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裡,赫連冬正端坐在座位上,一雙胖乎乎的小手背在身後,隨着小朋友們一起背誦着古詩。
赫連清雨透過門上面的玻璃窗,笑吟吟的看着寶貝兒子的小模樣,心裡要多美有多美了。
擡起手來,輕叩了兩下教室的門,引起了阿姨的注意,終於,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了,一個梳着馬尾辮的美麗小姑娘探出了頭來,柔聲的問道,“請問你找哪位小朋友呀。”
“您好,我是赫連冬的媽媽,家裡有些事情,想要提前接他放學。”赫連清雨滿臉堆着笑,告訴着這位保育員阿姨。
這是一張比較生疏的面孔,想來一定是赫連冬這幾日嘮叨着的那位新阿姨了。
“啊,是這樣呀,您等一等,我這就去叫赫連冬。”
說完話,保育員阿姨就輕輕的關上了教室的門,僅留了一條小巧的縫隙,赫連清雨整理了一下肩上微微滑落的揹包,一雙眼眸看了看四周,突然發現,這裡很是溫馨,就連走廊裡的牆壁也是粉色的,讓人感覺暖暖的,非常的舒服。
不多時,門再度被打開了,赫連冬揹着小書包走了出來,仰着小臉,驚訝的看着赫連清雨,“媽媽,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們還沒有放學呢。”
赫連清雨忙彎下腰來,將赫連冬背後的小書包解了下來,接過來,拿在了手裡,這才站起身來,用一隻溫暖的大手包裹着赫連冬胖乎乎的小手,牽着寶貝兒子就走出了幼兒園的教學樓。
“媽媽,你還沒有回答,爲什麼這麼早來接我呢?”赫連冬鍥而不捨的繼續追問着。
他是真的好奇!
從來,赫連清雨一定會準時到達學校來接赫連冬的,極少會有提前的情況,這與赫連清雨與赫連冬是相依爲命有關係,她一向比較忙碌,需要上班,根本無暇提前接兒子的,再者,也可能是單親家庭的緣故,赫連清雨有意識的嚴格了對赫連冬的要求尺度,嬌慣是嬌慣,而非可以嬌弱。
赫連清雨一時間反倒不知道改如何回答赫連冬這個簡單的問題了,她側着臉,低垂着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注視着漂亮的兒子,遲疑着,這才答道,“我們要回家慶賀一件喜事。”
聞聽媽媽這麼一說,赫連冬立馬露出了一副驚喜的神情,站在了原地,連路都不肯走了,聲音裡透着一股子喜悅,“媽媽,你開工資了?”
赫連冬這麼認爲,好像也不差。
赫連清雨遲疑了一下,這纔想了想,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
“真的呀,”赫連冬忙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咧着小嘴巴,合不攏嘴,“那就是說,媽媽,你又有錢了,可以給小冬瓜買新衣服了。”
赫連清雨不禁想要翻一個白眼,她的這個寶貝兒子不虧是得到了她這個神級服裝設計師的遺囑,對嶄新好看的服裝有着很大興趣,尤其是那種新樣子的服裝。
現在想來,衣櫃裡赫連冬的衣服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赫連清雨那幾件談不上昂貴的行頭。
若是在平常,赫連清雨面對赫連冬這種“過分”的要求,一定會選擇沒有聽見,亦或是打着哈哈,可今天則是不同的,畢竟包包裡揣着一張大存摺,足以給赫連冬買上好多的新衣服。
“好吧,小冬瓜想買新衣服,媽媽就批准了,可不是現在呦,現在媽媽要帶着小冬瓜是吃大餐。”赫連清雨故意賣着關子,慢悠悠的說道。
“還有大餐可以吃呀!”赫連冬一雙眼珠轉轉着,不敢置信的看着媽媽。
平日裡的媽媽總是那般的小氣,今天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大方,一面面不改色的答應了他的新衣服,還竟然自動自覺的提出去吃大餐,真的是機會難得,絕對不可以錯過。
赫連冬連忙拉着赫連清雨的手,拼命的向着前方走去。
赫連清雨則是輕笑着,任由寶貝兒子拉着,這是非常其樂融融的景象。
這一對母子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幼兒園,來到了大門口的臨街處,就在赫連清雨領着赫連冬想要在街道邊緣站定攔下一輛過往的計程車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出現在了母子的面前。
“歐陽叔叔,你怎麼來了,也是來接我的嗎?”赫連冬率先開口,一臉驚喜的看着一臉呆木的歐陽明銳。
歐陽明銳低垂着頭,冷冷的臉上有了一絲小模樣,伸出寬大的手心來,輕輕的摩挲着赫連冬胖乎乎的小臉,男人的手到底是男人的手,遠沒有女人的手那般細膩,摩擦着赫連冬小臉嬌嫩的皮膚上,微微的有着一些疼痛感,小傢伙忙縮着小臉,試圖遠離歐陽明銳親暱的手心。
“你怎麼來了?”赫連清雨可笑不出來,冷着臉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眨動着一雙美麗的眼眸,注視着他,猜測着可能有的原因。
可是,任憑她是大羅神仙,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拿了那麼多的報酬,怎麼也要酬謝一下我這個房主吧。”歐陽明銳不溫不火的說道,清冷的眼眸恰好對上了赫連清雨的視線,有着一絲壓迫感侵襲着女人,讓女人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絕。
“啊,不是這樣的。”赫連清雨忙移開視線,逃避着男人的對視,磕磕巴巴的否認着,“別聽格格瞎說,我能有多少報酬,我又不是那些名模或者超級明星,只是個廉價的勞動力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歐陽明銳眉毛一挑,就彷彿是有意要拆穿赫連清雨一般,將身體微微的向前傾着,靠近着赫連清雨,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真的是這樣嗎?據我所知,那可是六百五十萬呀,足以在郊區買上一棟小型的雙拼別墅了。”
“額!”赫連清雨一下子就有些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格格怎麼會是個大嘴巴,這麼快就說了出去呢?
就彷彿是看透了赫連清雨的心思一般,歐陽明銳將身體慢慢的移開之後,低垂着眼簾,注視着女人美麗的臉龐,而後,這才緩緩的再度開口,“那張支票是我簽署的,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