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唐韻立刻紅了臉,一方面覺得樂正容休說的話很是叫她不能接受。一方面卻怎麼也抗拒不了他帶給自己的誘惑。
老變態一定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下了藥,她怎麼可能是那麼不要臉的人?
樂正容休的大掌越發放肆了起來,唐韻久不曾被他撩撥,那人手段又極其的高明。哪裡還能受得住?
素手一翻,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領死命朝着自己拉了下去。將粉潤如櫻的脣瓣主動貼在了他的脣上。脣瓣傳來的觸感微涼卻嫩滑,帶着些許似花非花的澀然香氣,果子凍一般的美好。
唐韻腦子一熱,越發的捨不得離開。於是便張開了嘴,學着樂正容休的樣子拿舌尖輕輕描繪着他的脣形。
樂正容休鳳眸一眯,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便動也不動,任由身邊女子爲所欲爲。
唐韻驟然用力,素手一翻一把將樂正容休給推倒了,自己騎在了他的身上。樂正容休安安靜靜躺着,顯然沒有想到往日裡臉皮子薄的跟紙一樣動不動就炸毛的小東西,今日竟然這般的大膽。
於是自己也生出了幾分好奇來,很想知道那小丫頭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索性便睜着眼睛看着她。
樂正容休始終閉着脣不肯配合她,唐韻只覺的很是惱火。舌尖用了半晌的力氣怎麼也無法打開那人的牙關,於是便放棄了他的脣瓣,緩緩朝着他的脖頸滑了下去。
一直到了他微微突起的喉結,毫不客氣一口咬了上去。
“嘶。”樂正容休眯了眯眼,小狐狸技術明顯有待提高,怎麼能用那麼大的力氣呢?方纔那一下咬的他着實疼了一些,不過……滋味的確不錯呢。
“咳咳。”
這一邊唐韻剛剛鬆開了樂正容休頸間的盤扣,院子裡便傳來小安子一聲低咳:“人帶來了。”
樂正容休脣角勾了勾,伸手輕輕碰了碰認真工作的小丫頭:“徒兒,有人來了呢。”
“不理他!”唐韻兩隻小手緊緊扯着樂正容休的衣服領子,一張小臉鼓鼓的,滿面皆是通紅。
她就不明白了,同樣都是衣服。爲什麼每次老變態脫她的衣服那麼熟練,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怎的她脫起他的就那麼費勁呢?
“不理可不行呢。”樂正容休幽幽說道:“這人這會子必須得見。”
“嗯?”唐韻一愣,便覺的身子猛的一沉,叫樂正容休一把給推在了牀上。
“小東西想要睡爲師,可還得好好修煉修煉。”柔糜的嗓音貼着她的耳垂傳了過來,下一刻那人便自牀榻上翻身而起。
“帶進來吧。”男子的聲音陡然間染上了夜的冰寒,繡着海水雲紋的藏青色袍子緩緩朝着外間去了。
唐韻楞了半晌,這什麼情況?難得她犯了一回子混,想要直接成全了他。怎的倒叫他給拒絕了麼?
“師父你到底行不行啊。”唐韻狠狠的咕噥了一聲:“人家褲子都脫了,你卻給我來這麼一出?”
“爲師勸你也儘快的出來。”外間傳來那人懶洋洋極其陰霾的聲音:“這人,可是你喜歡的呢。”
直到耳邊響起了腳步聲唐韻才猛然驚醒過來,老變態是吩咐直接將人給帶進屋子裡了麼?
可是她……她如今這樣子能見人?
還沒等她想明白自己究竟該如何,身子陡然一輕騰空而起。原來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老變態突然回了內室,不管不顧的一把將她給拎了起來,直接給扔在了外頭的軟榻上。
恰在這個時候,屋門咣噹一聲開了,腳步聲次第響了起來。唐韻嚇的縮了縮身子,一把扯住樂正容休的衣袖。
“師父,您倒是容韻兒穿件衣服呢。”
“你方纔不是生猛的很麼?”樂正容休的嗓音柔糜中滿是戲謔:“爲師倒是覺得徒兒如今的樣子更加討人喜歡呢。”
說起這個,唐韻就一肚子的氣。剛纔那一番折騰,自己幾乎已經已經叫老變態給剝乾淨了。反觀他穿戴的整整齊齊,衣角上甚至連個褶皺也無。
人與人相比怎麼就能有那麼大的差距?
“師父,您確定……”她眯了眯眼:“您不是故意的麼?”
樂正容休卻只管抿着脣,笑容頗有幾分神秘。
耳邊的腳步聲馬上便要走過了屏風,樂正容休神色一凜,突然揮了揮手。將軟榻上放着的一件外袍扔給了唐韻:“穿上。”
唐韻眯了眯眼,他扔過來的分明是他自己的衣服。但,這種時候她能不穿麼?顯然不能!
於是,三兩下便將自己給裹了起來。那一邊,小安子已經帶着人進了屋。
“跪!”屋子裡立刻響起陰柔尖利的嗓音,帶着高高在上的漫不經心,聽起來極是刺心。
唐韻心中一動,弄來的是什麼人?聽這個意思,似乎並不怎麼叫人待見呢。
屋子裡半晌沒有聲息,顯然那人並沒有跪下。唐韻心裡便生出了一絲好奇,這北齊天下見了樂正容休還敢站着的,可真沒有幾個人呢。來的到底是個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於是,她便掙了掙身子想要擡頭去瞧瞧。樂正容休便如同腦後長了眼,長臂一捲,便將她從軟榻最裡側給撈了出來緊緊扣在了懷裡。
她此刻身上穿着的是樂正容休的衣服,對她來說並不合體,又沒有扎着玉帶。那袍子穿在身上又寬又大,四處透風。
樂正容休的手指很容易便能探進她的衣襟裡頭,如玉的長指沾染着夜色微涼,順着她的脊背一寸寸遊走着。
唐韻此刻哪裡顧得上與他計較這個?何況,計較也計較不來。於是,只管懶洋洋的貓兒一般窩在他的懷裡任他輕薄,一雙清眸急切的看向那站在地上的人。
“佔夫人?!”
唐韻一驚,險些便從軟榻上躍了起來。腰上猛然間傳來一陣刺痛,竟是被樂正容休毫不客氣用力擰了一把。她這纔想起如今正窩在他的懷裡呢,立刻軟下了身子。
樂正容休見懷裡的小人這麼聽話,臉上的陰霾便漸漸散了幾分。
“跪下!”小安子見自己的命令根本沒有人聽,於是挑了挑眉。眼底便染上了一抹厲色,擡腳便朝着身邊那人的腿窩用力踹了下去。
小安子那一下是下了死力的,然而看起來老邁不堪的佔夫人竟然沒有被他給踢動。身子不過晃了一晃,仍舊站的穩穩當當。
唐韻眯着眼,總覺的眼前的情景真是詭異極了。但凡是老年人有些古怪的小性子並不奇怪,便如文老太君。
可是……
她爲毛就覺得眼前這人對她似乎充滿了敵意,那一種敵意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便能隱隱的感覺出來,但那個時候並不是特別強烈。
她以爲佔夫人不過是對她與樂正容休之間的關係有那麼幾分警惕,如今看來竟……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佔夫人?”她疑惑中開口:“我們以前見過麼?”
“呵呵呵。”眼看着方纔還一臉絕強的佔夫人突然揚起了頭,之後便是一陣歇斯底里的仰天長笑。
唐韻:“……。”
她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又不是按着了什麼按鈕。這老太婆怎麼突然就瘋了?那個笑聲尖銳中極其的悽婉,滿是怨毒。
“唐韻,唐韻。”佔夫人猛然閉了口,昏黃的老眼便如兩把利刃狠狠剜向了唐韻:“我將你的樣子日日都刻在了心裡,片刻都不敢忘。你居然不記得我了麼?”
唐韻眨了眨眼,幽幽嘆了口氣,擡頭朝着樂正容休看了一眼:“師父,徒兒是什麼時候把她睡了麼?”
佔夫人:“……。”
樂正容休低着頭,酒色的瞳仁中含着笑意。即便他知道懷裡邊的小狐狸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很是驚世駭俗,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能說出方纔那一番話來。
於是,一向冷靜如斯的他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下一刻,大掌便毫不客氣的順着她線條流暢的腰線一點一點滑了上去,最終停留在那玉雪可愛的小白兔上用力捏了一把。紅豔的脣一口含住她小巧的耳珠,柔糜低悅的聲音帶着溫熱的氣息鑽進了她的耳朵。
“你倒是想!”
唐韻疼的一呲牙,但這一次的感覺卻與以前都不相同。微微的疼痛中,帶着說不出的酥麻。加上那老變態上下其手的到處點火,只覺的異常的難耐。
“師父別鬧。”她喘着氣,一把按住他的手掌:“有人看着呢。”
樂正容休低低一笑:“看着,便看着。”
唐韻暗暗翻了個白眼,死妖孽大變態!當誰不知道你那惡趣味麼?越是有人看着你才越興奮吧!
“唐韻!”那兩人的無視終是徹底的惹怒了佔夫人,眼看着她一張老臉已然氣的發青,咬着牙狠聲說道:“你這寡義廉恥的蕩婦,總有一天老天爺會收拾你的。”
唐韻眨了眨眼,這人也真是奇怪,她有眼睛莫非看不出分明就是老變態挑弄的她麼?怎的,這寡義廉恥的人就成了她了?
“師父。”她伸出手指在樂正容休的胸口慢悠悠畫着圈,聲音中滿是嗔怪:“她愛的那人實際上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