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彷彿一下子被推到了**一般。
梅琳達愣住了,不僅如此,一直都守護着她,害怕她受到傷害的歐陽明銳也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琳達和歐陽明銳面面相對,彼此間搖了搖頭。
“你說,沈樹森還有份遺囑在你的手裡?”歐陽明銳不敢置信的追問着,眼睛裡流露出不信任。
沈氏是梅琳達母親沈凡母家的產業,就算沈樹森做爲沈凡的丈夫,這麼多年也並不具備沈氏的擁有和支配權,這不要說在沈家,就是在整個商圈裡都不是秘密,就算郭梅雲手中擁有沈樹森的另一個遺囑,無論內容是什麼樣子的,都不會成爲重點。
察覺到梅琳達後背是緊繃的,知道她在緊張、彷徨、傷心,歐陽明銳真的是於心不忍,忙又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內心的一切負面情緒。
郭梅雲卻不會如歐陽明銳和梅琳達那般想,她自信滿滿的昂着頭,“對,樹森就是不放心,害怕他這個惡毒的女兒害的我們母子三人一無所有,特意吩咐律師立下了一份與你手中那一份不一樣的遺囑,目的就是保護我們。而且.......”
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有些耀武揚威的意味,深深看了梅琳達一眼,“梅琳達,你一定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對嗎?無所謂,我今天把遺囑帶來了,你可以親眼看一下。”
梅琳達睜大眼睛,露出驚愕的神情,“你是說......你帶來了?”
“對!”郭梅雲低下頭,拉開了隨身攜帶的挎包拉鍊,從裡面果真抽出了一份文件,放到面前的卡臺上,傲慢地推了過來。
梅琳達還沒有從驚愕中緩過神來,一時間還不知道要如何應對,反倒是歐陽明銳更震驚一些,將那份文件拿了起來,低頭先是草草的掃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的確是一份比較厚的真實文件,的確是一份有着沈樹森簽名的遺囑,可在遺囑的後面同時還附有一份梅琳達失蹤說明。
這個事情的大致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鑑於梅琳達已經長久失蹤,而生死不明,所以爲了能夠讓沈氏集團不至於旁落,所以,沈樹森作爲梅琳達的監護人,決定在他死亡之後,將沈氏的一切都交由沈凝心打理,而又因爲沈凝心並不具備商業能力,所以,又多了一份轉介性的草案,最終,沈氏的領導權歸沈瀚文所有。
非常震撼!極度震撼!卻又在情理之中。
事情一目瞭然。
這是沈樹森在梅琳達失蹤之後的某一個時間段裡,感到自己體力匱乏,害怕某一天一病不起,而對自己身後事情做的提前處理,可是,現在的現在是梅琳達回來了。
按理說,這份遺囑應該失效,可是,立遺囑人已經去世了,一下子就變成了無頭案件。
歐陽明銳將那一堆文件拿的比較高,梅琳達又有些神情緊張,一時間也就沒有看清楚裡面的內容。
他心念一動,將手中的文件瞬間撕得粉碎。
“你.......”郭梅雲氣的牙根直打顫,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你撕掉又如何,那個不過是複印件,事實就是事實,不是你能夠隨便一撕就能夠改變的。”
“無所謂,你拿來多少份,我就會撕掉多少份,梅琳達是沈氏繼承人,而且是唯一的繼承人,這在整個商界是公開的事實,不是你隨便拿來一份充數的遺囑就能夠改變的。”歐陽明銳冷笑着,“做爲一名晚輩,我奉勸您,還是自重一些,好好照顧教育自己的女兒,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纔對,沈家到底是名門望族,不要辜負了沈家人的名頭。”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權利在這裡對着我指手畫腳。”郭梅雲哪裡會吃這種言語,立即就變得暴跳如雷起來,“哼,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歐陽家的獨子嗎?若是真的翻出來,你們歐陽家醜聞也不少,你那個私生子弟弟算來也應該有十歲了吧。”
“滾!”歐陽明銳爆喝着,“立馬給我滾蛋!”
郭梅雲哪裡會這麼善罷甘休,雙手叉腰,挺胸擡頭,倚老賣老,“歐陽明銳,我找的是梅琳達,我和梅琳達之間的事情是我們沈家的家務事,與你又什麼關係,再者說了,這裡是梅琳達經營的酒吧,你在這裡也不過是一個客人而已,有什麼權利來攆我走。”
“他有權利這麼做。”久久沉默不語的梅琳達冷冷說道,“他是我丈夫,也是這家酒吧的主人,我們請您現在就出去。”
“我就不出去,我就不走,事情不說清楚,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郭梅雲歇斯底里地說道,她已經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和身份了,根本就沒有了一位老人的樣子。
“瘋子!”梅琳達也真是不廢話,抄起了放在卡臺上的對講機,就說道,“小劼,叫保安進來。”
郭梅雲一聽梅琳達這麼說,意識到梅琳達這是要動她動粗,做着最後的威脅,“你敢!”
輕笑着,梅琳達坐了下來,優雅的翹起二郎腿,淡淡說道,“你看看我敢不敢。”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梅琳達大聲說道。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兩名身材魁梧的保安走了進來,禮貌恭敬地說道,“梅琳達小姐。”
梅琳達臉色一凌,怒喝道,“把這個老女人給拖出去,拖得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看見她。”
“是!”保安們立馬行動起來,兩個人訓練有素的架着郭梅雲雙臂,就向門外走去。
“梅琳達,你這個死丫頭,你這個不孝女.....”郭梅雲嘴巴里面不乾不淨的叫嚷着。
她的話語越說越不堪入耳,梅琳達聽的心煩意亂,再次對保安命令到,“從後門走,不要讓客人看見她這個潑婦的樣子,我可不想嚇怕我的客人。”
郭梅雲的叫罵聲越來越遠,很顯然,她的力氣怎麼能夠與有力的保安相比較,被人丟出酒吧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整個房間裡面再次恢復了安靜,梅琳達雙臂抱胸坐在座位上,低垂着眼簾,滾滾落下了淚水。
“不要傷心,你還有我。”歐陽明銳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