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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呢。”唐韻嘆口氣:“我已經嫁了人,實在不能接受關將軍的錯愛呢。”
“哇……。”
唐韻:“……。”
要不要這樣,關澤秋那廝居然……居然真的吐了。他吐了!
喜歡她就這麼不可接受麼?即便她長的再差強人意,也不至於爲了這個噁心的吐了吧。
作爲一個女人唐韻表示這深深地傷了她的自尊,好想打他怎麼辦?
“你再吐一個試試!”唐韻表示真真的不能忍了,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姑娘莫怪。”
不知什麼時候容時從宮裡再度折返了回來,抄手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朝着他們瞧了過來。那雙與樂正容休有幾分相似的眼睛裡頭仍舊如往昔一般,只有疏離和嚴肅。
“澤秋自幼經歷特殊,對女子的忍耐力與旁人並不相同。他並不是有意冒犯你。”
唐韻挑了挑眉,所以呢?
這麼說起來,她是不是發現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天大秘密。以後打仗再遇見關澤秋的時候,她只要派一大羣的女人站成排一起說關大將軍你喜歡我們麼?
藍後,那人就可以吐死了?
這設定還能再隨便一些麼?她一定是看到了一個假的關澤秋!
容時沒有再接着那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腳下步子一動,一步步走向了唐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將她瞧向關澤秋的視線給擋了個結結實實。自然,關澤秋也再瞧不見她。
“其實本王到如今爲止始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姑娘纔是。唐姑娘?楚二小姐?還是雲染衣?”
這話分明便存着幾分試探和威脅。
容時便是用一句話告訴她,他對她的底細相當瞭解。
實際上當樂正容休以本來面目出現在了世人面前之後,她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唐韻並不覺得,着有什麼見不得人。
“越王既然已經將我的底細調查的這麼清楚,我想該怎麼稱呼我您一定非常清楚。”
容時聲音頓了一頓,唐韻脣畔含着微笑抄手站着。無論從哪裡看上去都是個端方優雅的大家閨秀,任誰也挑不出辦絲錯處來。
容時眸色微閃,終於緩緩斂了眉目。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讓一個男人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不躲也不閃。不但同樣直勾勾地看着呢,甚至連腰都不曾彎過一下。那個氣勢和態度甚至比起宮裡的公主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本王與王妃說起這個並沒有別的意思。”容時輕聲說道:“宮裡頭還有些旁的貴客,我想裡面的人並不希望見到雲染衣。”
唐韻眸色便閃了一閃。容時突然這麼說是……
“所以。”容時微微擡起了頭:“本王提醒王妃,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唐韻便低下了頭:“多謝。”
畢竟,她以雲染衣的身份可是作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呢。別的不提,單是最近單挑了天女閣就足以叫南越不少人恨的她牙癢癢了。
“本將軍方纔要說的也是這個。”
那一旁的關澤秋終於緩過了神來,湊在了她跟前:“大殿下在這個宮裡頭的處境已經不十分美妙,那麼便請你多多收斂自己。不要再爲他招惹了什麼禍端出來。”
唐韻擡頭朝着他看了一眼,這話聽起來爲什麼那麼彆扭呢?
關澤秋和樂正容休很熟麼?怎麼好像從他的話裡頭聽出來了那麼一丟丟的關心?
他沒事吧。
“看着本將軍做什麼?”關澤秋面色已經冷了下來:“雲染衣這個名字最好還是不要提起了。”
“多謝。”
唐韻略低了低頭,一聲謝謝卻說的很是真心。
關澤秋和容時分明便是在暗示她,明月閣裡面有着極其討厭雲染衣的人。會是誰呢?
林家?
除了這個,再也不做他想。
容時和關澤秋便也只跟她說了那麼一句話便一齊閉了口。三人沉默着一前一後進了宮。
半隻腳剛踏進宮裡唐韻便愣了一愣。
明月閣?還真真是個好地方呢。
她若是沒有去過湛家便也罷了,但不巧的是她卻是去過的。湛家有一座明月閣,南越皇宮也有一座明月閣。
她本以爲一切不過是個巧合,哪裡想到,居然還真是一樣的。
無論是建築結構還是佈景裝潢,甚至連大小規模都一般無二,幾乎一模一樣。
南越帝居然在皇宮裡頭給宗政明月建了與她從小居住的地方一模一樣的閣樓,莫非這裡頭就沒有一分真心麼?
“咦,那人怎的看起來這麼眼熟?”
現實並沒有給唐韻多少思考的時間,耳畔斜刺裡便傳來女子嬌柔低弱的一聲輕呼。聲音很是優雅,似乎還帶着淡淡疑惑。
唐韻立刻側目看了過去,怎麼……
對面跪坐在右首邊女賓席第一位那清雅高貴的女子分明便是……林蘭若?
怎麼可能是林蘭若!
她……
“雲染衣?”林蘭若身子一動,冷不防膝蓋便碰了桌子。桌面上甜白瓷的茶盞便發出叮一聲脆響。
“蘭若!”正上方有女子極其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威壓。
“注意言行。”她說。
唐韻便訓着聲音看了過去,正上方玉階之上端坐着兩個人。主位上那個一臉病態的老者肯定就是南越皇帝,那人瞧上去瘦弱的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無論從什麼地方看起來都不及他身邊那人引人注目。
早在大婚之時唐韻就已經知道,南越皇宮裡的服侍衣着以黑色爲尊。帝后袍服自然也是用的黑色,那種顏色穿在皇帝身上只能顯得本就沒什麼精神的老人瞧起來越發的憔悴。
而他身邊那人則全然不同。
她的膚色原本就白,被這黑色襯托的越發的白如暖玉。加上上面栩栩如生的百鳥朝凰刺繡,叫她瞧上去便如花中牡丹一般的鮮豔而高貴。
她的眉眼瞧上去與天閣聖母極其相似,但氣韻卻全然不同。
天閣聖母那個人瞧上去如同冰一般的冷,似乎對萬事萬物都不上心。但,她是純粹的。
她骨子裡已經將天女閣給當成了自己的家,不然也不會再看着天女閣沒落了之後,毫不反抗心甘情願的用自己的生命來給它殉葬。
但……這個女人不同。
她眼睛裡面瞧起來似乎有些嚴厲,但瞧着所有人的眼神分明便帶着淡淡的溫柔。皇宮之中步步殺機,這種上位者的溫柔便越發的難能可貴。
但……踩着所有女人鮮血穩穩爬上皇后之位的女子,心底裡怎麼可能會有溫情?
真……假。呵呵!
長相相同的女子性子卻是截然不同。
說起來林家選人的眼光是真的很準呢,若是將這姐妹兩個掉了個個,只怕誰都活不下去。
“皇后姑姑。”林蘭若眼神似乎瑟縮了一下,將倒在了桌子上的茶盞給扶了起來:“蘭若……蘭若不是故意的。”
“我是……。”
女子水潤潤的眸光朝着唐韻看了過去,分明帶着幾分顫抖:“她……她,蘭若有些怕。”
“蘭若莫怕。”那一頭容庚呼一下起了身:“這裡是後宮重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混進來的麼?”
他扭頭朝着門口的侍衛嚷嚷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沒瞧見這女人驚着了林小姐,還不將人給拿下!”
“皇兒坐下。”林皇后只微微擡了擡眼:“皇宮裡面哪裡容得人這麼隨隨便便闖進來,又何來的身份不明之人!”
容庚話說了一半,後面要說的話就徹底地給咽回到肚子裡去了。
“皇后姑姑莫要怪六殿下。”林蘭若吸了吸鼻子,神色間很有些委屈:“這個女人就是雲家那個……那個毀了天女閣的丫頭。蘭若只要想到天女閣犧牲了的那些人還有……。”
晶瑩的淚珠自她眼角滾落了下去,她卻強忍着並沒有叫它落下來。只含在眼眶裡將落未落。卻也是這麼一副神情才叫人越發覺得楚楚動人,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哦?”林皇后漸漸沉下了臉:“原來,你就是毀滅天女閣的重犯,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呢。”
“來人。”她寬大的衣袖半空裡擋了一擋:“拿下,壓入大牢,擇日問斬!”
耳邊聽着一聲響亮的應諾,接下來便是男子鹿皮靴踩過路面的清晰聲響。唐韻的眼眸便眯了起來。
林白蓮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厲害了呢。
也不知她用什麼法子恢復了容貌,顏色似乎更勝往昔,連帶着陰人的本事也高了不是一個檔次。
還有皇后,方纔呵斥容庚可不是爲了她好。
她到底是奉旨入宮的人,想要處置她怎麼都得有個合情合理合法的由頭。而容庚的理由明顯不夠,所以,林蘭若便再度出了場。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的還真是默契的很呢。
明月閣裡立刻就響起了兵器出鞘清越聲響,這一次與先前陣勢可大不相同。方纔下令的不過是個皇子,這一回開口的那可是皇后吶。
皇后說句話就叫做懿旨,只比聖旨低了一個檔次。哪裡敢不遵從?
唐韻微眯了眼眸,飛快打量了眼殿中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