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被電流擊過。
他並沒有用過這東西,但沒吃過豬肉也總該看過豬跑,偶然在電視中也看到過,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曾有人帶他去那種俱樂部,他倒是看見過戴着黑色蕾絲貓耳蜜色皮膚的熱辣舞娘,不過那種樣子的女人,不符合他的胃口。
他還是喜歡嬌柔的,皮膚白頭髮黑的東方女人。
心頭的綺念如同奔騰野馬一般無法控制,他忍不住去幻想,她那柔弱纖細的手腕,若是被絲帶縛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美景?
看出許煜城眼眸裡跳動的火,安心不由得微微害怕地縮了縮身子怎麼,她說的這些,還不夠?
難道還得口味更重的?可是其他的,她真的不知道了……
“怎,怎麼……這些你不喜歡?”她越來越緊張,手心都沁出汗珠。
也是,若是他要口味更重的,那麼怪不得,她一開始的勾引,他都無動於衷,根本沒有投其所好嘛。
他伸手撈起她,熱氣浮在她耳畔:“這些我喜歡,你說什麼,我都喜歡。”
“……我怕……”
“你別怕。”他接着命令道,“都兩點多了,你還不去洗澡換衣服?”
“是,是,是,我就去……”安心趕緊奪路而逃。
她慌不擇路,險些在跨過許大老闆雙腿的時候摔了一跤,扭到腳。
許煜城看着安心慌慌張張的背影,搖了搖頭。
她那麼慌幹什麼?不是她自己提出要那個……那個什麼的嗎?
閉上眼,深深呼吸,他的手指輕緩地觸碰着面前的空氣,似乎那是她那令人迷醉的身體曲線。
他剛纔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扯碎她的衣裳。
光是想到她戴着眼罩的模樣,他就覺得全身的血液,快要沸騰。
想了想,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這是這棟宅子裡的隨從,比起葉三他們來說,又是不一樣。
葉三他們是可以叫自己二哥的,是
自己人,兄弟。
但隨從死士,就是下人而已,一概要叫自己主人。
“主人,什麼吩咐?”
許煜城狠狠蹙了蹙眉,心頭卻又猶豫起來,淡淡道:“沒什麼,剛纔不小心撥錯了。”
“哦,若是沒有什麼事,那主人您就先早點休息吧。”對方欲掛上電話。
“等一會。”就在電話被掛上的前一秒,許煜城終於是開了口。
“怎麼了,主人?”對方有些迷茫。
“那個……你去給我弄一套……來……”許煜城的聲音很低,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暗啞。
電話對面的隨從忍不住愣了一愣,主人此刻的聲音,怎麼如此柔情似水……
平時裡,主人都是冷酷如冰的。
他情不自禁地呆立住,手拿着電話,陷入了沉默。
許煜城蹙起眉:“你怎麼不回話?”
“哦,哦……”隨從這才醒悟過來,“主人,您說的是……那個……”
“就是那個,眼罩……什麼的……那種時候……用的……黑色,蕾絲款……”
隨從簡直感覺全身血液逆流。
這,這是說明……主人是要用這些東西,來對待一個女人嗎?
這些年主人幾乎就沒給家裡帶過女人,他們都私下裡議論主人是不是在那方面冷淡,卻原來……主人還有這種情調啊……
“還愣着做什麼?”許煜城的聲音裡,帶了薄薄的殺氣,“還不去辦?”
隨從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只能應了聲:“是,主人。”
安心一路呆呆地走着。
心頭的震驚太過劇烈,完全忘記去問,浴室到底在哪裡?
許老闆,原來真的是有‘那種’傾向的,她到底還能不能活着走出這棟房子,他到底要怎麼玩弄她?
心頭泛起一絲後悔,早知道他是塊這麼難啃的骨頭,自己還不如另外找個辦法去弄倒殷如山,畢竟報仇是很重要,但小命更重要。
如果她不能活着回去,那媽媽怎麼辦……
她十六歲時,在藍海鎮,離高考,尚有一年。
她的成績很好,語數外都是名列前茅,班主任很喜歡她,也很看重她,在那個小城,能考起H城重點大學的學生寥寥無幾,她幾乎是班上的唯一希望。
那時候,媽媽的小店生意也開始好了起來,她每次放學回家,都得先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幫媽媽洗菜,切肉,收拾碗筷,接着才進入簡陋的小房間裡看書。
隔壁很吵,來吃飯的顧客們大聲地高談闊論。可是她已經習慣了,並不影響她看書,她有個夢想,一定要考到H大,全中國最好的大學,她要學經濟,她要有一天,重振安家的產業,不能讓‘安和堂’就這麼毀於一旦,灰飛煙滅!
可是就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媽媽突然有了自己新的感情生活。
那是一箇中學老師,長得儒雅而斯文,姓尚,媽媽讓安心叫他尚叔叔。尚老師離異多年,也沒有孩子,覺得媽媽的手藝好,經常來店裡吃麪,一來二去,兩人就培養出了感情。
那一夜,媽媽有些膽怯地牽住安心的手,小心翼翼地問:“心心,如果媽媽再婚,你能不能接受?”
看着媽媽有些憔悴的臉,安心緊緊地抱住媽媽:“媽媽,只要你喜歡,只要那個人對你好,我什麼都能接受的!”
“可是,媽媽就怕再婚了,可能還會有小寶寶,那時候,心心會不會覺得很寂寞?”
“不會的!媽媽,我已經長大了,這麼多年你爲了我這麼操心,我一直感到很愧疚!現在你是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你不用考慮我那麼多,我要去H城讀大學了!而且,只要媽媽你幸福了,我也會覺得很幸福!”
媽媽含着淚點了點頭:“心心,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安心那時候以爲,媽媽從此就能擺脫曾經的陰影,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當她第一次由媽媽帶着去見到那位尚老師的時候,她就本能地覺得,這個男人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也說不上爲什麼,總之就是覺得,這個男人的周圍,瀰漫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