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堯誠會知道沈凝心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這個城市看似很大,可商圈卻很小。
沈家和歐陽兩家最近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在圈子裡傳遍了,整個就是大家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新聞。
當赫連清雨突然打電話給孟堯誠的時候,孟堯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女人遇見了麻煩,而且還是那種和歐陽明銳脫不了關係的麻煩。
自從上一次赫連清雨從與孟堯誠的婚禮上離開之後,他們兩個人就鮮少見面,彼此非常有默契地避免着一種尷尬。
在孟堯誠的心裡,赫連清雨依舊是一份牽掛,就算不能成爲夫妻,能夠守護着她,也是一種幸福。
男人幫助女人找到了房子,聯繫赫連冬的幼兒園,又幫助他們搬到了新家居住。
一切的一切彷彿又回到了歐陽明銳出現之前的狀態,這讓孟堯誠感到非常的欣慰,他並不打算告訴歐陽明銳,赫連清雨在哪裡。
歐陽明銳在孟堯誠碩大的辦公室裡面踱了幾步,緩緩地坐在了沙發上,雙手交叉在一起,拘謹地放在了膝蓋上。
“沈凝心最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對赫連的傷害很大,這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歐陽明銳話鋒一轉,“這樣的事情,以後一定不會發生了。”
話一出口,歐陽明銳就感到不妥,他爲什麼要跟孟堯誠解釋呢?
孟堯誠將歐陽明銳的慌亂盡收眼底。
他能夠看出來,歐陽明銳是動了真情的。
孟堯誠緩緩開口,“現在赫連有我照顧,她很好,你儘管放心。”
歐陽明銳睜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還不清楚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聽懂呢?”孟堯誠一臉的冷漠。
歐陽明銳猛地站起身來,一個箭步走到了孟堯誠的面前,努力剋制着激動的情緒,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孟堯誠,赫連她不愛你,她愛的是我,就算我們現在有些誤會,總有一天會誤會解除,到那時她依舊會回到我的身邊,而你......你連留住她的資格都沒有。”
孟堯誠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不錯,他無比地嫉妒這個男人,若不是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徵兆地闖入,赫連清雨應該還生活在他掌控下的範圍裡,而現在,這個男人卻令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那又如何?”孟堯誠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先不要說以後,單說現在,你連赫連人都見不到,我到很想知道你要用何種方法來解除誤會。”
“孟堯誠,你......”歐陽明銳一時間語塞了。
他被孟堯誠說到了軟肋上面。
找不到赫連清雨,談何其他。
“我這裡還很忙,歐陽明銳,麻煩你走的時候幫我關上辦公室的門。”孟堯誠儼然勝利者的姿態下着逐客令。
對方都已經這般說了,歐陽明銳若是還不離開,豈不是顏面無存。
可是若是這般離開,又是真的不甘心。
歐陽明銳目光裡有着探究的意味,用不經意的語氣說道,“赫連清雨就是七年前失蹤的梅琳達,對嗎?”
孟堯誠身體一震,眼睛裡的顏色越發深濃,急忙否定着,“不是!”
“呵呵”,歐陽明銳輕笑出聲,“孟堯誠,你如果能夠看到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就會明白有多明顯,你在心虛呀。”
“我請你出去,你已經打擾到我工作了。”孟堯誠態度蠻橫。
歐陽明銳撩動着眼簾,輕蔑地看了孟堯誠一眼,而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辦公室,並且非常有風度地隨手關上了辦公室那道門。
不虛此行,畢竟從孟堯誠的態度上能夠肯定,赫連清雨真的就是梅琳達。
雖然,過去一直都有着猜測和判斷,但畢竟沒有人和物來證明,而孟堯誠就是最好的人證,即便他現在不肯說出事情的真相,歐陽明銳堅信總有一天孟堯誠會自己說出來的。
孟堯誠同歐陽明銳一般的深愛着梅琳達,這一點歐陽明銳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只要鎖定孟堯誠,就一定能夠找到赫連清雨。
從歐陽明銳離開亞達電器公司的那一刻起,景天卿的下屬就已經守在了亞達附近,一天二十四小時地跟蹤着孟堯誠。
整整幾天下來,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孟堯誠與赫連清雨接觸的跡象,這不免讓歐陽明銳有些抓狂。
卻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梅琳達公司的海外市場出現了一點紕漏,需要歐陽明銳親自飛過去解決。
在臨走之間,歐陽明銳特意跑到景天卿家裡,千叮嚀萬囑咐景天卿,一旦有了赫連清雨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
直到獲得了景天卿的允諾之後,歐陽明銳這才放心地登上飛機。
飛機起飛前,坐在飛機座位上,他透過狹小的窗戶看向地面,心裡還是升起了對赫連清雨的眷戀,按捺不住思念用手機給赫連清雨發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只有三個字,“我愛你!”
赫連清雨自從搬到新家,就處於打掃房間的忙碌中,就連看到了手機沒電關機都懶得充電。
更多的時候,赫連清雨是在想,歐陽明銳此時在做什麼?會不會找她呢?
她腦子裡有些凌亂,怎麼也無法相信,沈凝心會懷上歐陽明銳的孩子。
總呆在家裡也是一件很悶的事情,更是爲了轉移注意力,避免自己抓狂,在安頓好了家裡的一切並熟悉了周圍環境之後,赫連清雨在一家大型商場裡找了一個賣書的工作。
現在恰好是寒假期間,新年又剛過,孩子們手裡拿到了充足的壓歲錢,買書的機會自然就大了很多。
赫連清雨所在的書店又是附近唯一的一家,她自然也是忙的腳不沾地,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每天裡接送赫連冬,去書店賣書,超市買菜,做着簡單的飯菜,赫連清雨母子兩個的生活簡單而充實。
令赫連清雨感到奇怪的是孟堯誠一直都沒有來。
按照他原先說的,是應該每天都來給她們做晚飯的,這是他親口答應了赫連冬的,卻食言了,不是他的處事風格。
難道又出現了什麼意外嗎?
赫連清雨輕拍着頭,阻止着自己有這種不好的想法。
最近意外的事情太多了,讓她對這個意外打心裡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