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領頭那人沉住氣道:“見過明光書院的尊貴閣下,我們來自南宮書院,你腳下那人是我們學弟南宮玉,如果他有冒犯之處,我在此向你道歉了。”
話畢,頗爲得體的深深一禮,才繼續道:“還望你寬宏大量,容我們將學弟南宮玉帶回。”那人再次一禮,他感覺到南宮玉仍有氣息,心裡稍稍一寬,說明對方沒下狠手,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見鳳晴朗只是微笑,也不見迴應,略鬆的眉頭再次皺起,正好看到鳳晴朗身後不遠處的炎鷹,想起情報裡提到,貌似炎鷹纔是這支明光隊伍的隊長,忙又提高音量道:“炎鷹兄弟,我是拓跋翔,我們在前年的逐日院校聚會中見過,前幾天我們還打過招呼呢。”
炎鷹本已經故意扭開了臉,誰知道對方這都將自己認出來,只好無奈暫停採集,起立迴應一禮,笑道:“嘿嘿,拓跋兄弟!”
拓跋翔忙又道:“炎鷹兄弟,你們暫時扣押這位傷者,是我們南宮書院的人,他可不同我們這種普通學員,而是南宮家族的嫡系,還望歸還。”
這話綿裡藏針,裡面多少藏着點恫嚇的意味,南宮家可是逐日區數一數二的名門,他們的嫡系,身嬌肉貴得很。
炎鷹趕緊表明立場:“拓跋兄弟,現在明光代表隊,由你面前這位鳳晴朗兄弟說了算,我說了不算,抱歉抱歉,萬分抱歉。”說罷,也不等拓跋翔迴應,匆匆再施一禮,趕緊重新坐下,繼續採集。
拓跋翔爲之苦笑,他知道這位點頭交是靠不上了,只好再次看向鳳晴朗道:“鳳晴朗兄弟,這位傷者……”
鳳晴朗終於出言打斷道:“明明就是我的俘虜,美化成傷者幹嘛,還什麼南宮嫡系,你們是打算豎着這個招牌進來走一圈,然後就人人避讓,最後高分離場,直接出線對吧?”
南宮衆人的臉色同時一變,變得難看起來,雖然他們很有這樣的意思,但被鳳晴朗如此直白的說出來,也未免太過不給他們面子了。
鳳晴朗繼續道:“好吧,如果我歸還這小白臉給你們,你們打算怎麼樣,原地救醒,然後看看情況,是不是對我身後那戰利品分一杯羹?”
又一次直接說出南宮衆人想法,拓跋翔面色更沉,他放在身後的雙手,偷偷比劃了一個手勢,幾個學員立時會意,他們稍稍調整了一下站位,將一位女學員遮擋在身後,那女生閉上雙目,嘴脣輕動,低聲唸誦道:“束縛的翅膀在扇動,失眠的樹葉在響,落霞的火焰在發光,鷹羣帶起的狂風在沉思,在大地的和諧之上,浸透我的意志……”無疑,這竟是一篇魔法攻擊咒文。
拓跋翔故作沉思模樣,最後一咬牙,低頭道:“鳳晴朗兄弟,只要你願意放回南宮玉,我們馬上離開,絕不對你們的戰利品有任能呵責他們了,畢竟這到底是準金階的魔獸,單憑藉工作手冊上的描述,他們可以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已經不能用標準採集時間去估算他們的進度了,鳳晴朗不禁微笑問:“炎鷹隊長,大概還要多久才能採集完畢?”
炎鷹也知道現在的進度十分不理想,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同伴,苦笑道:“恐怕起碼還要半個小時。要不,我們……”
眼看來的人越來越多,如果現在撤退的話,可以避免大規模衝突,自己這邊也算是收穫一些積分了。
誰料鳳晴朗直接微笑打斷道:“不必撤退,還不到那個時候。況且,是我們的,誰也拿不走!”
這話已經重複,但這次說得斬釘截鐵,霸氣十足,卻又異常鼓勁,很是有着明光書院君臨天下時代的氣勢,明光衆人也精神爲之一振,炎鷹衝鳳晴朗用力的點點頭,鳳晴朗回以微笑,也不再催促他們抓緊,免得忙中出錯,令品質再一次降低。
同時,這話也提高了音量,鳳晴朗不無挑釁的看着新到的兩支隊伍,那根懸在腰間的木棒已被他重新握在手中,在金鱗麋鹿血液的芬芳中,在面前這一雙雙眼睛的警惕注視下,還有來自火山方向那邊詭異的空間波動,他覺得靈魂深處那暴戾兇殘的氣息也正在悄然萌動……
如果這不是錯覺,那意味着,那如巨人一般的火山,隨時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