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幼,你醒了!”跡容淵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就像是一汪清泉。
“你是?”葉溪幼沒有聚焦地尋找着說話的人,看着她這般模樣,跡容淵一下子就懂了——
溪幼看不見了!
“溪幼,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聽完了溪幼的講述,跡容淵漂亮的狐狸眼眯縫着,帶着股股的寒氣。
“溪幼,有什麼是本尊能夠替你做的?”跡容淵心疼極了,本來媚色的眼睛裡都是霧氣。
“聖尊大人,太白派和軒轅派最近要統一,您能不能幫我看看?”
雖然不想承認自己不願意面對那麼大的一個爛攤子,可是溪幼就是藉機耍賴皮——
你不是說要幫我麼,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還有麼?”收拾一個太白和軒轅派對於跡容淵來說還是小意思的。
“沒了。”葉溪幼笑着,可是抱着他的男人卻怎麼也笑不起來。
另一邊,蘭彧鋒看得出符磯子和曹立的確也沒什麼可疑的,就讓小米帶他們下去住下。
前腳剛出門,後腳立馬就進了耳房。
“溪幼。”一進門,蘭彧鋒就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跡容淵,你給本王起來!
你居然敢跟本王的王妃躺在一個牀上!
“王爺。”溪幼在跡容淵的懷裡喃喃地碎語了一番,應該是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找到了安全感,睡得居然很安逸。
在他的懷中蹭了蹭,葉溪幼又睡了過去,還嘟囔道:“王爺,胳膊往下一點。”
跡容淵倒是完全沒有睡着,把胳膊往下動了動,好讓溪幼靠的舒服。
蘭彧鋒一頭黑線,秋風掃落葉般把跡容淵抽了出去,自己立刻就代替了他的位置,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溪幼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自己
身旁的男人已經換了一個。
“蘭彧鋒,”跡容淵一頭黑線,但是礙於溪幼在睡覺,也就沒有發作,“剩下的兩塊魄玉有下落了麼?”
雖然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太多的瓜葛,但是魄玉的消息沒個準,就連預言之書都不能很好的預測它們什麼時候能夠成形。
在這個少一人不如多一人的時刻,他還是爲了溪幼選擇了妥協:“你願意幫忙一起找麼?”
雖然說蘭彧鋒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孤冷,可是,那話語裡的內容卻是他不曾有過的文弱。
跡容淵輕哼一聲:“我怎會不樂意?”
“……”
之後,便是許久的沉默。
不過,下一刻鐘打破這沉默的,卻是一個讓人糾結的消息:
“報!王爺,皇上有請王妃入宮!”
跡容淵和蘭彧鋒同時對着門口來了一句:“不去!”
……
葉溪幼被兩個人凌烈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發生什麼事情了?”
“溪幼,你醒了?”蘭彧鋒立刻換上了他溫柔的表情,語調也是喏喏的。
“王妃娘娘,”門口的小官自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皇上派他來就是讓他抱着必死的決心來請葉溪幼入宮的,“皇上請您入宮。”
“爲了何事?”溪幼不知道這不年不節的,爲什麼一定要讓她進宮。
“九王爺和錦娥公主的婚禮,皇上念在十二王在外征戰,可能無法回來幫助九王謀劃婚禮,於是想請您進宮商量商量。”
“商量?”蘭彧鋒勾脣,眼睛裡全是殺人的暴戾,“是不是又要最後商量到牢獄裡面,最後把本王王妃的命又給搭進去啊?”
信使沒有料到王爺也在房間裡,他更猜不到方纔說話的聲音中那一抹冰冷的語調裡還有跡容淵:
“王爺,念您爲東蘭國出人出力,奴才就不把您擅自回都的事情上報了,您還是好自爲之吧!”
“……”跡容淵挑眉看着蘭彧鋒——
敢這麼挑釁這個男人,是不想活了麼?
雖然說蘭彧鋒是堂堂的九尊邪王,但是畢竟所有的功力還沒有全部恢復,尚不能以一敵百地去弒君;更何況三界之間又有明文規定,不得隨意跨界屠殺,否則將重罪判處,流放天涯。
原本蘭彧鋒是不怕的,但是現在有了葉溪幼,他不得不收斂一點——
奔波,他受得了,他擔心她受不了。
“這樣好了,”跡容淵開口,“你先退下,片刻之後,王妃就跟你啓程。”
打發走了信使,跡容淵聳聳肩:“這十二王府的男主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夫人,那看來就只能本尊親自護送着溪幼去一趟了。”
“溪幼雙目失明,行動不便,記憶缺損,本王怎能放心?”蘭彧鋒不願意讓溪幼去冒這個險。
“無妨,王爺,”雖說葉溪幼還沒有恢復和蘭彧鋒的所有記憶,但是僅憑這一會兒工夫,她就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真情實意,“溪幼這點兒事情還是應付得了的。”
葉溪幼知道,她穿越過來不是爲了吃白飯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曾經在那裡吃了多少苦頭。
“總之,”跡容淵看到蘭彧鋒還想要繼續說下去,上前兩步扶起了溪幼,“這事情推脫不得,畢竟他還是聖上,你還沒有奪位,現在,連個攝政王都不是,還只是鎮國將軍,要是你還想許我溪幼天下,就聽本尊的。”
一個橫抱將溪幼帶走,他的衣袖間散發出胭脂的香味兒。
過不了一會,溪幼和容淵一對璧人站在信使面前的時候,信使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這不良聖尊也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