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悄然度過,直到現在,白老安靜的獨坐吳遲旁邊,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吳遲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偶爾會傳出輕微的波動,接着便消失不見。雖然修煉者晉級閉關是常有的事情。但大都是半天或是一天就可以完成修爲的晉級。,然後繼續閉關穩固修爲。像吳遲這樣,三天沒有動靜的還是極其少數的,至少在白老的印象中,並沒有。
不過修煉上的事情,外人絕不可插手。所以白老也沒有着急,依舊是安靜的等待着。
直到下午時分,一直包裹吳遲的銀色光圈,纔出現了一絲輕微的破裂聲,很快的,隨着破裂聲越來越劇烈。整個光圈開始急速顫抖,隨着一聲悶響,這讓許多強者都極爲羨慕,而且可遇不可求的天地法則,沒有徵兆的,直接消失在天地間,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再看吳遲,隨着身上銀光的漸漸消退,一直緊閉的雙眸,也微微顫動。終於在眼眸完全睜開的剎那。一道精光從眼眸中一閃而過。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在吳遲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充斥這平靜之色。但看到白老略微期待的眼神後,吳遲的雙眸也有了一絲激動。
隨着身體輕輕一抖,長衫之上原本凝固的血跡,竟彷如灰塵,直接掉落在地。而整個長衫則是如同嶄新的一樣,一塵不染。
“老不死的。你竟然還在這裡。”吳遲張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便是對着白老的調侃。這也難怪,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尋常人所能體會到的。
“臭小子。皮癢癢了是吧。”
“嘿嘿~癢癢了怎麼樣!有本事你打我啊。”
兩人的對話如同往常一樣,吳遲還是曾經的吳遲,並沒有因爲實力的提升而張狂,至少在年輕人之中,吳遲的定性,排在前列,而這也是白老最爲欣賞吳遲的一點,不驕不躁。歷史上的很多天才,在天賦上,比吳遲更爲恐怖,但他們最後的下場,並不光彩。只是因爲他們的驕傲害了自己。
“好了,說一說這一次的改變吧。這麼多的天地法則,恐怕一時半會你也吸收不了。以你小子的德行,肯定不會讓這東西白白溜走的。說說吧,用的什麼辦法。”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吳遲的人,恐怕只有白老。又便宜不佔非好漢,刨去吳遲在感情上的事情,在爲人處事方面,可以說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吳遲嘿嘿一笑,對着白老豎起大拇指,誇獎道:“還是你這個老傢伙瞭解我。這麼好的東西當然不能浪費,所以,我自然有妙計了。看!”隨着吳遲話應剛落,只見體內突然射出一個碗狀的東西。通體漆黑,完全看不出任何美得地方,但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在正中間處,卻有着彷彿流水一般的無數字體,緩緩的流動着。
倏然間,白老只覺得額頭一陣冷汗。雖然早就猜想到這小子並非常人。肯定是賊不走空。但哪裡會想到他竟然把自己本命相修的東西變成了碗,而且裝的還是最爲神秘的天地法則。這要是和別人去說,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被人罵成神經病,另外一個是鬱悶的吐血。
“你小子…………”此時此刻,白老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吳遲,甚是無語。思前想後半天,竟然沒有一個詞是可以形容他的。
“哈哈哈!不要誇獎我,我會驕傲的。雖然我知道我是個天才,但是有的時候還是低調。嘿嘿嘿……怎麼樣。我現在感悟不了的,以後一點點感悟。就是不知道這個東西會不會發黴。”
“………………”
這鑑天到底是怎麼創造出來的。爲什麼連天地法則都能吞噬。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能吞噬的嗎?看着吳遲,白老突然想要見一見本族的那名天才。他真的是天才,可笑以前竟然把這東西當成破爛東西隨意處理。如今白眼族沒了,反倒是便宜了這個小子,這就是造化弄人吧。
吳遲自然不知道白老心中所想,雖然對於天地法則能否保存下去仍有疑問。但一時想不通,也就不在糾結。反倒是收起之後,大咧咧的盤膝而坐。四下打量着。剛進來的時候,就被白老催促提升。如今修爲提升了,倒也是不用再多做苦功。畢竟小洞天也不是想來就能來的,要是發現一點好東西,倒也是不虛此行。
其實所謂的小洞天和現實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是青天白日,水波碧天。面積大約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小溪湖泊樣樣不少,甚至還能聽到動物奔跑的聲音,是一些野雞野鴨之類的禽類。
而除了精純的靈氣是與外界不同的。最讓吳遲眼前一亮的,則是不遠處高聳入雲的石碑。而且上面刻滿的字跡,倒是讓吳遲眼前一亮。難不成是上古遺留的修煉功法或是極品武學?要真是這樣的話,即便是自己不能練,出去賣錢也好啊。畢竟自己修煉太費錢了。
想到這裡,吳遲也沒有理會白老,反倒是對着石碑跑了過去。只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這上面並沒有任何的功法或武學,都是一些前人留下的字跡。多半是一些武學心得或是生平。好吧,聊勝於無,看一看這個,至少能讓自己少走一些彎路。
“吾之生平三百年。碌碌無爲,得上古遺留寶物,纔有倖進入洞天之內。然,資質有限,終止於武念期。未嘗結嬰。此生之遺憾。”
“吾之生平六百年。以心入道,得上古之道。終至分神期,但奈何天地殘裂。永生之道無望,神嬰期亦不可窺探天道,大乘期終爲虛幻。爲激勵後人,坐化於此,化爲靈氣,願後人得吾之意願。終得大道。還人以完整之力。”
“吾之生平九百年。終至神嬰期,縱有力挽狂瀾之心,但無角勝之力。望天地之裂變。終須枉嘆。可悲可笑!”
……………………………
看着碑文之上遺留的隻字片語,吳遲能夠想到,他們心中的悲憤和哀嘆。想來能夠進入到這裡的,都是瞭解了上古發生的事情,修煉一生,未嘗得大道。在知道是聖魔兩族的陰謀之後,除卻憤怒,只能孤寂的望着天空。回味一生。或許到那時纔會發現,這一生的努力,是多麼的可笑。枉爲他人做嫁衣。
而在碑文最下面的地方,吳遲還發現了兩個有意思的碑文。一個竟然是華爲峰的。
“吾,華爲峰,必將得逞大道。”
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叫君洛夜的。他的碑文倒是簡潔,不過吳遲很喜歡。
“聖人魔人。老子幹你們祖宗!”從挨着華爲峰的碑文來看,這個叫君洛夜的,應該還在世。只是不知爲何沒有聽過他的名字,要是有幸認識一下,倒也是個不錯的對象。這性格,太爽快了。
想了一會兒,吳遲的嘴角掛上一道痞痞的笑容,在君洛夜的旁邊,運氣於指,硬生生的加了一個詞:“同意!”
看着自己的佳作,吳遲的心頭涌出一股豪情。竟對着湛藍的天空扯開脖子大喊:“聖人魔人,你們這幫傻逼給我等着!小爺一定把你們打的滿面菊花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