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沄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駱桐一跳,她連忙掙扎着,想要掙脫太叔沄的懷抱。“幹嘛?放開!”誰料太叔沄雙臂一收,將駱桐抱的更緊了。駱桐的頭緊緊靠在她的肩膀上,太叔沄溫熱地呼吸打在她的玉頸之上,“娘子,就那麼信不過我了嗎?”看來自己的變化她一時還接受不了,但這也沒辦法,慢慢來吧!太叔沄暗道。
聽太叔沄這麼說,駱桐心想,傷到他了嗎?再見他除了抱住自己,並無其他動作,心裡不由地流出一絲歉疚。“相公,一切發生的太快,變得太快。我們都需要時間。”這樣說他心裡能不能好受一點呢?
太叔沄又豈能不知駱桐的心,慢慢鬆開駱桐,讓她面對着自己,忽然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撒嬌道:“知道了娘子,那麼我們就早點休息吧!”說罷,又重新抱住了駱桐,這次他把自己的頭埋在了駱桐的頸窩。駱桐心裡百味雜陳,但最終也只是略帶無奈地幸福地笑了笑,緩緩地合上了眼睛。其它的先不管了,起碼現在抱着他,感覺很溫暖。
這邊兩人榻上相擁而眠,那邊沐凌卻在焦急地尋找駱桐。原來,久等駱桐不得,他便到魯笑的房裡尋找,卻見魯笑一人暈倒在琴桌前,喚起魯笑,卻問不出駱桐的行蹤,看了看打開的窗戶,沐凌發現了旗杆上的腳印,猜測駱桐定是被帶上了三樓。於是他便立刻奔向了三樓,一間一間地尋找。
“沐莊主,來這倚欄閣就是爲了尋樂的,莊主爲什麼要打擾人家的好事呢?”此時沐凌正要闖進這最後一間房,也就是老鴇所說倚欄閣新老闆的房間。守在外面的太叔瑞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認識我?你就是這倚欄閣的新老闆?”沐凌防衛地退後了一步,端詳着眼前這位年輕卻一臉高深的男子。太叔瑞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在下。在下雖然還沒來得及拜訪莊主,但是剛纔莊主攜美飛身而下的美景在下卻有幸看到。”太叔瑞嘴角含笑,不急不慢地道。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年輕的莊主,竟給他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眼神不由地在他身上打量着。
沐凌的眼神忽然凌厲了起來,冷聲道:“這麼說你已經承認看出她是女子了,說,她在哪?”迫人的氣勢迅速向周圍散開,太叔瑞倒也不驚,繼續擋在門口。“沐莊主以什麼身份來向我要人呢!她可是我的嫂子,而此時正在見她的相公,今晚就在這住下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人家夫妻爲好,不如在下做東,請沐莊主喝一杯怎麼樣?”
Wшw▪ тт kǎn▪ ℃o
正在這時,屋裡的駱桐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了,一聽原來是沐凌來找自己了,剛想出去解釋一下,卻被太叔沄重新拉倒在牀上,“娘子,不要走。”乞憐的眼神,讓駱桐的心一下就軟了,雖然心裡清楚,這是裝出來的,但是駱桐還是無力拒絕。只好躺在牀上,向外喊道:“沐莊主,那個我沒事,不用擔心。”喊着,
駱桐的臉再次紅了起來,真是的,這下我的形象可毀了。
“娘子,睡覺覺。”太叔沄一把摟住了他,不容她再胡思亂想。
門外沐凌聽着駱桐的聲音確實沒有異常,但是還是放心不下,想想卻也不好意思再出聲打擾人家,於是便對太叔瑞道:“那好,我們就在一起喝一杯,就在那吧!”沐凌指了指左手邊的露臺。駱桐此時所在的房間是三樓右手邊最後一個,再右邊則是三樓右側的一個露臺。
“呵呵,看來沐莊主還是不放心呀!那好,我們就在這喝。”揚手叫住不遠處走過的丫鬟,囑咐了幾句。一會兒露臺上就擺上了一張圓桌,桌上幾碟精緻地小菜,一壺上等仙人醉。
兩人面對面坐下,太叔瑞一直打量着沐凌,沐凌倒不慌張,一臉平靜地反盯着太叔瑞。太叔瑞輕笑一聲,道:“沐莊主生的真是好看,就連我這個男子也忍不住多看兩眼。”隨後便擡手給沐凌和沐凌斟上了酒,端起酒杯,太叔瑞遙敬了沐凌一杯,道:“在下太叔瑞,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沐凌舉杯飲盡,不冷不熱地道:“太叔公子守着整個倚欄閣的美人們,還能抽空看我這個臭男人兩眼,當真是在下的榮幸呢!”太叔瑞也不生氣,依舊饒有興致地看着沐凌,挑了挑眉,笑道:“看來沐莊主還是不能原諒在下的失禮呢!那麼在下再自罰三杯好了。”說罷,太叔瑞又連飲了三杯。
沐凌見他還算真誠,便道:“好了,太叔公子要是再喝可就沒我的份了。”說着,沐凌就自己拿起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清輝散在他仰起的玉頸之上,照的沐凌的肌膚如白玉一樣,透着淡淡地光暈。“好酒,仙人醉,我等凡人又豈有不醉之理。”
“那好,我們今天就一醉方休。”太叔瑞給自己和沐凌重新倒上酒,兩人對月飲酒,談天說地,竟然越談越覺得投緣,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清晨,睡得正甜的駱桐忽然覺得自己臉上癢癢地,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發現太叔沄的頭髮剛剛掃過自己的臉頰,看着他一臉純真過頭的樣子,駱桐狐疑地問道:“相公,你剛纔幹什麼了?”太叔沄緊盯着駱桐的小臉也不說話,駱桐這才重新意識到,現在的太叔沄已經不似以前那個小男人模樣了。自己以前這麼問他,他一定會害羞地撒嬌,而現在……
“唔……”正在駱桐走神之際,太叔沄準確地擒住了她的小嘴,脣瓣相交,感受地是彼此的心跳。駱桐瞪大眼睛看着這個吻得有點霸道的男人,竟然也忘記了反抗。忽然太叔沄眼神流笑,不捨地鬆開自己身下,小臉憋得通紅的人兒。“娘子,我剛纔就是在幹這個。”
駱桐噌地坐了起來,看着太叔沄,心裡並不氣惱,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吻,自己一時還不能消化。見狀,太叔沄也跟着坐了起來,將駱桐一縷擋在眼前
的秀髮別到了耳後。“終於有了一點溫度。娘子的身子爲什麼比以前還冷呢?”關切的眼神,看得駱桐心裡一苦。爲什麼這麼冷呢?我怎麼能告訴他我中了劇毒,可能命不久矣了呢!
“啊?是嗎?我怎麼沒覺得?沒有吧!哦,對了,我忽然想到個問題,你在南疆看到我時,我明明已經易容了,爲什麼你還能認出我來。”駱桐連忙岔開話題,但是駱桐的做法明顯讓太叔沄更加懷疑了。
有事瞞着我嗎?還是說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太叔沄心裡雖有疑問,但是看着駱桐這個樣子,貌似問不出什麼來。
“哦!這個呀!我不是說了,第一次見到娘子的時候是三年前嘛!那時我就注意到娘子右耳的血珀耳叩,再見面時娘子雖然易容,但耳叩並未取下,再加上娘子教訓吳自來時,拿出的那支玉笛正是玄色長老之物,所以我就認定了那就是我三年前見到的女孩。”
聽到太叔沄提起那枚血珀耳叩,駱桐竟然想到了花千樹,那個與藍玖有着婚約的男子,自己該怎麼辦呢!這婚約自己真得能逃得掉嗎?不行!必須逃!
“娘子?”“啊?那個,你三年前什麼時候見到的我呀!我都不知道呢!那時候我在幹什麼?”駱桐連忙收回神來,問道。
聞言,太叔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壞笑,故意將臉靠近駱桐的,低聲問道:“娘子真得想知道自己當時在幹什麼嗎?”
駱桐被他問的一愣,隨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太叔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故作爲難地回憶着,隨後一臉正經地道:“嗯,我想想,那時娘子好像在和一匹雪狼玩水,娘子還叫它是色狼。說實話,娘子比它要白。”
啥?玩水?我比它要白?駱桐努力地回想着。“你……”頓時小臉通紅,什麼玩水呀!我那明明是在洗澡好不好,完了,那不是全被看光光了。駱桐一臉羞憤地看着太叔沄,太叔沄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
“娘子也沒吃虧,你不是已經看回來了嗎?”其實太叔沄心裡是不願回憶自己在隱離居那狼狽一夜的。但是在駱桐面前說起,倒是沒什麼關係的。
“你……好啦,起牀啦。”不管是對以前的太叔沄,還是現在的他,駱桐還想都是那個被吃得死死的人。唉!上輩子欠他的嗎?
駱桐下牀,簡單地梳洗了一下,而太叔沄則一直坐在牀上看着她。“好啦,我要走了,你也別在這呆着了。”“那好,娘子回去收拾一下,三天後我會到鳳霞山莊接你,到時候先去看望一下你父親,隨後就跟我回家拜堂成親吧!”太叔沄收起臉上的淺笑,認真地講道。
聞言,駱桐愣了一下,但卻並沒有說什麼,嗯了一聲,便走出了房門。可是剛出門的駱桐立馬被雷擊在了那裡。一臉黑線地看着一臉獰笑的花千樹和一臉疑惑的軒轅瑜。神呀!他們怎麼在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