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遲墨也過來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寇雲煙說道。
“是不是因爲我纔會這樣的？”風鄴城假意擔心地問道。
“當然不是，你不要多想了。其實在你出現在這兒之前，我就已經覺得這裡很不對勁了。只是一直都沒有發現究竟是什麼人在搞鬼。現在遲墨也來了，如果那些人還在周圍出現的話，我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誰了。”寇雲煙回答。
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和自己有關。他們根本就不是戰陌陽的人，也不戰韌的人，更不是雲王的人。
而是自己的人。
從他發現山莊有外人進來開始，他就一直在想這些人會是誰。那個時候他都還沒有懷疑到寇雲煙身上。
如果不是覺得她有些表現很奇怪的話。
後來他又覺得，戰冥肯定不會讓寇雲煙留在王府，即便王府裡有個寇雲煙，他也可以懷疑那個人不是。
但要是那個人不是的話，就只有一個人值得懷疑了。山莊裡那個所謂的李嬸，身邊帶着的可是寇雲煙的貼身丫鬟。
如果不是寇雲煙本人的話，怎麼會有她的貼身丫鬟陪在身邊呢？
這一點很是可疑，也是他最終確定身份的依據。
現在寇雲煙想要抓到自己的那些人可不容易了。
因爲他們暫時都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小心一些。我真的怕我會連累到你。”風鄴城看着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如果不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人是寇雲煙，這麼近的距離他都不會認出來的。
“沒有關係，既然我決定了要救你，當然就會知道我要是留下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你無需擔心。”寇雲煙倒是沒有那麼在意。
戰陌陽的人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過來的。現在他應該還沒有找到風鄴城的下落。
要是自己能稍微謹慎一點，不讓人發現風鄴城的蹤跡，應該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
“我就是擔心我出現在這裡會給你帶來麻煩。”風鄴城說道，“你這麼說我就要放心多了。”
“其實這裡原本也是屬於雲王府的，所以根本就無所謂你給我帶來了麻煩這樣的說法。畢竟你也是這裡的主人。”寇雲煙說道。
她都在想自己以前爲什麼就沒有能發現這一點，居然不知道風鄴城也是這裡的主人。
兩個人也不是沒有在這裡見過面，不過寇雲煙並沒有放在心上罷了。她不是還常常會到雲王府去嗎？所以那個時候當然就會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串門而已。
想當初雲王和爺爺的關係應該真的是很好吧？不然也不會給自己和風鄴城定下這門親事了。
可惜爹爹並沒有如同爺爺料想的那樣成爲文官，而是成爲了一個武官，不但如此，還因爲屢次打勝仗，最後成爲了大將軍，導致兩家不能再聯姻。
“對啊，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其實我也是這裡的主人啊。我但是會想要到這裡來，就是覺得含着淚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沒有想到你居然也在這裡。你也是擔心自己會出事所以纔會到這裡來的吧？”風鄴城說道。
“好了。你說說你，身體這麼虛弱，怎麼還能說這麼多話呢，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如今這裡有兩個人保護，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我看你的問題其實也不大了。我會試着風塵給你做個人皮面具，可以讓你躲過那些人的眼光。”
“人皮面具？就是你臉上這樣的東西嗎？我都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人皮面具。我還挺喜歡的。”風鄴城說道。
“有什麼可喜歡的？難道是因爲可以讓你躲在這樣的一張面具後面嗎？”寇雲煙笑道，“其實這個東西戴着一點都不好受，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喜歡的。反正我沒有那麼喜歡。”
但是寇雲煙也不得不承認，人皮面具幫了她很大的忙。如果不是因爲人皮面具的話，有很多事情她根本就沒辦法完成。比如在厥日國的時候，她想要到端木芋兒身邊去，要是沒有人皮面具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在這邊皇宮也是一樣，她也是憑藉李嬤嬤的身份一直在皇宮裡行走的。
“是啊，可以隱藏在這樣的一張面具後面，沒有任何人知道你是誰，也不用擔心自己做的事情會被算賬到真的自己身上。”風鄴城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寇雲煙也同意。
“但其實如果不是因爲迫不得已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想要戴着這麼一張面具。”寇雲煙其實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的面具，她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做自己。
寇雲煙說完就出去了。她現在只希望這場戰役能夠早點結束，不管最後是誰贏都沒有關係，她不想繼續怎麼等下去了，只會讓她的心裡越來越着急。
她恨不得自己馬上就能見到戰冥，這樣的分隔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
從海關回來之後，除了她在皇宮的那一段日子。她和戰冥還沒有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
晚上她就聽到了戰陌陽又輸了的消息。
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戰韌和雲王恐怕就逼宮了。
如果逼供成功的話……誰會是皇帝呢？
寇雲煙突然有些好奇這個問題。要是到了最後雲王和戰韌成功了，雲王會願意將所有的權力都交給戰韌嗎？
她總覺得不太可能。可是誰又知道雲王究竟是什麼心思呢？或許雲王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呢？
反正都已經是叛賊了，他還會在意將自己的罪名再擴大一些嗎？
“戰陌陽又戰敗了？”風鄴城聽到這個消息還覺得有些詫異。分明自己離開的時候，戰陌陽還在說他已經找到了新的辦法對付戰韌的，結果根本沒有成功嗎？
看來……如果自己這次不幫他的話，他就會徹底輸了。
而按照寇雲煙之前的說法，其實想要成爲皇帝的是父王自己。所以，這次要是父王贏了的話，是不是就會成爲皇上了？
那麼自己呢，會是太子嗎？
風鄴城覺得不可能，畢竟當初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既然他都已經選擇了站在父王的對面，即便父王最後成爲了皇上，他也不會是太子吧？
或許還會有後宮的三千佳麗呢？他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呢？
哪怕他心裡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也只會讓他成爲一個皇子吧？而且他的手中肯定不會有什麼權力，因爲父王肯定會擔心重蹈覆轍。
會擔心同樣的去情況發生在給他的身上。
“你也聽到了？我原本以爲這次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的。因爲之前我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還挺懸殊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根本就不是那樣。雲王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辦法。”寇雲煙說道，“看來我不該懷疑雲王的。他可是唯一一個異姓王，要是沒有本事怎麼會如此？”
風鄴城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對了，我都忘記問你了，當初你到了戰陌陽那裡，雲王和戰韌一起離開了。那……溫婉去哪裡了？她應該沒有在你身邊吧？”寇雲煙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想要提到溫婉，或許就是因爲她覺得溫婉可憐吧。
她終於又回到了可憐溫婉的階段了。
“她沒在我身邊，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帶着她。其實時間過去這麼久，她應該已經知道我心裡喜歡的人究竟是誰了。”風鄴城說道。
然後他就看向了寇雲煙，讓她覺得有那麼一些不舒服。
“還有個問題。”寇雲煙覺得自己現在終於能知道當初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她可是困擾了很長的時間，只是自己也不清楚風鄴城究竟會不會坦誠相待。
“什麼問題？”風鄴城一聽到寇雲煙這麼說，就覺得她要問的肯定不是一個好回答的問題。
“你當初爲什麼要騙溫婉說，是你一個人救了她。你可知道我和戰冥還有慧兒爲這件事費了多大的力氣，就你什麼都沒有做，結果還把功勞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了。”也不能怪寇雲煙說得太直白了，因爲她一直都想要問這個問題。
以前沒有在溫婉的面前說，是想要爲溫婉保留一個面子。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我……”風鄴城沒想到寇雲煙居然會問這件事，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其實……只是因爲我心裡覺得愧疚而已。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真的什麼都不會做。後來是你找到了她。但她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我很是自責。”
“自責？我沒看出你有什麼自責的地方，其實那個時候你心裡也在希望兩家沒有辦法聯姻吧？”寇雲煙說道。
風鄴城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不過他點了點頭，“沒錯，那個時候我的確是想着兩家最好不要聯姻成功。這樣也不可能會讓靜妃幫着戰韌說話了。”
他嘆了一口氣，“你們離開之後，她再次從昏睡中醒來，就像是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一樣。所以在她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的事情，我才說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