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赫連冬都是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
赫連清雨是心知肚明,卻又不敢問一句。
真的沒有想到,歐陽明銳的魔力竟然會有這麼大,能夠讓赫連冬如此的着迷。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只是,赫連清雨一直都很奇怪,赫連冬與歐陽明銳打的一團火熱,可終究是怎麼認識的呢?
曾經在一次,孟堯誠問道的時候,赫連冬這個小傢伙有解釋過,據說,這一大一小兩男人是通過網絡認識上的。
這個好像有些能夠解釋通,又無法解釋通。
這段時間裡,赫連清雨被突然間得到的這份工作弄的有些手忙腳亂,也沒有能夠騰出個細緻的時間來,好好的“審問”一下寶貝兒子。
看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馬虎,必須要抽個空,給辦了。
赫連冬蹦蹦跳跳的走在樓道里,赫連清雨緊隨其後。
小傢伙來到自家門前,停下了腳步,回頭對着還有幾步之遙的赫連清雨催促着,“媽媽,快點呀,我還要找找看,明天穿哪身衣服的。”
“不急,宴會是要明天午後開始呢,明天還有一上午的時間,可以讓你隨心隨欲的選衣服的,我的小祖宗,不需要這麼着急吧。”赫連清雨無可奈何的搖着頭,輕輕的彈着赫連冬的腦瓜崩。
赫連清雨從小挎包裡掏出了一串鑰匙,送進鑰匙扣裡,手腕一個用力,旋轉着鑰匙孔,“啪”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小祖宗,快點進去吧。”赫連清雨輕搖着頭,完全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真的不知道,她是作了什麼妖,纔會生下這麼一個喜歡作妖的小傢伙。
不過話又說回來的,一個人的生活太過清冷,也幸虧是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纔會生活的清貧中,纔會有了一些歡聲笑語。
只是,真的對不起這個寶貝兒子。
赫連冬的爹爹是誰?
這是一個謎!
一個連赫連清雨都不知道的謎。
房門打開了,赫連冬邁着正步走了進去。
赫連清雨跟在身後,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寶貝兒子身上打轉,看着兒子可愛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
真的如赫連清雨所料,這一夜,赫連冬的的確確失眠了。
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牀上,躺着一大一小母子二人。
黑色的朦朧中,赫連冬時不時會翻一翻身子,睡夢中,會迷糊的嘟囔着,“媽媽,天亮了嗎?”
“沒亮,快好好睡覺吧,睡不好覺,明天會有黑眼圈,你老的形象會大大受損的。”赫連清雨嬉笑着,哄着寶貝兒子安心睡覺。
稀裡糊塗的一宿過去了。
天邊漸漸泛白了,赫連冬猛的睜開眼睛,小手輕輕揉了揉眉頭,將被子掀到了胸口,“媽媽,能起牀了嗎?”
赫連清雨用手肘支撐着俯下身來,認真的打量着赫連冬胖乎乎的小臉,這個小傢伙,還真是精神,竟然一大早就醒了。
“能——”赫連清雨拉着長長的鼻音,又躺了下來,“可是,我不想起牀做飯,這可怎麼辦?”
“哦”,赫連冬揉着小鼻子,翻着白眼,“媽媽又想偷懶,真是個懶蛋子。”
“好吧!”赫連冬坐起身來,一邊翻找着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一邊嘟囔着,“既然媽媽這麼懶惰,只有小冬瓜積極奮鬥了。”
赫連清雨歪着頭,認真的看着寶貝兒子。
難不成,這個小傢伙要去做飯嗎?
他,真的可以?
對於這件事情,赫連清雨有些拭目以待。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赫連清雨和小冬瓜齊刷刷的目光都看向門的位置。
這麼個大清早的,怎麼會有人來敲門。
赫連清雨帶着赫連冬一直都是住在這裡,獨來獨往,幾乎是沒有什麼朋友的,唯一會出入來到這裡的只有孟堯誠。
可若說,孟堯誠這麼走就來敲門,好像有些不禮貌,這種丟失身份的事情,那位孟大叔根本就不會做的。
“小冬瓜,你不是說要積極奮鬥嗎?現在機會來了”赫連清雨懶洋洋的,將身子縮在了被子裡面,“去,開門吧。”
“媽媽,我的個子矮,打不開門的”,小冬瓜一臉的沮喪,緊皺着眉頭,眼睛露着不可思議的目光,盯着媽媽那張美麗的不可方物的臉看了又看。
“哦,個子矮呀”,赫連清雨恍然大悟一般的看着寶貝兒子,語氣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可以加一把椅子的。”
“媽媽......”赫連冬不依不饒的託着長音,側傾着身子,一雙小手努力的用力,試圖將媽媽上半身從牀上擡起來。
只可惜,他畢竟還是個只有幾歲的小孩子,哪裡就有了那麼大的力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顯然,門外面的那個人有些不耐煩了。
搖着頭,赫連冬將身上的睡衣認真的整理了一下,挪動着小腿,摸索着,穿上小拖鞋,下了牀。
小傢伙非常聽話的搬着一個小板凳,放在了門口的地面上行,而後雙腳踩在了小板凳的上面,延長了海拔之後,個子的確是高了不少,輕輕鬆鬆的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一剎那間,一張微怒的俊朗臉龐映入了赫連冬的眼簾。
“小冬瓜,是誰呀?”赫連清雨慵慵懶懶的問道。
因爲,整個房間只有一室一廳的緣故,牀的位置正對着房門,偏偏赫連清雨又在一本書上淺顯的讀到了一些風水知識,就無師自通的在牀與門之間放了一面小巧的屏風,恰好遮住了視線。
此時,躺在牀上了赫連清雨看不見門口,而門口的人也是隻問女人之聲,卻未見其人。
“媽媽,是歐陽叔叔!”赫連冬扭着脖子,回過頭去,高聲回答着。
歐陽明銳?
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赫連清雨驚的從牀上坐起來。
這個男人難道就是故意來嚇她的嗎?
低頭看了一眼,赫連清雨這才發現,她還沒起牀呢,自然,也就沒有穿衣服了。
輕微的腳步聲正在一點點的走進。
赫連清雨忙探着身子,在被子上面摸索着找着衣服。
昨晚,衣服究竟丟在哪裡了?
“不用找了,我給你帶了衣服過來。”男人的清冷聲音在赫連清雨的頭上響起。
赫連清雨臉色微紅的擡起頭來,看向男人。
“歐陽懂事長,您來了,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