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你是北郇皇室的人,本王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他嘴角勾起陰邪的笑容,面容邪冷陰沉,給人以無垠的壓抑氣息。
如果有人想要害他,很簡單,那就讓她明白那種恨不得早死早超生的滋味。可是,她若是動自己在乎的人,那麼不好意思,他連最後死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或許這纔是真的他,飄然若仙,純潔無暇只是一個假象罷了。每個人都有僞裝自己的面具,程度不同而已。
皇帝從未想過要與下北郇過這一軍事強國交好。與其留下這個禍患,不如早早剔除的好。
所以,就算拓跋青蕪在東漓出了什麼事,剛好給了開戰的契機。因而司徒舜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與北郇交戰。
從上一個東漓皇帝司徒莫繼位第三年開始,就暗中操養精兵,直到他駕崩,再到司徒舜完全掌握皇權,準備了足足二十年。因爲實在是摸不透北郇的真實國力以及綜合力量,安排進去的人始終都拿不到真的內部核心消息,爲了加大勝算,選擇了同樣野心勃勃的西涼進行合作。
華笙公主與越親王的這門親事已成定局。
“哈哈哈哈,”拓跋青蕪張狂的大笑,有着濃郁的嘲諷之意,“司徒漓夜,你等着,當初你給我的痛苦,我必十倍奉還。我既然敢踏上這片土地,就做好了要將你們挫骨揚灰的準備。”
本來今日是想秘密行動的,不料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警覺,她只好另外再找機會了。
“查得如何了?”
卿漣眯了眯眼眸,眉宇間淡然若風。
以前在西涼的時候其實她自己也有暗中培養暗衛,只是這是絕對保密的,就連皇兄也不知。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有兩隊人馬保護,所以她從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回公主,”男子帶着鬼面,“出事前一晚,曾有人來過青魁居。”
“誰?”
她手指緊了緊。
“是一個女子,身形……”
鬼面男人說道這裡,聲音有些猶疑了。
“說。”
卿漣的聲音更加冷了。
“像……和碩太子妃。”
她的心中好似隱隱有了答案,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眸再次浮現在眼前。
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可疑了。再加上那張臉……
看來,拓跋青蕪這個女人,是時候去會一會了。
她定會揭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夜卿漣何時怕過誰?
“吱呀——”
屋門忽然開了。他一身的白,站在門外,表情浮沉不定。
夜卿漣一愣。他肯定聽到了吧。
男人見情勢不對,立刻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漓夜,讓我自己爲他做些什麼,可以嗎?”
雖然知道人都已經不在了,做這些似乎毫無意義。她還是自私的想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卿漣的意思是,這件事司徒漓夜莫要再插手。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依附別人的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從未想過讓別人代替自己完成。
他眼中的光芒明明滅滅,複雜深沉。殘忍的現實早已改變了她,三年未見,她也豐滿了自己的羽翼。
可是他希望,她一直都是往日那個笑的真心哭的暢快的慕歌。有些血腥的事情,讓他來做也無妨。反正這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再多一條冤魂厲鬼也沒什麼。
但她合理的要求,他一向都不會拒絕。除了心疼,他似乎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