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皇朝被人們所公認的娛樂場所有兩處——
這第一,是賭場!
這第二,莫過於怡紅院!
戚如畫不理會尹星湛等人的抗拒,一擲千金堅持將怡紅院花大手筆買了來,成爲自己名下的所有物。這一舉動,當真是亮瞎了諸多人的鈦合金人眼!
幾乎是在戚如畫攜帶着珍珠、厲風、夜夕從睿親王府光明正大搬出來,入住進怡紅院的同時,京城內便再一次掀起了熱議的浪潮。
大街小巷開始互相傳揚此事,有說戚如畫與尹星湛和離後受到打擊,所以破罐子破摔的。有說戚如畫改不掉浪蕩本質,藉着怡紅院的招牌廣納美男恩客,要將風騷本質發揚光大的。還有說戚如畫錢多沒地兒花,買下怡紅院玩兒的。
總之,各說各的,說什麼的都有!
而戚如畫對於衆人的非議聲,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接手怡紅院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休業三天。這可苦了一羣靠賣笑賣身賺錢的妓.女們,以及那些習慣了到煙花場所找樂子消遣的恩客們!
此時,戚如畫站在怡紅院一樓供歌姬們表演的臺子上,目光懶散的看着一羣站沒站相的女人,眸子漸漸眯緊。
她輕啓朱脣,開口冷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將會是這個怡紅院的新主人。我接手怡紅院,會將這裡做一下質的改變。第一點,在我這裡不願意賣身的,可以做歌姬和舞姬,我會包裝對方成爲藝妓。第二點,對於堅持以賣身賺錢的人,分紅方面會有所提升。第三點,如果你們想要離開,我絕對不攔着,更不會收取高於賣身契價位的錢。”
作爲一個網絡寫手,寫過太多古文,對於古代舊社會的男尊女卑不是不懂。戚如畫知道,像怡紅院這樣供男人消遣的地方,想要完全杜絕是不可能的。莫說這煙花場所是經過律法認可的,就只說現代社會,律法不允許有煙花場所存在,難道就真的沒有了嗎?
權色交易的場所,自古至今,根本無法杜絕!註定有人會來這樣的場所消費,也註定了有人願意賺取這樣的錢。而這裡面的姑娘們,很多已經習慣了以身體換取微薄的銀兩,讓她們別做這個行業,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鑑於這些利害關係的原因,戚如畫不反對某些女人堅持走下坡路。她會給她們選擇的機會,但是怎麼選擇,就是她們的事情了。她不會壓榨一羣女同胞用肉體換取的錢財,更不會用高於賣身契十倍的價格逼迫這些可憐的女人留在這裡。
在戚如畫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一羣妓.女中顫巍巍走出那麼七八個或容貌姣好,或面色沉重的女人。她們表示想要做清倌兒,不願意賣身。
戚如畫點頭應下了,讓珍珠將她們的名字記錄下來,然後帶到一旁。
“沒有人想要離開嗎?”戚如畫開口,很鄭重的問了一句。
一羣妓.女中,散散懶懶的迴應道:“沒有!”
甚至有人嗤笑着應道:“媽媽真是會說笑,我們這樣的殘花敗柳,出了這門兒許就餓死在大街上,或被乞丐抓去弄死了,還不如留在這裡多安逸!”
這話受到很多人贊同!
戚如畫知道,在古代社會,女人沒有地位,且沒有工作的崗位。除了賣身做丫鬟,還能做什麼?就算是到宮裡當個小宮女,都要嚴格把關,不是處/女不要,不身家清白不要。而做丫鬟的,賺的少,活的辛苦,還要挨打受罵,可不是不如做妓/女來的逍遙快活唄!
戚如畫不是什麼大善人,既然對方堅持做這個,她該賺錢還是要賺的。她絕對不會跟錢過不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嫌棄錢多的。
揮手屏退了一羣妓.女後,戚如畫留下了八名堅持做清倌兒的女子。這八個女子,看起來年紀都不大。
戚如畫將八個人逐一看了一遍,然後詢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站在左邊四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紛紛迴應道——
“回主子話,奴家叫臘梅,十六了!”
“奴家叫紫蘭,也十六了!”
“奴家叫沁竹,十七!”
“奴家叫秋菊,十八!”
戚如畫點頭,“梅蘭竹菊,倒是一幅好畫卷!”
頓了頓,扭頭看向站在右邊那四個表情凝重深沉的女人,問道:“你們幾個叫什麼?”
那四個女子紛紛迴應道:“回主子話,奴家叫夜琴,今年雙十有三!”
“奴家叫夜棋,雙十有一!”
“奴家叫夜書,雙十有一!”
“奴家叫夜畫,整雙十!”
戚如畫聽到四個女人的介紹,眉頭猛的緊了緊。前面齊刷刷的以‘夜’字打頭的女人?
她邁步,走到四個女人面前,伸手抓住夜琴的手,拇指在她掌心中摩挲了一下。夜琴一怔,錯愕的看着戚如畫。
而戚如畫在感受到夜琴手上因爲常年練武磨出的繭子時,脣畔劃過瞭然的笑意。她下意識地看向夜夕,見對方眼中一片異樣,心中更是確定了什麼。難怪這四個女人看着模樣兒清冷,毫不嬌柔做作,合着她們是魏逸軒安排來的吧?
她衝四個女人溫婉一笑,柔弱無骨的手輕拍了拍夜琴的手掌,而後才讚歎道:“很好,琴棋書畫,蕙質蘭心!”
夜琴見戚如畫這般笑,剛剛又那樣摸她的掌心,瞬間便明白了什麼,點頭應道:“謝主子誇獎!”
戚如畫知道,魏逸軒派來的琴棋書畫四人定是武功高強,名義上是不賣身的清倌兒藝妓,實則是保護她安全的。鑑於這一點,她自然不能辜負了魏逸軒的一片心意!
就聽她這般對怡紅院的老人龜奴說道:“今兒個起,三樓全部清空。樓梯以左的四間房,供梅蘭竹菊對應居住,樓梯以右的八間房,盡頭的歸我,其次是珍珠,厲風和夜夕。對面四間給琴棋書畫居住。”
頓了頓,又道:“二樓以左,給花魁居住,以右給上等姑娘居住。其餘的,你就看着安排吧!”
龜奴點頭應下來,很是爽快,“媽媽放心,老奴保證給您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戚如畫聽到龜奴叫她‘媽媽’,眉頭一緊,“喲,這稱呼我可不喜歡。以後你還是叫我戚老闆吧!”
龜奴抿嘴笑,斗膽說道:“我看倒不如叫您戚姑娘了,現在外邊兒最熱議的話題就是戚姑娘跟睿親王爺和離,然後買下怡紅院做老闆的事兒。這左一個戚姑娘,右一個戚姑娘,叫的忒順口兒!”
戚如畫聞言,歪頭思考了一番,這才笑道:“罷了,左右便是一個稱呼,你隨意吧!”
龜奴立馬應道:“是,戚姑娘!”
自打這龜奴叫戚如畫爲‘戚姑娘’以後,這怡紅院裡的姑娘們也都改了口,叫戚如畫爲‘戚姑娘’。什麼老闆,什麼媽媽,什麼主子的,這會兒都抵不過一聲‘戚姑娘’叫的順口兒。主要是叫這個,親近些!
戚如畫也不在乎,誰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反正一稱呼而已,也不能當飯吃!
夜晚,戚如畫用過晚餐後,喚了怡紅院裡的小廝擡來熱水準備沐浴。那些小廝纔剛退下去,戚如畫便聽到窗子一聲響動,隨後一陣涼風吹進來,魏逸軒踏着夜色膽大包天的跳了進來。
戚如畫見狀,慌忙關了門落鎖,而後瞪眼睛斥責道:“你怎麼來了啊?”
魏逸軒好委屈的一撇嘴兒,“如畫小乖乖,你這是在坑人麼?怎的睡到這三樓來了?你成心的是不是?”
戚如畫哼了一聲,對於魏逸軒給她取的新綽號表示極度的無語。還‘如畫小乖乖’?虧這男人怎麼想出來的。
她完全不理會魏逸軒好委屈的樣子,悻悻應道:“三樓都阻擋不了你翻窗子的腳步,依我說,我該住在十樓纔是呢!”
魏逸軒一聽這話,無賴似的湊上前,直接就將戚如畫抱住,嘴上不滿的控訴道:“如畫小乖乖,你這樣多傷我的心呢?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瞧着那話說的真是在理兒!”
戚如畫伸手戳了魏逸軒的腦門兒一下,似乎這種習慣已經變成了一種嗜好。
“你就貧吧!早晚我把你這張嘴給你縫上!”戚如畫撇着小嘴兒,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魏逸軒聽到這話,立馬壞笑道:“何必等到早晚什麼的?現在你就可以啊!來,用你的嘴縫上我的嘴,啵!”
這男人惡劣的湊上前,不由分說就吻上戚如畫的脣。戚如畫伸手去擋,可是哪裡敵的過對方的力道?
他的脣瓣有些微涼,暗含着淡雅的清香味道。如果用一種植物來形容魏逸軒這個男人,那應該是竹子吧?淡雅,清香,低調……
他乾淨的,讓戚如畫沉迷,上癮!
無法反抗,戚如畫便安於現狀,承受魏逸軒帶給她的纏綿親吻。她甚至伸手,勾住了魏逸軒的後頸,與之纏綿在一起。
“唔!”突兀的,戚如畫悶哼了一聲。
原因無他,魏逸軒竟然突然張口,允住她的脣,微微的刺痛夾雜着酥麻的愉悅,令她一個不設防,就低呼出聲來了。
魏逸軒離開戚如畫的脣,低聲嗤嗤的笑,“呵呵,發現小乖你現在越來越甜,我真想把你給吃了,渣兒都不想剩下呢!”
戚如畫頭一歪,俏皮的說道:“我可不是你的點心,纔不給你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