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奕彤看了看須玉子一眼,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我現在跳懸崖是死,不跳懸崖就會落到你們手裡,到時候還是死,與其讓你們抓我去換錢,在我去受盡折磨的同時還成就你們的英明,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的好,如此也能夠讓你們白忙活一場,這樣我的死也算是有一點價值了,最起碼能夠讓你們氣上好一陣不是。”
她一席輕描淡寫的話愣是讓須玉子等人氣得臉皮抽了又抽。
“好,你今天既然是賭一口氣,你有本事就從那裡跳下去,如若不然的話,我現在就過來抓你。”
眼見着說完話的鬼嬌娘一步步往她的方向靠近,靠近的同時還有須玉子和那個叫裂剛的人,東方奕彤知道這三人定然以爲她在說謊話。
想到這,她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腳下直接退後半步。
彼時寒風從崖底吹上來,東方奕彤感覺整個背脊都是涼的。
見她是動真格的,不遠處的須玉子突然扯開嗓子大喊道:“哎,小娃娃啊,今天我們不殺你,也不抓你,你別跳崖行不行啊?”
“須玉子你個老不死的,你在說什麼呢。”鬼嬌娘不滿的低喝道。
“鬼嬌娘,你傻嗎?這丫頭要是死了,我們回去交任務時如實據說,到時候這事就會被傳出來,江湖上的人到時候肯定都會覺得我索命三鬼無能,三人出手對付一個小娃娃還帶不回人,還反被小娃娃給打傷了不說,還被小娃娃給耍了一頓,你說這臉豈不是丟大了?”
須玉子的話很有道理,鬼嬌娘一時間有些傻眼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讓那小娃娃別跳崖唄,大不了我們今天放過她,下次在抓她……”
那邊幾人還在圍在一起商議,聽着那些話東方奕彤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今天放過她,下次在抓她?這話別說他們說假的,就是說真的,她也不會信。
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東方奕彤整個身子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快呀,那小娃娃跳崖了……”
第一個發現的須玉子大喊一聲,直接足尖輕點朝着東方奕彤的方向撲了過來,可到底是晚了一步,等他穩當的落到懸崖邊緣時,早已經看不清東方奕彤的身影了。
“這東方二小姐不會真死了吧?”身後跟過來的鬼嬌娘皺眉道。
聞言,須玉子也眉頭緊皺得厲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三人剛剛可是親眼看着她跳下去的,這懸崖深不見底,她這樣跳下去能不死嗎?”
“那我們的任務怎麼辦?”
“這人都死了,你還想着任務,當然是實話實說咯。”須玉子沒好氣道。
“都怪須玉子你個老不死的,剛纔如果不是你出那什麼餿主意,我要是直接撲過來,指不定還能夠抓住那人,這樣我們的任務就不會完不成了,這會兒臉真是丟大了。”
“行了,鬼嬌娘你就別抱怨了,這事可不能夠全賴我,你既然覺得你抓得住她,那你剛纔爲什麼不直接抓過來,還配合着我演了那麼久的戲。”
“哎,老不死的,你怎麼說話呢,這麼說還是我鬼嬌娘的不是了,你要知道……”
“須老,鬼嬌娘,大家都是一個團體,一起共事,現在這東方二小姐跳崖身死已然成爲了定局,你們二人就別在繼續爭執了,依我看我們還是快快趁着天色還早離開這裡去找個客棧落腳吧,不然就又得在深山老林裡風餐露宿了,而且我看這天色不對,應該是要下雨,我們如果在這裡露宿的話,到時候勢必會被雨淋,到時候……”
“裂剛,你閉嘴!”須玉子和鬼嬌娘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當下大眼瞪小眼起來。
裂剛對於這種場面早已經習慣如常,當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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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玉子和鬼嬌娘兩人在原地又爭執了幾句,眼見裂剛走遠了,二人吵着鬧着要裂剛評理,也都相繼快步追了過去。
數落的聲音漸走漸遠,直至完全聽不見,懸崖下方一直緊靠雙手抓住一根藤蔓拖住自己身形,咬牙死死堅持着的的東方奕彤估摸着那些人已經走遠了,才長鬆了一口氣。
此時她的手已經被藤蔓劃傷,鮮血染紅了藤蔓,鑽心的疼痛更是一波波席捲着她的每一根神經。
就在剛纔聽到須玉子三人爭論時,她還真擔心須玉子三人會一直守在上面。
好在那三人並沒有那個耐心,這會兒直接離開了。
不然的話,她還真擔心自己撐不了多長時間就直接掉下去了,到那時候她可就真的是隻有粉身碎骨這一條路了。
又豎耳聆聽了一番,發現沒有人回來,東方奕彤這才費力將藤蔓纏繞在身上,隨後才死死咬着牙關,開始慢慢往懸崖上方爬。
到底是剛纔戰鬥時消耗太大,導致她這會兒完全沒有剩下多少力氣,每往上爬一步對她來說都極難。
好不容易纔往上爬了幾步,險些快要虛脫的東方奕彤直接休息了好一會兒,深呼吸幾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她又才腳踩岩石打算繼續往上爬,卻是因爲腳下的岩石直接掉落,一腳踏空整個人身子也順着落下。
哪怕是她剛纔纏繞了一圈自己的身子,此時掉下去卻是直接被解開。
還是關鍵時刻,她忍不住鑽心的疼痛緊緊抓住藤蔓這才避免直接掉到懸崖底下去。
鮮血再度染紅了藤蔓,東方奕彤感覺自己快瘋了,也真的都快想要放棄了。
倒不是她不能堅持着繼續往上爬,而是她覺得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雖然被陰幽吃豆腐時,她想過要找他報仇,在看到蘇如澈時,那雙眼睛讓她想起秦逸瑞,可這些於她來說的沒有任何意義。
相反現如今的一切讓她覺得好無奈,而唯一留在這裡的理由就是腳踩南宮楚澤他們這些不長眼處處來惹她的人,其他的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她眷念,讓她覺得不捨。
可要說那些都不重要,現在讓她直接放棄自己,讓她放開唯一可以自救的藤蔓,任由自己整個身子墜落崖底,然後聽天由命,她又完全做不到。
心底掙扎了好一番,東方奕彤又緊咬着牙關,順着藤蔓開始繼續往上爬。
每爬一步都很辛苦,手上的傷勢也跟着加重,甚至是血肉模糊,東方奕彤只感覺自己痛得麻木,已經完全不知道疼痛爲何感覺,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查明今日要殺她的人都是誰。
這一次哪怕是死,她也要那些想她死的人先去地獄等她。
那樣她死後,黃泉路上有個伴,也就不會顯得太孤單。
東方奕彤緊咬着牙關好不容易爬到崖頂,還來不及開心,就看到一隻鞋在她的手邊。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順着鞋子仰頭往上看,便看到一個男人正一臉訝異的看着她。
崖頂上有人,而她剛纔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到底是她太疏忽大意了?還是此人武功修爲夠高,所以她纔會完全沒有察覺到?
“你是誰?”東方奕彤滿臉戒備的問道。
此時她已然消耗殆盡了所有力氣,如果這個人也是來殺她的,那她也只好認命了。
凌宸逸的視線落到東方奕彤的臉上,轉而又落到那扒在他腳邊懸崖處的兩隻血肉模糊的手,挑挑眉梢,淡淡的說道:“姑娘你開口問我是誰之前,是不是也該先告訴我你是誰?”
見對方不說自己是誰,東方奕彤又滿臉戒備的追問:“你也是來殺我的?”
只要這男人開口說是,她立馬就鬆手,然後任由着自己從這裡掉下去。
“不是。”凌宸逸淡淡的說道,看穿東方奕彤心思的他又出聲解釋道:“我只是碰巧從這裡路過,無意中聽到索命三鬼說有人從這裡跳下去了,就好奇過來看看,現在卻看到你從崖底下面爬上來,想來你便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跳崖之人吧。”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姑娘想多了,我並無惡意,只是覺得你從這裡跳下去不僅騙到了索命三鬼不說,而且還好好的活着爬上了懸崖來,心底對你欽佩至極。”凌宸逸笑着道,見東方奕彤冷臉不搭理他,他又厚着臉皮主動繼續搭話道:“姑娘,你這樣一直吊在崖下一定很辛苦吧?”
“廢話,你來我這裡吊上一會兒,你就知道到底辛不辛苦。”東方奕彤冷着臉道。
“既然辛苦,那姑娘你要不要先上來在說話?”
“我倒是想上來,可是你擋着我上來的路了,你難道就沒看見嗎?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在做好人之前,現在先往旁邊站站,方便我爬上來,行嗎?”
凌宸逸看了看眼前的形勢,淡淡的笑了笑道:“抱歉,我這就往旁邊走。”
雖然凌宸逸站到了旁邊去,但是東方奕彤卻是已經沒有力氣爬上來。
她試了無數次,兩隻手依舊完全借不上力,整個身子怎麼也都爬不上來。
旁邊一直注意着她一舉一動的凌宸逸被她前後的做法有些逗樂了,終於是忍不住問出聲來,“姑娘,需要我幫忙嗎?”
“你會幫忙嗎?你如果會幫忙的話,現在就不會只是站在那裡光說不練了。”東方奕彤磨牙道,要不是因爲這男人剛纔直接擋了她的路,又和她廢話,她現在肯定早就爬上來,甚至是跑遠了。
“我這個人比較笨拙,一般別人不主動提的事情,我就很難意會到,我是看姑娘你一直未開口讓我幫忙,我以爲你自己能行,所以就沒多事了,但是現在看來,姑娘你並不是很行,要不然也不會現在還爬不上來。”
聞言,東方奕彤氣得再次磨牙。
這男人的話還可以在氣人點嗎?
“姑娘,把手給我吧,我拉你上來。”
看着伸到面前來的手,東方奕彤盯着那隻手看了好久,又看了看滿臉認真之色的男人,心底卻是在遲疑着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然而經過剛纔過度磨損的藤蔓卻是沒給她太多的考慮時間,直接從最上方開始斷裂。
糟糕!
如果藤蔓徹底斷裂,到時候她就是不想寫也得掉到懸崖下面了。
東方奕彤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那隻伸到她面前的手,在她看來這就是根救命稻草。
卻是不想因爲她突然一用力,失去重力平衡的藤蔓斷裂速度加快。
她的手還未來得及抓住那隻手,整個身子就直接往下掉去。
好幾次她下意識的想要再次抓住藤蔓,可是因爲手失去知覺完全不聽使喚,就算抓住了藤蔓她也完全沒有力氣抓住,整個身子依舊下墜得很是厲害。
就在她以爲自己這次必然會因爲掉下去死定了的時候,便看到一道身影朝着她的方向襲來,在看到是剛剛那個站在崖頂上的男人時,她微微愣了一下。
呃,她現在納悶的是這男人是爲了救她跳下來呢?還是不小心腳踩滑了掉下來了?
還未來得及多想的東方奕彤便因爲腦袋不小心在凸起的岩石上撞了一下,整個腦子直接眩暈得厲害,意識感也越來越強。
恍惚間,東方奕彤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下墜得越來越快,耳邊風聲呼嘯而過。
她的腦海中和眼中僅剩下的便是那道朝着她急速飛下來的身影。
都這種時候還有個不認識的男人陪她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怕孤單了。
伴隨着意識徹底失去,東方奕彤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追下來的凌宸逸見狀,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隨後拿過懸崖上的藤蔓,直接甩動藤蔓捲住了東方奕彤的身子,在他自己急速下降到東方奕彤的身邊後,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入懷中。
看着懷中的女人直接昏了過去,單手緊抓住藤蔓的凌宸逸以此借力,腳用力蹬了幾下懸崖壁,憑藉着卓越的輕功帶着東方奕彤直接飛上了懸崖。
“東方二小姐,你醒醒,醒醒……”
凌宸逸一連開口叫了數句,卻是沒有任何回答。
依稀聽得有人聲從遠處傳來,且還透露着幾分熟悉,知道是索命三鬼幾人不知道爲什麼又回來了,爲了不招惹是非,凌宸逸將昏迷過去的東方奕彤抱在懷中,在將剛剛那條綁住東方奕彤身子的藤蔓隨手丟下懸崖,腳下更是用力微震,地上留下的血跡便被震起來的沙子掩埋掉,隨後他便慌張的帶着東方奕彤幾個閃身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前腳剛剛離開沒多久,伴隨着幾道破空聲響起,去而復返的須玉子三人也快步趕到了懸崖邊,隨後三人點頭示意後,也都紛紛往懸崖下方看了又看。
“沒有。”裂剛大嗓門的說道。
“我剛剛已經去了懸崖下面大概十米左右,發現也沒有她的蹤跡。”須玉子無奈的搖搖頭道,轉而衝那邊一直在懸崖邊緣徘徊不定的鬼嬌娘追問道:“鬼嬌娘,你那邊呢?情況如何?”
“我這邊也沒有。”鬼嬌娘冷着臉道,又掃了一圈周圍,發現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當下不甘的說道:“按理說像她那種人那麼想要活命,怎麼可能就自己跳下去送死呢,她應該就藉着藤蔓在這懸崖下面待着,但是怎麼會怎麼找都不見人呢?”
“鬼嬌娘,是你剛剛吵着鬧着說要回來確定一番那小娃娃到底有沒有死,現在我們把這裡找了個遍,你也都看到了,那小娃娃的蹤跡完全消失了,她肯定是跌下懸崖真死了,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須玉子你個老不死的,什麼叫我滿意了,剛剛我說回來找的時候你們不也是二話沒說就跟過來了,這顯然你們心底也都覺得她可能就藉着這懸崖的藤蔓藏在這懸崖邊上,就怕我回來找到人,一個人拿了那筆賞金,說到底你們不也是衝着那筆賞金才陪我回來找的嗎?這會回來沒找到人,你們心底就不高興了,就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了,這都什麼事啊,你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還是說你又要我和你打一架你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話?”
看着拿出兵器有要動手心思的鬼嬌娘,須玉子不滿的哼了哼了兩聲,但是也得承認鬼嬌娘說的是大實話。
一方面是不想那筆到手的賞金就這麼沒了,另外一方面就是找到東方奕彤的話,哪怕不抓她,他們三人的名聲也能夠在江湖上保住,可現在人死了,那醜名聲他們還得背。
“好了好了,剛剛就當是我這個老不死的說錯話了。”
“這還差不多。”鬼嬌娘笑容滿面的說道。
須玉子衝着鬼嬌娘遞了個懶得計較的眼神過去,才一臉嚴肅的說道:“現在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已經跌下懸崖死了,我們就算要繼續找她的身體,那也得到懸崖底下去了,不過我可申明我是不會去崖底找的,這太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的確藉着藤蔓藏在這懸崖後,不過剛剛趁我們離開時,她人已經爬上來離開了。”
“我覺得後者更大,你們在等我半盞茶功夫,我在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說完這話的鬼嬌娘又不甘心的轉身在懸崖邊緣徘徊着找了幾圈,來來回回在東方奕彤剛剛跳崖的地方來回打轉了幾遍,還是沒有發現東方奕彤的身影,有些泄氣的踢了一腳沙子,而就是這麼一踢,她發現沙地上的血跡。
“老不死的,這裡有血跡,你們快過來看。”
聽到鬼嬌娘的大喊聲,須玉子和裂剛第一時間到了鬼嬌娘的身邊。
“果真是血跡。”須玉子附和道,臉上的笑意也濃郁了起來。
“因爲這血是滴在沙地裡,看起來並不顯眼,在加上這裡是剛剛那小娃娃跳崖的地方,我們幾人一致以爲這血跡沙地是她剛剛弄亂的,而我們剛剛也只顧着找人,卻忘了她身上有傷要流血這事,現在看到這些,我敢斷定那小娃娃是藉着藤蔓躲在了懸崖底下,等我們走後她就自己上來了,大家四處看看,看看還有沒有血跡。”
三人幾乎是同時起身往身後的草叢地找去,雖然找到了好幾次不血跡,卻是很淡,想要在繼續找血跡沿路找下去尋找東方奕彤的準確蹤跡,卻是怎麼也找不到。
“這些血跡十分難尋,想必是有人前來將她帶走了,也是帶走她的那人用沙地掩埋了那些鮮血,其目的就是爲了不讓我們輕易追過去。”須玉子如是下結論道,“但是不管怎麼說,只要那小娃娃沒死,我們的名聲就還在。”
“名聲還在個屁。”鬼嬌娘氣呼呼的說道,“要是真被傳出去索命三鬼連個小女娃都抓不住,豈不是讓江湖中人笑掉大牙。”
“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須玉子苦着臉道,“雖然都是在丟臉,但是現在這樣也比起弄錯情報的好,總之我們這趟沒白回來,現在既然知道那小娃娃沒死,我們接下來只需要找到那小娃娃,一洗雪恥便好。”
鬼嬌娘不屑的哼了哼兩聲,當下又陰陽怪氣的說道:“剛剛啊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老不死說自己到懸崖下方十米的位置去看了,但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哎呀呀,想來是那人完全就沒用心找人啊。”
“行了,鬼嬌娘,你就別再那裡酸我了,剛剛我下去的地方是旁邊那塊區域,又不是這塊區域,何況我只是大致看一眼,又沒有仔細查看,你要明白這底下可是懸崖,我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這把老骨頭可就是折騰沒了,到時候沒了我,你們可……”
須玉子還在埋頭嘀咕話語,等他在擡起頭來時,那邊的鬼嬌娘和裂剛已經走遠了,氣得他吹鬍子瞪眼。
“哎哎,你們兩個走那麼快乾啥呢,等等我,你們聽到沒有,等等老頭子我啊……”
須玉子一邊扯開嗓子大喊着,一邊疾步朝着鬼嬌娘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待得他們三人徹底消失後,藏身於某枝繁葉茂樹上的男人直接落到了須玉子三人剛剛站的地方,看了一眼須玉子等人離開的方向,又扭頭看了一眼懸崖的方向後,隨後才足尖輕點乘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