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常的一件事情,可是它的意義卻是不同的。正如,隱藏在事件背後的某些結果,並未如預期所料到的。
宮殿之中,淑貴妃在那爲上官謙捶着肩膀。想到折磨安沁玥的情景,淑貴妃的臉上滿是笑容。這麼久以來,終於可以將那一口惡氣給好好地吐出來。單是想想,便覺得十分開心。感覺到她的喜悅之情,上官謙笑着說道:“愛妃,怎麼了?”
停止捶肩,在他的身側坐下,淑貴妃嬌笑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令臣妾開心的事情。皇上,這次你真的要處死逍遙王妃嗎?”她很想知道,上官謙是否會後悔。
握着她的手掌,上官謙冷笑地說道:“自然,既然她是妖女,朕自然不會放過。真沒想到,安沁玥竟然會有那樣的本事。無論是否是她,朕都要殺了他。至少,可以讓睿鴻傷心一段時間。”近些日子,朝中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關於上官睿鴻纔是真命天子這則傳言,愈演愈烈。上官謙覺得,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是上官睿鴻一手策劃。畢竟,知道先皇遺詔的人,除了上官睿鴻,都已經死了。
滿意地聽到上官謙的回答,淑貴妃笑眯眯地說道:“確實是,若是任由着那些言論繼續下去,恐怕會危及皇上的帝位。皇上,臣妾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快刀才能斬亂麻。這時間拖得越久,是越不好。臣妾覺得,皇上還是早些將逍遙王妃處決。她一死,王爺的心也會死了。”
聞言,上官謙覺得也有一些道理。按着上官睿鴻對安沁玥的喜歡,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思及此,上官謙對着一旁的太監,說道:“傳朕的命令,明日便將逍遙王妃凌遲處死!”
尾音還未落下,只見太后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宮殿之內。面帶怒容,太后氣憤地說道:“誰敢!皇上,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沒想到太后會突然駕到,上官謙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到太后的面前,彎腰行禮:“母后,你怎麼來了?”
冷哼一聲,太后慍怒地說道:“若是哀家沒來,王妃豈不是要死在你們的手中。皇上,沁玥畢竟是你弟弟的王妃,你怎能絲毫都不顧及睿鴻的感受。還有你淑貴妃,你的氣焰真是越來越囂張,是誰准許你動用私刑。如今佔着你是未來的太后,就絲毫不顧及宮中的法紀嗎?”
靠在上官謙的身邊,淑貴妃面露委屈地說道:“太后,你可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安分守己。臣妾知道,太后不喜歡臣妾。可也不能……如此冤枉了臣妾。皇上,你可要爲臣妾做主。”
最討厭這種惺惺作態之人,太后走上前,揚起手,啪地一聲,重重地甩了淑貴妃一記響亮的巴掌。瞬間瞪大眼睛,淑貴妃難以置信地看着太后。“太后,你爲何無緣無故打臣妾!”淑貴妃怒着說道。
臉上帶着嘲弄,太后冷笑地說道:“哀家打的就是像你這樣污染了後宮的妃子。這些日子你在宮裡無法無天也就算了,如今還趁機去加害王妃,該當何罪。”
看到心愛的妃子被打,上官謙露出心疼的表情,隨後不悅地看向太后,說道:“母后,今日爲何如此盛怒?”
太后氣憤地指着上官謙,氣得手指微微顫抖着。隨後,太后重重地甩了下袖子,說道:“皇上,你可知道你的妃子她都做了什麼嗎?她竟然趁着王妃被關押在天牢裡,前往去對王妃用了刑。如今王妃傷勢嚴重,奄奄一息。這,可都是你的淑貴妃。如今尚且只是小小的妃子便已經如此蠻橫,將來要真的做了太后,那豈不是國無寧日。”
吃驚地看着淑貴妃,上官謙的臉上帶着吃驚:“愛妃,確有其事?”
低下頭,淑貴妃委屈地說道:“皇上,臣妾想着那王妃竟然是個妖女,還在那爲禍青國。一時生氣,所以纔會對王妃小懲一番。只是沒想到,太后會如此盛怒。看來,在太后的心裡,逍遙王妃的分量,可真是重啊。”
眉頭微微地鎖着,上官謙自然明白淑貴妃的意思。愛屋及烏,太后是因爲上官睿鴻的關係,纔會對安沁玥另眼相看。思及此,上官謙面露不滿,說道:“母后,愛妃這麼做,也沒什麼錯的。那安沁玥是個妖女,本就是個將死之人。愛妃生氣,也是爲了國家社稷。母后,你就別沈愛妃的氣了。”
聽到她的話,太后怒着說道:“皇上,你這是在指責哀家的不是嗎?如今,你真是被這狐媚女子迷得神魂顛倒了。單憑片面之詞就定了王妃的罪,你就不擔心別人說你武斷嗎?皇上,王妃的事情還有待考察。若沒有真憑實據,不能冤枉了好人。哀家不許你,就這樣將王妃處死。”
看到太后那般爲安沁玥,淑貴妃似笑非笑地說道:“太后,您未免也太偏心了吧。您次次都來幫助王爺與王妃,不知情的人還以爲,皇上不是您的親兒子呢。太后,如今那王妃若真是妖女,可是要危及皇上的江山社稷。只是因爲太后的一念之仁,而就放了她。日後她若真的傷害到皇上,那時該怎麼辦?”
妖女……太后走上前,質問道:“你口口聲聲說王妃是妖女,那你可有什麼證據。據哀家所知,皇上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那李將軍也只是說,有一個和王妃背影相似之人。那如果淑貴妃與那女子背影相似,那哀家是不是也能夠將淑貴妃處以極刑,嗯?”
聞言,淑貴妃連忙跪下,拉着上官謙,焦急地說道:“皇上,太后冤枉臣妾,冤枉臣妾了……”
冷笑一聲,鄙夷地看着她,太后嘲弄地說道:“用在你這便是冤枉,將這罪名強壓在王妃的身上,就可以成立了嗎?皇上,你若一意孤行,只會失去了民心,讓整個青國的百姓全都寒心。咱們的青帝,真是那樣一個武斷,不分是非黑白之人嗎?”
看到自己的母親咄咄相逼,上官謙垂在身側的拳頭用力地握緊。注視着某處,上官謙忽然喝道:“夠了!母后,你爲何處處都要維護着睿鴻。同樣都是兒子,如今安沁玥危及朕的江山,你卻絲毫不顧。母后,你真是偏心啊!”
偏心?轉過頭看着上官謙,太后同樣滿是怒火。胸口劇烈地起伏,怒氣高漲地說道:“若哀家不將你當成孩子看待,當初睿鴻私自讓給你的時候,哀家就已經站出來了。可是哀家沒有,你們倆都是哀家的孩子,無論誰做皇帝,哀家都樂意。可是如此,你卻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皇上,你可真是好樣的。如果你父皇泉下有知,一定會怪罪哀家!”
瞧着上官謙的神情壓抑着怒火,淑貴妃添油加醋地說道:“太后,你若真是爲皇上着想,就該爲大局考慮。如今太后會站在這裡與皇上相對抗,應該就是逍遙王去太后那請求了吧。太后,如今朝堂之人都說逍遙王纔是真正的天子。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可不多,這件事情,該不會是太后……故意讓人傳言出去吧。太后,你的言行舉止,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你!”太后憤怒地指着淑貴妃,瞪大眼睛,恨不得立刻殺了她。而淑貴妃則是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縮到上官謙的身後。
就在這時,上官謙忽然說道:“母后,這些日子皇宮裡並不是很太平,母后還是回太廟住些日子。等宮中事宜都平息之後,朕再將母后迎接回來。”
言下之意,是要將她趕出皇宮嗎?太后沒有想到,上官謙竟然會如此不顧及母子之情。看到淑貴妃得意的模樣,太后只覺得眼前一暈。一旁的婢女立即上前攙扶,上官謙的眼中閃過緊張,卻依舊只是雙手負在身後。“皇上,你竟然要將哀家趕出皇宮。真沒想到,皇上如今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哀家的謙兒,哈哈……你真是讓母后覺得陌生。好,哀家就隨你的意!”重重地甩了下長袖,太后憤怒地轉身。
就在太后即將離開宮殿時,她停住腳步,冷淡地說道:“皇上,明日你若敢下令處斬王妃,那哀家也會在太廟裡自盡。哀家倒要看看,你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這黎民百姓。將自己的母后逼死,並不是每個皇帝都做得到。”留下這句話,太后徹底離開。
氣憤地將茶杯扔到地上,上官謙的眼裡閃爍着心痛。沒想到,太后竟然會以死相逼。如果他真的下令殺了安沁玥,恐怕還要背上逼死母后的惡名。而這,並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皇上,臣妾真心爲你覺得不值得。太后的心裡,恐怕都已經沒有皇上了。”淑貴妃同情地說道。
上官謙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去,面上的表情依舊帶着怒氣。“皇上,那王妃是否要立即處決?”淑貴妃依舊不甘心地說道。
腳步頓了頓,上官睿鴻淡然地說道:“愛妃,就算安沁玥被下了死罪,你也不能去那樣折磨她。無論如何,她畢竟是睿鴻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