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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經理您離開廠後這兩年裡最近一定幹得不錯吧?”在酒樓的包房內因爲和老領導、老同事、老朋友們已經好幾年不見難得今天能在一起聚聚幾杯酒下肚後我和大家一起談笑風生回憶從前在一起共事的情景相互之間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聊了一會後劉光明這小子自從見我到廠看大家後就大方派車吧大家接到酒樓並好酒好菜的擺了一大桌早一臉羨慕了。所以就趁着幫我滿酒的機會對我問道。
“還算馬馬馬虎虎吧和大家一樣都是混口飯吃吃。”我邊用手扶着酒杯向他點頭致謝邊笑着答道。
“呵呵李經理大家都是老朋友還和我們打埋伏啊?我看您現在肯定是大老闆了我們可還是小職員啊!一樣混口飯吃?這話說出去誰信呢?其它不說就這一桌酒菜吧以我吃喝多年的經驗來看沒個四五千搞不定呢。所以說啊!說吃的飯不一樣生活標準更是不同我們這些人那能和您比呢?”劉光明見我只是說了句客氣話而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所以依然不依不饒的在一旁問道。
“你這傢伙!”我瞧他那個認真樣嘿嘿笑了起來搖頭說道:“真是吃不消你今天難得大家見面不敘舊、聊往事居然還追着我問這種話題?難道你還想和以前一樣時時刻刻惦記着我口袋的鈔票隨時隨地準備打打我的秋風啊?”
劉光明見我拿以前他老“敲詐”我的事來取笑他。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尷尬反而嘻皮笑臉的在一旁答道:“打秋風我也想啊!哎!就可惜自您走後我就再也找不到目標了。何況現在的人都精明的很呢全是一‘摳’字就算是客戶請客也是意思意思那有您這麼大方?所以我現在好慘啊!只能每天單位五塊錢食堂混一頓想再打秋風啊!也沒轍了!您還不知道吧。我劉光明這兩年都快成爲廠裡有名地劉刮油了。”
“劉刮油?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奇的問道。
他站起來手裡拿着一個勺在桌上的菜盤上比劃了幾下。然後解釋道:“沒人請我吃飯肚裡就沒油水啊!沒了油水人就容易餓人餓了呢就容易生病生病呢。就容易影響工作。所以啊!我爲了工作不受到影響只能想辦法提高自己待遇改善生活。可沒人請客怎麼改善呢?所以我每天就去食堂盯着免費的青菜湯早早的去拿把勺親親地、慢慢地刮。努力把上面飄着的一層蔥花油水刮下來喝道肚子好補充補充營養啊!”
他邊開着玩笑。還邊做着怪臉我們一桌人看着他那個樣子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特別是老黃剛一口酒喝了一半。還沒全嚥下去就都一口噴了出來。漲紅着臉還用力拍着前胸大聲咳嗽着用另一隻手指着劉光明笑罵着。
玩笑雖歸玩笑但他的問題我還是回答了。因爲笑了一陣後我見所有地人都和劉光明一半很想知道我這來年兩年自己乾的如何。雖然他們並不像劉光明一般直截了當的問我可眼中卻明顯流露出詢問地表情就連楊廠長也是如此坐在我左邊正邊抽着煙邊含着笑意看着我。
“我這幾年搞了家公司主要是做進出口貿易類和房產類的。也許是我運氣好的緣故吧公司從成立到現在展的很迅再加上政策優惠的緣故所以賺了不少錢。”我雖然沒有把全部實話告訴他們但還是把大概地情況和老朋友們交代了一下。
等我說完後接着他們七嘴八舌的又問了我一些問題我都邊笑邊撿着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告訴他們以滿足老朋友們的好奇心。聽我了大財後所有人都爲我感到高興興奮的臉上還忍不住流露出羨慕的表情一個個交頭接耳的熱烈討論起來。有的誇、有地贊甚至有的人還拿我和他們自己比較了起來置身處地的在設想着如果當年和我一樣辭職下海的話是否能夠和我今天一樣財做老闆。
“你在做進出口?房地產?”楊廠長附在我耳邊輕聲地問了一句似乎有些不信。
“是啊。”我笑着點點頭。
“進出口你是代理還是自己在做?房地產是在做中介還是搞開?”楊廠長又緊問了一句他畢竟是做過大領導的人考慮的比較全面一出口就問到了實際的東西。
“進出口是中介公司的產品我們自己生產自己出口就連國外的網絡也是自己公司的。至於房地產嘛我是開商。”我淡淡一笑輕聲回答道。
我這話說的很輕只有坐在離我最近的楊廠長和黃萍、張德用三人聽見了。他們聽我這麼一說後臉上驚異的神情簡直不敢相信。特別是楊廠長他可是做廠領導好多年了雖然在工作中不直接接觸進出口和房地產可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並不陌生。要知道進出口代理和自己做是兩個完全不一楊的概念何況我還告訴他是直接生產自己出口就連國外的市場也是自己的。而且房地產更不是中介是實實在在的開商。所以講這其中的差別大了去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是真的?”黃萍和張德用雖然不像廠長那麼清楚其中的巨大差距但他們畢竟也是做領導的人瞭解一些其中的情況。所以震撼之餘依然有些懷疑忍不住的追問了一句。
我笑着點點頭確認自己並沒有說大話而是真實情況。這一下他們三個都沉默了一會好半天才消化了我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臉上這才泛出了爲我自豪感到高興地笑容。
“不錯!那你當年來開廠子這步算是走對了!”楊廠長拍着我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這當然!”還沒等我回答劉光明聽到楊廠長這話後從和其它人的交談中抽身而出擡頭向着我望來並笑着說道:“楊廠長!要不是當年你放李經理走的話。他還不一定能財呢!嘖嘖!李經理啊!您當年這步可是走對了!現在可是大了啊!看看出門小車接送住大屋、吃酒樓、賺大錢!這纔是生活啊!哪裡像我們呢!”
“怎麼?大家在這世上不都一樣生活嘛?這個錢有什麼關係?錢多錢少還不一樣嘛。”我笑着問到。
“切!這怎麼呢個一樣?”劉光明拖着長音。搖頭晃腦的說道:“您可是‘生活’而我們只能說是‘活……着’。”
“呵呵!越說越沒變啦?小劉按你這麼說法我們在做地除了小李外全市‘或者’而不是生活了?”楊廠長樂呵呵的問道。
“那當然!”劉光明答道:“我們別的不去說吧就說您楊廠長。論能力您最強地。論職務您在我們廠裡這些人的職務是最高的了論貢獻除了老廠長外您最大!可到頭來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啊?原先您當廠長時候雖然錢不多。(電腦小說網)但畢竟手上還有點實權。可自改制後卻把您調到紀委和打假隊去了雖然工資和待遇沒有下降但是……。”因爲今天高興。大家都多喝了一點而劉光明本來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再加上他一喝酒就喜歡多說話居然也不顧楊廠長的面子。藉着酒勁揭起他地傷疤來了滔滔不覺的就布着他的謬論。
“劉光明!”黃萍見他喝了幾杯酒後口無遮攔的這麼說起楊廠長來了連忙大聲的喝止了他。
“沒事、沒事!讓他說吧。”楊廠長地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大度的一笑向黃萍擺了擺手。
劉光明大着舌頭說道:“不是我亂說其實有些話我早就憋在心裡想說了。也許我今天酒喝多了可我說的全是真話!您楊廠長、黃經理、張經理這些人被調離地調離降級的降級。就連我們銷售公司的那些老員工們也全調整了一遍一些有能力有渠道地全部靠邊站了塞進了一些大批關係戶、大少爺、嬌小姐、三婆六姨之類的傢伙來挑大樑。他們連什麼是銷售什麼是渠道都說不明白能搞得好工作?”
見他這麼一說桌上的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愣愣的看着劉光明一人站着。只見他又拿起面前的一杯酒喝了一大口一抹嘴的再說道:“大夥全不是瞎子都看的清楚呢。我們好好的一廠子現在搞什麼了?那些老爺官僚們簡直不是東西!半年時間不到酒吧整個廠子弄得烏煙瘴氣的認人唯親、勾心鬥角、耍弄權術、排擠人才!天天就是想着這麼才能撈油水怎麼才能多搞表面文章又有哪個把心思放在怎麼展和生產上的?他們全把我們廠看成是唐僧肉了恨不得都想狠狠地咬下口滿足自己。不是我今天危言聳聽按他們這麼搞下去我們這個有半個多世紀的大廠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被搞垮不可!到時候別會所‘活着’了在座得全都下崗失業要飯去!早知如此當年還不如和李經理一樣一起辭職下海呢……!”
“現在廠裡的情況很嚴峻嘛?”劉光明一襲“醉話”讓所有人都神色暗淡下去來長吁短嘆着。我見楊廠長也皺着眉頭表情很凝重所以輕輕的在他耳邊問了一句。
“很不好!”楊廠長答道:“今天財務部的老林說帳面的資金已經不多了。”
“不會吧?”我有些不信的問道。因爲從我的瞭解知道我們廠的效益一直很不錯的當年我離開的時候整個廠的流動資金不算光存在銀行裡不動的錢就有上千萬呢。雖然那些人來了長後肯定會造成一些問題但這麼多錢怎麼說也不會花得這麼快把?就連我前世經歷的也要等二年後纔會出現資金上的問題可現在才只有半年左右時間啊!怎麼現在卻會流失這麼迅呢?
“哎!買房分配、買車分配、出國考察、人際交往、請客送禮……錢就這麼沒了!老林告訴我現在我們銀行裡只有三十七塊八毛三了。”楊廠長嘆了一口氣湊在我的耳邊說道。
“什麼?三十七塊八毛三?”我臉上驚愕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纔好因爲楊廠長正用目光告訴我這個事需要保密這才控制着自己沒叫出來。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啊!居然幾千萬的資金被他們花得一點不剩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小李等飯後我想和你聊聊。”楊廠長見飯局已經差不多了可很多話因爲在酒席上u方便說所以特意對我說道。
“沒問題您不說這話我還想說呢我們好幾年沒見了是該好好聊聊。”我毫不猶豫的答道。
“嗯”他默默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後又說道:“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讓小黃和小張也留一下吧。”
“好!”我轉過頭對坐在我右邊的黃萍和張德用囑咐了幾句然後再對楊廠長示意的點點頭。
飯後我先安排司機一一的把那些老老朋友們送回家去然後從樓上回到包房和楊廠長和黃萍、張德用打了個招呼一起再下了樓上了另一輛車直向我家駛去。
因爲考慮到接下來的談話裡或許會有一些私密的東西需要一個比較安靜和舒適的環境所以我纔沒把場地放在酒樓和賓館理特意帶他們去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