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奪了她的命,那倒要看看,他是否有那個命!對於想要取她性命之人,安沁玥自然不會手軟。
感覺到上官謙的怒氣,淑貴妃得意地揚起眉。如今她倒要看看,安沁玥如何逃得過這一劫。看來今日,果真是她的幸運日。“皇上,這安沁玥真是兇狠,竟然還敢瞪你,真是不懂禮數,有冒犯皇上之意。”
聞言,上官謙的神色更加冷冽。見此,安沁玥仰起頭,嘲弄地說道:“如今民女倒是真的明白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什麼意思。娘娘,要不你再多想幾條罪名。那樣的話,沁玥的罪纔會更深一些。”
話音未落,淑貴妃面露狠意,聲音尖銳地說道:“怎麼,你是覺得,本宮是在冤枉你不成?那麼多宮女太監可是看得真切,安沁玥,你還敢狡辯。如今就算你口齒伶俐,也無法給自己洗清罪名。”
仰起頭,安沁玥看着上官謙,說道:“皇上,到時雖然只有民女一人在娘娘的宮殿裡,雖說民女有重大嫌疑,但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一定是民女所殺,不是嗎?這飛鏢,若是被娘娘撿去,那民女不也可以說,這人是娘娘所殺。”
就在這時,一名公公走上前,來到上官謙的面前,說道:“皇上,禧嬪娘娘的屍首,該如何處置。娘娘這纔剛剛蒙受恩寵,如今卻橫屍宮殿內。如今,已經有諸多娘娘正朝着這裡走來。”
禧嬪是這次選秀的女子之中,上官謙最喜歡的一個。如今卻纔短短數日,便被人害死。想到這,上官謙的恨意越來越濃烈,看着安沁玥的視線,也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朝着一旁的侍衛大喝一聲,上官謙目光如森地說道:“來人,將安沁玥押入天牢,擇日處死!”
聽到命令,一旁的兩名侍衛快速地按住安沁玥的雙手:“是,皇上。”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便看見安惠妃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
福了福身,朝着上官謙行禮,安惠妃滿是吃驚地問道:“皇上,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沁玥,你怎麼在這?”安惠妃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只是目前,她自然要選擇裝聾作啞。
憤怒地甩了下袖子,上官謙側過身,慍怒地說道:“那就問問你的好妹妹,竟敢殺死朕的愛妃禧嬪。惠妃,這事與你是否有關,是否爲你授意。”
聞言,安惠妃驚恐地雙膝跪地,焦急地說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與禧嬪娘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又何必殺了她。皇上,你可切勿因爲某些人的惡意挑唆,冤枉了臣妾。”
淑貴妃向前走出一步,冷笑地說道:“若不是妹妹你授意,安沁玥又如何會去傷害禧嬪。畢竟,殺了禧嬪對安沁玥而言,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只是對你而言,卻是不同。若皇上偏寵禧嬪,這對妹妹來說,可不是好事。妹妹,你該如何解釋。”
臉上寫滿了委屈,安惠妃的眼裡充斥着水花,難過地說道:“皇上,你真的相信姐姐的一番臆測之詞嗎?臣妾纔剛剛產下皇子,如今哪有心思去想着那些。皇子是臣妾目前最重要的念想,又怎麼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皇上,請你一定要爲臣妾做主。”
注意着安惠妃的神情,莫非這事,與她無關?畢竟若真要這樣設計,安惠妃也脫不了嫌疑。這樣想來,淑貴妃的可能性更大。“還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點將犯人安沁玥關入天牢!”上官謙面無表情地命令。
甩開他們的手,安沁玥平靜地看着上官謙,冷笑地說道:“曾經素聞青帝喜愛草菅人命,如今看來,傳言非虛。亦或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皇上單憑片面之詞,便將我定下死罪,果真是英明無敵啊。”
聽出她的冷嘲熱諷,上官謙冷眼道:“安沁玥,你敢對朕不敬。信不信,朕當場便殺了你!如今罪證確鑿,你還想要如何巧言辯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就算朕將你凌遲處死,天下人也不會說朕一句不是。”
放肆地笑了幾聲,安沁玥向前邁出一步,眼裡帶着明顯的不屑:“皇上歸爲天下尊者,就算百姓心中有怨,也只會在背地裡相互流傳。若是被皇上抓住可以任何,豈不是白白枉送性命。是與不是,豈不都是皇上你一言決定。如今你說我殺人,那便是殺人。等到民女冤枉致死,皇上將成爲千古罪人,頂一世罵名。”
安沁玥的態度嚴重地刺激到上官謙,瞧着她不可一世的模樣,上官謙大聲地說道:“刁民!你說你是冤枉,又有何證據。只是將你殺之,又怎會讓朕成爲千古罪人。”
話音未落,安沁玥快速地接口:“冤枉無辜之人,讓本就岌岌可危的江山,隨時可能顛覆。皇上,你這不是千古罪人,又是什麼。如今與嵐國局勢不穩,隨時都會興起戰事。可皇上花前柳下不說,還因爲一介妃子之言,亂殺民女性命。這豈不是讓天下百姓寒心,如何不會頂一世罵名!就算化爲厲鬼,民女也絕不罷休!”
聽着安沁玥鏗鏘有力的字眼,上官謙的眉頭深深地鎖着。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上官謙興許是被震懾,亦或是被她篤定的口吻所激怒:“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朕是冤枉了你,那你便拿出證據。如若不然,朕定將你凌遲處死,絕不留情。”
尾音還未落下,安沁玥爽快地說道:“好,民女便拿出證據。還請皇上給民女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民女定還自己清白。如若不能如願,民女願意身首異處,受萬千百姓譴責。到時,百姓也只會歌頌皇上英明仁德,不會有任何負面聲音。”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安沁玥終於露出一抹笑靨。激將法,奏效。
瞧着安沁玥篤定的模樣,上官謙忽然有種疑惑,莫非安沁玥真是被冤枉的?擔心出任何差錯,淑貴妃連忙說道:“皇上,何必再多給她三日期限。這安沁玥,只是想要苟延殘喘,亦或者逃離死罪罷了。皇上,切莫着了她的道啊。”
瞥了淑貴妃一眼,安沁玥悠悠地說道:“淑貴妃娘娘,不知娘娘與皇上孰尊孰賤,皇上都已經開口給民女爲自己洗刷清白的機會。而娘娘卻又在這裡指手畫腳,讓皇上食言。若皇上真聽了你的話,豈不是讓所有人以爲,皇上的任何決定,還要經過淑貴妃娘娘的准許。娘娘,你這是將皇上的尊嚴置於何處。”
快速地瞥了淑貴妃一眼,後者連忙低下頭,着急地說道:“皇上恕罪,臣妾並沒有那個意思。”
走下龍椅,上官謙注視着安沁玥,面色冷酷地說道:“安沁玥,如今朕給你三天時間。到時,朕讓你死得心甘情願。這三日,朕將派遣侍衛跟在你身邊,以免你趁機逃離皇宮。”
不就是想着監視她的行動嘛,安沁玥自然不會有意見。畢竟她若真要逃走,那些侍衛,又如何攔得住她。“好,民女遵命。”安沁玥微笑地迴應。
就在上官謙剛準備命令侍衛監視安沁玥的時候,便聽到上官睿鴻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皇兄,不如就讓臣弟留在安姑娘身邊,如何?”
雙手負在身後,上官睿鴻面帶笑意地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徑直走到安沁玥的身邊,上官睿鴻朝着她笑了笑,隨後向上官謙行禮:“臣參加皇上,吾皇萬歲。”
伸出手虛扶了下,上官謙淡淡地說道:“皇弟免禮,皇弟你剛說,你要留在安沁玥的身邊?你該不會,徇私吧?”
聞言,上官睿鴻輕笑着說道:“安姑娘如今還不是臣弟的王妃,又何來徇私一說。如今,有人想要污衊安姑娘殺人之罪,指不定會想着來殺人滅口,將安姑娘殺死。臣弟與安姑娘有婚約在身,又怎麼能視而不見,讓安姑娘置身險境。臣弟相信,安姑娘定不會無緣無故殺害禧嬪性命。更別說,是爲惠妃娘娘。再者,臣弟也很想親眼看看,安姑娘如何爲自己洗刷冤屈,還望皇兄恩准。”
對於上官睿鴻的要求,上官謙很少拒絕。如今,自然也不會例外。思索了下,上官謙這才說道:“好,接下來這三日,就讓皇帝留在安沁玥身邊。但皇兄可先說明,若是你將安沁玥放走,到時朕也不會心慈手軟。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可知曉?”
做了個領命的手勢,上官睿鴻爽快地回答:“是,臣弟遵旨。”
與安沁玥一塊從養心殿裡離開,上官睿鴻調笑地說道:“玥兒,看來接下來這幾天,你我要日夜作伴。”
停住腳步,安沁玥擡起頭,平靜地說道:“王爺,這事你完全可以不用參與。這次是有人針對我而言,你不需要牽連其中。”她的神情很冷,但上官睿鴻卻覺得溫暖。只因細細品味,這其中有一絲的關心之意。
“若爲玥兒,就算是受牽連,本王也甘之如飴。”上官睿鴻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