就好辦了嗎。”
“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明皇他們兩個也不是傻子,會乖乖的出來嗎?而且韓老同時對付兩個人,是不是有些……”君落葉有些遲疑的說着。雖然見識過了韓老的本領,但明皇和血魔畢竟是成名多年的修士,在他的印象中,這兩個傢伙聯手除了聖主能夠對抗,其他人都不行。
“算了,他們兩個我會解決的。外面那些聖族和魔族的東西,就讓他們呆着就好。通知所有的族人,安心的在城中修煉。除非是他們出手,否則我們絕不提前攻擊。”韓老突然開口說道,只是這建議聽起來卻有些不太對付。
“就只有這樣?”君落葉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你還想要怎麼樣。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至於你。”韓老轉頭看着吳遲,隨即繼續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十年的時間,只是一眨眼。”
留下了這句忠告,韓老如清風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吳遲幾人面面相覷,顯然剛纔的討論在韓老的不戰政策下,全都瓦解。
眼看着幾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吳遲伸了一個懶腰,胳膊杵在桌子上,手託着腮幫,慵懶的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麼。沒聽到剛纔的部署嗎。我也沒招啊。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既然我這個方法行不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吧。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那個叫孤獨的老傢伙給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