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了駱桐爲徒後,韋遷就把他的小茅屋搬到的黑徑河的陽岸,原因是陰岸的環境不利於駱桐解毒和調養身體,本來駱桐說不用那麼麻煩,她可以直接住在玄色的小竹樓裡,可是韋遷怎麼也不同意。所以就形成了他們三人同住一邊的局面,這也爲駱桐以後的保姆生涯埋下了禍根。
話說自從那次駱桐實在是忍受不了韋遷做的飯菜而自己動手做了一次飯之後,他們三個人的一日三餐就變成了她來張羅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本來自力更生的雪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要駱桐爲它準備食物。
再後來,就連自己和韋遷、玄色的衣服鞋子也要她摸索着做,還好駱桐從小就生活在貧苦的農民家庭,有着一雙巧手和吃苦耐勞的優秀品質,要不然蠱毒沒毒死她,簡陋的生活條件也能送她下去聆聽毛爺爺的教誨。
“我回來啦!”駱桐推開了茅屋的門,可韋遷並不在屋內,正在駱桐納悶之際,隔壁竹樓傳來了韋遷的聲音。
“乖徒弟,我在這兒,你怎麼纔回來,快餓死爲師了,你先做飯,我們下完這盤棋就過去吃……”
“哦,知道了。”駱桐應了一聲,而後又揉了揉耳朵,小聲咕嚕道:“隔這麼近還用什麼隔空傳聲,震死我了。”
說完駱桐就轉身走到廚房開始了每天必做之功課,做呀做呀做午飯。
當駱桐用玄色教給她的落葉刀法結果掉一隻山雞,兩條河魚之後,她又用韋遷教給她的挑三揀四手迅速的把青菜摘好。
都收拾妥當後,只見駱桐腳下踩着閒庭遊步,穿梭於三個鍋竈之間,動作乾淨利索,快而不亂,一看就知道絕對是經過長時間的艱苦訓練,不一會兒三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做好了,駱桐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表情,可是不一會兒她的神情就又黯淡了下來,因爲剛纔這一切只是熱身,我們高傲的雪狼大人的午飯還沒做呢!
唉!悲慘的命運從做飯開始。
終於一切都搞定後,駱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剛想叫師父們吃飯時,就發現人家兩人一狼早早就等在飯桌旁了。
駱桐只好無奈的轉身走回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剛想擺到桌子上,只見韋遷突然出手攻向駱桐的腰盤,駱桐先是一驚,而後迅速的把手中的盤拋向空中,同時轉體向後退了一步,隨後單足着地,身體前傾,擡手接住了盤子。
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漂亮,估計中國體操隊員看了會選擇集體退役,
退役理由一欄填寫着周大帥哥的那句:既生瑜,何生亮。
“嗯,不錯,不愧是我左手毒皇的徒弟!”韋遷收掌笑眯眯的道。玄色也在一旁捋着鬍子頻頻點頭,而雪狼只是擡眼瞟了一下,就繼續閉目養神了。
“哎呀!師父你怎麼回事?最近總是對我搞突然襲擊,你徒弟的這顆下心臟早晚被你嚇得罷工。”說完駱桐就氣呼呼的把盤子放到了桌子上。
“呵呵!你這丫頭嘴裡怎麼總是說出那麼多怪詞,我這還不是想看看你的武功進展的怎麼樣了嘛!這眼看你在這谷中已經生活了七個年頭了,我和老玄頭也教了你七年了,這七年我們幾乎已經把所有的本領都教給你了,可就怕你一時無法接受這麼多東西,所以我們纔要多試試你的身手嘛!”
“你大師父說的沒錯。”玄色接口道。“本來也正想跟你說,我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每天晚上都會輪流檢查你的進展,至於每天具體檢查哪一項,呵呵!到時候再說。”說完韋遷和玄色就開始吃起了午飯,全然沒有發現已經石化了的駱桐。
幾秒鐘過去了,駱桐沒有動,幾分鐘過去了,駱桐還是沒有動,天知道駱桐現在是多麼的想找塊豆腐撞死,要知道這兩位師父教給她的課程可比她以前學過的所有課程加起來還要多,而且有文有武。
你說這兩個老頭隨便教點防身武功也就算了,可人家偏不,先說韋遷老人家,先把識毒煉毒用毒解毒教了個遍,又把飛針暗器,各種手法一一傳授。
就光那些毒物的名字和人體各各穴位的名字就夠駱桐受的了,還要知道各種毒物之間的相生相剋之道等等,直搞得駱桐焦頭爛額,大呼還是社會主義教育好呀!
再說玄色老人家,他老人家更是煞費苦心呀!由於受蠱毒影響,駱桐無法修習內功,於是玄色就同時傳授了落葉刀法和閒庭遊步這兩種武功,讓駱桐配合運用,希望用速度和變化來彌補駱桐力量方面的不足。
爲了早日到達玄色的要求,可憐的駱桐還不得不被雪狼這個陪練攆來攆去,被狼爪拍到更是家常便飯。
這也就算了,玄色還饒有興致的教她醫術,說什麼毒醫不分家,不能只懂一樣,最後更是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甚至連琴棋書畫也都一一教了個便。天呀!這還真是學無止境呀!
但教歸教,學歸學,駱桐自己心裡也有數,自己對於感興趣的都學得不錯,對於不感興趣的也只是學了個皮毛。這次竟然要考試了,而且之
前連科目都不知道,駱桐在心裡直呼:老天爺,你打個噴嚏噴死我吧!
“哎!乖徒弟,你怎麼不吃呢?”
韋遷的一句話,把駱桐從沉思當中拉了出來。
“哦,這就來。”駱桐如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挪到了桌邊,盯着桌子上的飯菜就是一點胃口也沒有,滿腦子都在想該如何是好。
突然,一絲狡黠從她的眼中一閃而過,嘻嘻,畢竟也和他們鬥智鬥勇的生活了七年,駱桐怎麼可能就這樣輕言放棄了呢?
“來!來!來!師父你們多吃點,今天的魚做地不錯!”說着駱桐就起身分別給韋遷和玄色夾了一塊魚。
韋遷和玄色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低頭繼續吃飯。駱桐見他們都不理自己,連忙繼續說:“嘻嘻!師父,你們覺得今天的飯菜怎麼樣呀?”
韋遷頭也不擡的應了一句:“不錯,挺好吃的。”
“嘻嘻,師父們喜歡就好,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努力,做出更可口的飯菜孝敬你們。”駱桐信誓旦旦的說道,就差指天盟誓了。
隨後又一臉諂媚討好的盯着韋遷和玄色道:“師父呀,我跟你們商量個事吧!你們要檢查我的學習進度,我是舉雙手贊成的,只是你們年紀也這麼大了,雖然還是老當益壯,但我也不能讓你們太累着了,所以你們看能不能每天的抽查改成我自己彙報演出呀!”
韋遷聞言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也畢竟在一起生活的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駱桐嘴裡動不動就蹦出個怪詞,所以也能大體猜出駱桐要表達的意思,於是立刻爽快地答道:“好的,那有什麼問題!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大師父,你實在是太好了!”
駱桐興奮得在原地蹦了起來,全然一副奸計得逞,小人得志的模樣。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你要是不能達到我們的要求標準的話,也只能讓雪狼再陪你從頭學起了。”
玄色的話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樣霹得駱桐立刻癱坐在了凳子上,一張苦瓜臉埋進了飯碗裡就再也沒有擡起來過。開玩笑,再跟雪狼練一遍,估計駱桐會死的連渣都不剩。唉!樂極果然是會生悲的。
“乖徒弟,我們吃完了,繼續下棋去了,你吃完了收拾一下就去準備今天晚上的考試……哦!不!是彙報演出吧!”
說完韋遷和玄色就結伴出去了,而雪狼也早就吃完飯食,不見蹤影了,只留下駱桐在那無語問蒼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