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軒從茅房回來的時候,看到戚如畫站在房門口,目光卻是在凝望着別的方向。那像是呆了的目光,令魏逸軒感到好奇。
於是乎,他循着戚如畫的目光看過去,不無意外的看到一扇緊閉的房門。那,是屬於厲風居住的房間的門!所以,戚如畫在對着厲風的房間發呆?
那麼,她這個時候的心裡是不是在思考有關於厲風的事情呢?
魏逸軒吸吸鼻子,傾身上前霸道的將戚如畫攬入懷中,下巴更是親暱的在她肩上磨蹭。
戚如畫被這突如其來的懷抱驚的一顫,隨即鬆緩下來。這樣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不是魏逸軒還能是誰?
“小乖,在看什麼?”耳畔,魏逸軒低低的詢問出聲。那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耳後,感覺癢癢的。
戚如畫一邊縮着脖子,一邊迴應道:“明知故問不是?”
魏逸軒輕哼了聲,“所以,你的確是在看厲風了?”
戚如畫扭頭,好笑的看着魏逸軒,“所以,你現在是吃醋了嗎?”
魏逸軒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是自然的!你有讓別的男人發狂的資本,自然就有讓我吃醋的資本!”
他似乎不覺得吃醋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竟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頓了頓,魏逸軒又說:“小乖,怎麼才能讓你的眼睛裡只看到我一個人呢?”
戚如畫額頭滑下三根黑線,這男人……可真小氣!她知道,他剛剛這話與她對着厲風的房間發呆有關。
她抿着脣,嘆氣應道:“我不否認,我的眼裡能看到的人太多太多了。尹晟飛和竇宵,我自認虧欠於他們的還少些。但是厲風,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幹嘛覺得對不起他?”魏逸軒一聽戚如畫這語氣,臉上即刻酸味起來了。
戚如畫幽幽的看了一眼厲風的房間,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當初因爲堅信你是我命中剋星,又覺得尹晟飛和竇宵不是我可以許以終生的依靠。所以那般自私的將厲風拉下水,與之宣佈了交往的關係。結果,到最後他身心俱傷,我卻無情的轉了身……”
魏逸軒眸子閃了又閃,他聽出戚如畫這是在懺悔呢!說到底,這事兒就賴尹老七那個喪盡天良死缺德的東西!要不是他設計陷害,鬧的戚如畫以爲他魏逸軒是她命定的剋星,哪會有後面那麼多岔子事兒?
想到這兒,魏逸軒將戚如畫摟的更緊了些,“這事兒不怪你,厲風雖然口不多言,但是卻是個明理的人。我相信他看到你幸福,也會很開心的!”
戚如畫‘嗯’了聲,事到如今,她與魏逸軒之間的兩情相悅已成定局。她心中雖知對厲風虧欠最多,卻也只能放在心裡而已!
回眸,看到魏逸軒佈滿血絲的雙眼,戚如畫深呼一口氣,低聲說道:“罷了!不說那些事情了,回我房間吧!你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珍珠喚人擡些熱水給你沐浴!”
魏逸軒點頭,擁着戚如畫朝房間裡走去。
進了房間後,魏逸軒關上門的同時,一併將戚如畫按在門板上。緊接着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熱吻,直吻的戚如畫透不過氣。
“唔!”戚如畫倒是沒有抗拒,不過後來被吻的有些呼吸不暢,所以難受的低吟出聲。
魏逸軒這才戀戀不捨的結束這個深吻,目光炙熱的看着戚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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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你該嫁給我了!”魏逸軒聲音激動的陳述出聲。
戚如畫心下一顫,沒想到魏逸軒在這種時候突兀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前他們有所約定,待揪出幕後黑手,戚如畫就會嫁給魏逸軒了。現在,竇影已死,貌似她的確應該嫁給魏逸軒了呢!
輕抿着被魏逸軒吻的紅腫了的脣瓣,戚如畫低聲說道:“過幾日吧!成親該是喜樂融融的事情,而現在京城三大官員之後斃亡。京城裡可要佈滿陰霾好些日子,挺不吉利的。咱們六月份再研究成親事宜,可好?”
雖然戚如畫打定了主意不想近期成親,但是卻也將其中的原因說的很明朗,並且在最後徵詢魏逸軒的意見,以表示對其尊重。
魏逸軒聽到戚如畫說的挺有道理,豈會不答應?
“好,就聽小乖的,咱們六月份再研究成親之事!”魏逸軒連聲應下,臉上滿是激動喜悅之情。
他的幸福,指日可待,不激動纔怪!
戚如畫吩咐珍珠喊人擡來熱水給魏逸軒沐浴,魏逸軒要戚如畫幫他擦澡,戚如畫不依,推開魏逸軒跑出去,到珍珠的房間小坐去了。
魏逸軒想到自己昨晚在山上就沒洗澡,身上定是粘膩,倒也沒好意思將戚如畫捉回來幫他擦澡,只是喊了夜夕前來給他擦背。
待沐浴一番後,魏逸軒這個有潔癖的傢伙,圍着浴巾指揮夜夕喚了人來,將髒水倒掉,又換了一大桶澄清的熱水來。
“夜夕啊!”魏逸軒一邊擦拭自己溼噠噠的長髮,一邊喚了聲夜夕的名字。
夜夕恭敬的上前一步,“主子有何吩咐?”
魏逸軒拿起梳子,一邊梳理長髮,一邊說道:“本侯一向待你不薄,你說是不?”
夜夕嘴角輕輕的一抽,直覺認定魏逸軒這話有貓膩兒。
不過,作爲屬下,他只能應道:“是!”
魏逸軒很滿意,繼續梳頭髮,並補充道:“本侯知道你跟珍珠郎情妾意,所以想着待本侯與我家小乖成親後,也爲你二人置辦一場婚禮!”
夜夕一聽這是好事兒,忙感激的應道:“屬下在此先謝過主子美意!”
魏逸軒扭頭,眸子閃爍着邪惡的光芒,“現在就有個好機會,讓你來答謝本侯的美意,就是不知道,你可願意?”
夜夕擡頭對上魏逸軒那邪惡的目光,當下一個機靈。汗,怎麼覺得侯爺有些不對勁兒?難道,他要給自己設下圈套啥的麼?
“怎麼?你不願意?”魏逸軒見夜夕遲疑,就懶懶的詢問出聲,語氣之中明顯夾雜幾分陰冷。
夜夕直接蔫了,拱手迴應道:“請主子吩咐,屬下一定盡力!”
魏逸軒‘嗯’了聲,讚歎道:“乖,這纔是本侯的好夜夕呀!”
他話音落地,勾了勾手指,“過來!”
夜夕嘴角再是一抽,他家主子本就長的極其妖孽,如今沐浴過後長髮翩翩,滿臉笑意衝他勾手指,那風情萬種的姿態,不知道還以爲是在勾-引他!
硬着頭皮上前,夜夕垂下頭,不敢與魏逸軒對視。
魏逸軒那修長的手,朝夜夕伸過來。夜夕看到對方手掌心中間,靜靜的躺着一粒紅色的小藥丸。
“呃,這是……”夜夕看着那小藥丸,一臉茫然的看向魏逸軒。
魏逸軒奸詐一笑,眸子都眯成了一條縫兒,“這是剛剛我跟龜奴要的,你把它吃了,很快就會面紅耳赤,呼吸急促,渾身發燙……”
“主子!”夜夕嘴角抽搐的很厲害,直接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哀嚎起來了。天吶,地呀,誰來告訴他現在是怎樣啊?爲什麼他的主子要給他吃那種藥呢?難道他要……
魏逸軒看到夜夕跪在地上,也是嘴角一抽,恨鐵不成鋼的哼哧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平日都怎麼教導你們的?別動不動就下跪,下跪,跪個屁呀?”
話音落地,夜夕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他現在正在跪魏逸軒,魏逸軒卻說他跪個屁。他很不地道的在想,魏逸軒這是在罵他自己是個……屁麼?
夜夕吸吸鼻子,擡頭楚楚可憐,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的說道:“主子,屬下對您的忠誠,日月可鑑。但是屬下對珍珠的忠誠,也是天地可證。您若是想要屬下以男-色勾搭別的女人,那麼屬下只能說一句抱歉了。若您執意逼迫屬下,那麼屬下爲了保存清白,便也只能一頭撞死在您面前了!”
“咳咳!”夜夕這話纔剛說完,魏逸軒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一邊咳嗽,一邊指着夜夕,憤怒咆哮道:“你個蠢貨,蠢貨,蠢貨!誰要你犧牲男-色去勾搭別的女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那死德性,你真當全世界的女人都跟珍珠似的瞎了眼看上你呀?老子讓你吃藥,是讓你裝成被妓/女陷害中了春毒,然後找珍珠解毒,藉機逼回我家小乖給我吃的。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你個白癡,笨蛋,無腦兒!”
夜夕被魏逸軒訓斥的一愣一愣的,不過愣了的同時,卻清楚的明白了魏逸軒找他的最終目的。
他即刻不再猶豫,大步上前將魏逸軒手心那粒紅色小藥丸抓過去,然後塞到嘴巴里,頭一仰,整個幹吞入腹。
這之後,他一臉正義凜然的對魏逸軒保證道:“主子,您放心,這件事情交給屬下,保證給您辦的妥妥兒的!您就在這兒等好消息吧,屬下告退!”
魏逸軒這才展露一抹滿意的讚許笑容,伸出拇指誇獎道:“不錯不錯,本侯沒白疼你。去吧,日後本侯定會給你置辦一場奢華婚禮!”
夜夕重重點頭,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像一個即將奔赴戰場的巾幗英雄一樣,邁着大步朝門外走去。
而魏逸軒目送夜夕離開房間後,整個人眉眼彎彎,好燦爛的笑了起來。
他很期待今晚與戚如畫有一個燦爛的纏綿春/宵,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