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但間寒光一閃。唐韻手腕一抖,雪亮的匕首毫無徵兆朝着樂正容休脖頸切了過去。
她出手的速度極快,眼中的笑意瞬間冷了下來。武學之道不在於招式的精妙,而在於一個快字。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
是以,這三個月以來,她在出手速度上可是沒少下了功夫。
何況,她一早便用另一隻塗了迷魂香的手按住了他的胸膛,緩慢溫柔的摩挲着,眼看着老變態的眼神越來越迷離。
美人手溫柔鄉,便是英雄葬魂谷!
自古來,沉醉在紅粉骷髏之下喪命的男人,還少?她就不信,老變態迷迷糊糊之下還能躲的過去?
眼看着樂正容休眸色一閃,顯然對於小丫頭出手的刁鑽狠辣很是意外。
唐韻對身下男人瞬間的怔忪很是滿意,手中的力道便又加重了幾分。樂正容休這樣的人,你若是不能叫他一次吃夠了苦頭。便等着被他給吃了吧!
匕首一沉,眼看着雪亮的刀刃破開了皮肉,染上了一抹猩紅。唐韻眸中一喜……可是……?
方纔還雙目迷離躺在她身下的男人,怎的突然就不見了?
唐韻手中的匕首狠狠刺進了牀上的薄被之中,她只覺得心頭一冷,不由打了個哆嗦。
匕首上分明還帶着血,可是……人呢?
“徒兒可是在想念爲師?”
“……額。”唐韻耳中只來得及聽到男人柔糜仙樂般陰冷的聲音,下一刻攥着匕首的整隻手臂便被人給一把扭住了,然後,直接翻轉過來緊緊扣在了身後。
“你這狠毒,可是越來越叫爲師心喜。”男人的聲音帶着熱氣鑽進了她耳朵裡,之後便被他一口含住,用力的一咬。
樂正容休眸光一閃,滿意的看到身下小人被自己咬的疼了,緊緊皺着眉。這才伸出舌尖,將那白玉般小巧耳珠上的血跡捲進了口中。
“爲師認爲,徒兒的武藝還是差的遠。”
“是麼?”唐韻咬牙,勾脣一笑。身子卻驟然一縮,以一個極其巧妙的姿勢翻了個身。
之後,飛快擡起了一條腿,玉足毫不猶豫朝着樂正容休下腹的要害踢了過去。
樂正容休只微微側了側身子,雖然避開了要害,卻還是叫她一腳給踢在了大腿上。之後,滿意的看到小丫頭臉上奸猾的笑容僵硬了。
勾起豔紅的脣瓣在她脣角輕輕一啄:“疼麼?”
唐韻吸口氣:“太他媽疼了!”哭瞎!
她那一腳夾雜了全身的內力,叫那一腳踢中,莫說是區區血肉之軀,即便是數人合抱的大樹都能一下子給踢斷了。
哪裡想要,那人的腿竟是比大樹……不對!是比鋼板還要堅硬!
她一腳踢上去,反倒疼的自己好懸沒掉眼淚。
腳骨是不是斷了?
唐韻身子一縮,伸手按上自己的腳,開始哼哼:“師父您欺負人,韻兒的腳要是廢了,以後還怎麼伺候您呢?”
樂正容休眸中含笑,動也不動盯着身下小人開始耍賴,只覺得分外有趣。
這女子明明就是個心狠毒辣的小狐狸,那一顆黑心與他比起來只怕也是半分不差的。
看着她在自己身邊,一呼優雅端莊,一呼陰損狠毒,一呼溫良無害,一呼耍賴撒潑的裝可憐,簡直比他看着人剝皮拆骨要有趣的多呢。
說起來,他好像許久都不曾將人剝皮拆骨了呢。
樂正容休眸色一深,這可不是個好事情!
“還打麼?”他眸光漸漸冷了下來,不聽話的貓兒偶爾的炸炸毛是情趣,總張牙舞爪的便不討人喜歡了。
話說,她的皮膚手感是真不錯,夠細夠滑也夠白。若是剝下來做成把扇子日日帶着,當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打了。”唐韻哭喪着臉,飛快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樂正容休面龐上驟然間染上的殺氣,擡起胳膊環上了他的脖頸。
“師父您神功蓋世天下無雙,韻兒這麼點子道行哪裡是您的對手?”
說着話,她身子一軟便鑽進那人懷裡,柔軟的小手在他心口上慢悠悠畫着圓圈:“韻兒這麼笨,能有師父您這麼大的靠山,還不得天天偷着樂去?所以,師父您可一定要對人家好哦。”
樂正容休覺出身下小人身子越來越僵,眼中的殺意便漸漸散了,脣角再度勾了起來。
小狐狸什麼時候這麼溫柔的說過話?只怕是先將自己給噁心着了吧。
“你說的很是。”他從善如流的攬住她的小蠻腰,如玉長指從早就鬆散了的衣襟探了進去,在她小巧的肚臍上按了按:“爲師除了神功蓋世之外,還是天下第一的絕頂聰明。”
唐韻暗暗翻了個白眼,這麼誇自己真的沒有問題麼?
“否則,怎能降服得了你這渾身是毒的小狐狸?”
說着話,樂正容休的手突然在她柔軟的桃子上捏了一下,唐韻疼的吸了口氣。還沒等反對的話說出口,便叫那人再度吻了上去。
這一次,她再不敢反抗。老變態方纔分明已經動了殺機,再那麼幾次三番的挑撥下去,誰也保不齊他突然發了瘋將自己分分鐘給剁了。
樂正容休的手自她胸前滑到了光,裸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緩緩摩挲着。
男人顯然是個老手,下手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懷裡小人僵硬的身子終於漸漸放鬆了下來,直到化成了軟軟的……一灘水。
唐韻一張臉燒的通紅,她對自己的定力一向非常自信。哪裡想到她遇到的對手是樂正容休?
那人極有手段,三兩下便撩撥的她卸下了所有的心防,更是被吻的意亂情迷。身上再提不起半分力氣,起初的假意逢迎漸漸就成了真。
如今,是當真沒有半點力氣的掛在了樂正容休身上。
直到胸前一涼,唐韻方纔驟然間清醒了過來。
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叫老變態給壓倒在了牀榻之上。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退到了腰下,那人顯然沒有收手的打算。如玉長指挑着她腰間的衣帶,只消輕輕一勾,那唯一的一件外袍便要飛了。
“師父。”唐韻心中一凜,飛快伸手攥住那一雙到處點火的手指:“韻兒如今尚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若是再不說些什麼,她真怕今夜會出點子什麼事。
雖說在她那個年代,貞潔什麼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玩意。但是,若就這樣憑白的被老變態給佔了身子,又怎麼能夠甘心?
她可從沒打算自此後成了樂正容休後院裡的夫人……之一!
樂正容休手下動作一僵,酒瞳中便浮起一絲陰戾。唐韻縮了縮身子,心裡清楚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這幾個字將人給惹惱了。
但是,她不後悔。這普天之下若是還能有理由阻止老變態的話,便也只剩下這麼一個了。
若是在樂正容休心中她還有幾分價值的話,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停手。
因爲,太子妃入宮的時候是一定要有宮人驗身的,若非完璧,那妥妥的只有一個死啊!
可是……樂正容休的動作也只是頓了一頓,下一刻卻驟然加大了力度。方纔的溫柔半絲不見,竟是一把將她身上的衣袍給扯了個粉碎。
唐韻瞳孔一縮:“師父……。”
“你沐浴之後沒有擦乾身子。”樂正容休陰冷地說道:“這件衣裳已然溼透了,再這麼穿下去不怕坐下病?”
唐韻一愣,這個節奏是?
男人頎長的身軀驟然站了起來,唐韻看着他自一旁架子上取下乾爽的布巾,朝着她一步步走了回來。
“過來,爲師給你擦乾淨。”
唐韻:“……”她是不是聽錯了?老變態居然這麼紆尊降貴給她擦身子?不是琢磨着什麼更殘忍的其他法子企圖狠狠蹂躪她吧!
女人眼中的警惕叫樂正容休神色一暗,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將手中布巾劈頭蓋臉朝着她扔了過去:“趕緊擦乾淨,本尊有話跟你說。”
唐韻舒了口氣,覺得這樣的樂正容休纔是正常的。冷不丁的對她那麼好,簡直……叫人膽戰心驚的想死。
唐韻邊擦着身上的水,眼珠子邊飛快的轉了一轉。怎的自己好像只習慣老變態各種陰損變態的折磨呢?
果然是個……賤皮子。
她三兩下拿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也不敢下地便仍舊坐在牀榻上,衝着樂正容休甜甜一笑:“師父,有什麼話您可以說了。”
樂正容休盯着她瞧了半晌,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酒色的瞳眸中一片幽深。
“明日。”他緩緩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你可以回府去了,自此後我讓土魂和火魂都跟着你。”
“好……額?”唐韻一愣,樂正容休是說要放她回去了麼?
“我可以回去了?”
眼看着男人精緻的眉眼冷了下來,如劍的雙眉狠狠顰着:“能離開本尊很開心?”
“那哪能呢,呵呵。”唐韻臉頰上的笑容越發明媚,悄悄伸手擦了把冷汗。老變態突然改了稱呼,說明這人現在心情極度不爽。
所以……還是趕緊想法子將毛給捋順了吧。
“韻兒只是覺得好奇,韻兒不是還沒通過木魂統領的考驗呢麼?”
“恩。”樂正容休淡淡應了一聲:“那便再過幾個月回去吧。”
“別呀。”唐韻臉上笑容一垮,聲音便帶了幾分急切:“韻兒來這裡也有三個月了,想來皇上的金丹怎麼也該大成了。再拖下去,只怕師父臉面上也不大好看。”
樂正容休抿着脣,鳳眸眨也不眨盯着牀榻上笑的小狐狸一般的女子。雖然是自己要放她回府去,但看到她這般急切,心中怎麼就那麼……不爽?
心裡這麼一不爽,便想上去狠狠咬她一口,再好好的蹂躪一番。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