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馨怡,你這是做什麼?”厲武看着坐在副駕上的陳馨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就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同意嗎?”陳馨怡揚着一張小臉撒着嬌:“武哥哥,你要是真不想我打擾你,那你就抱我下去。”說着她揚着笑,對着厲武張開了手臂:“最後再抱我一下。”
“好。”厲武伸手抱住了她,緊緊的抱着她,真的像是在告別一般,他環住她的腰肢,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摸着她的後腦勺:“不管你以後在哪兒,我都祝福你。”
“祝福我嗎?”陳馨怡苦澀的笑了笑,伸手勾住了他的後頸,然後從袖口抽出了一支按壓針貼着他的後頸肌膚就按了下去:“既然祝福我,就再幫我最後一次吧。”
厲武只感覺自己的後頸處有一陣像電流經過的麻痹感,他一把推開陳馨怡,看着她手裡的按壓針,一陣頭暈目眩:“你暗算我。”
“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有機會接近你。”陳馨怡看着他搖搖欲墜的模樣,不由的感嘆黑市裡的這些好東西,聽聞按壓似的噴射針因爲是直接經過氣壓滲透進的肌膚,所以起效極快,現在看來果然所說不假,連厲武這種對藥物有一定抵禦作用的人都已經快站不住了。
“你……”厲武扶着車門,努力保持着清醒,可是藥效上的太快,他的眼前已經開始發黑。
陳馨怡一把勾住他的手臂,扶住他,看四周沒有人,利落的把他放在副駕上,並在他的身上摸出了手機,然後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駕駛位,直接踩動油門,向着白氏的公司駛去……
“陳馨怡……不管你想做什麼,收手吧。”厲武無力的伸了伸手,最後徹底的昏了過去。
看着已經昏過去的厲武,陳馨怡笑了一下,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祁傲風打了電話:“厲武我已經解決了,一會兒見到一輛黑色Q7,就自己上來,我會在大門口等你,注意別被其他人看到。”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又給車重新掛了檔。
到白氏的時候,祁傲風正藏在一輛車後,見Q7駛了過來,便快速的拉門上了後座,他上車後就看到了昏迷過去的厲武:“你就這麼不做處理,把他放在車上,萬一他醒了怎麼辦?”
“你放心,他不會這麼快醒,我給他打的是黑市裡現在買的最強力的迷藥,沒有3個小時是不會醒過來的。”陳馨怡一邊說着,一邊掏出厲武的手機,編輯了短信:“夫人,我在樓下。”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裡等着白芸薇,一會兒只要她一上車,就快速的抓住她,把她拖進車廂。”陳馨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就把視線落在白氏大廈的出口處。
過了半響白芸薇終於走了出來,陳馨怡死死的盯着她,心裡是難掩的激動:“白芸薇出來了。”
祁傲風自然也注意到了白芸薇,他已經坐好了一切準備。
白芸薇走下臺階,看着那輛車多少都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拉開了車門準備上去,可是車門剛一打開她就看到了祁傲風還有前座上的陳馨怡,而厲武則在副駕上昏迷着,待她反應過來,想逃跑已經是來不及,祁傲風在她拉開車門的一刻就拉住了她,然後一個狠勁她就被祁傲風拉進了車廂裡。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快放開我。”白芸薇拼盡全力的掙扎着,大聲呼叫着:“救命!救……”
“喊什麼喊,現在沒有人能救。”陳馨怡示意祁傲風讓她閉嘴,自己則啓動了車。
祁傲風捂着白芸薇的嘴,然後從懷裡拿出針管,壓制住她的身體,快速的對着她手臂上的血管,就把一支推了進去。然後才鬆開了白芸薇。
“你給我打了什麼!”白芸薇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針孔滿是驚恐:“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厲武怎麼樣了?”
“白芸薇,給你的打的不過是一些毒品,也是在黑市買的,也不知道質量怎麼樣。”陳馨怡笑着,從後視鏡中看了白色蒼白的白芸薇一臉:“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等過一會兒,你會感覺很好的。至於厲武,你自然不用擔心,他不過是昏了過去。”
“陳馨怡,你爲什麼還是這般不可救藥。”白芸薇自知反抗也全然沒有作用,乾脆老實坐着,保持些體力:“真沒想到,你會和祁傲風在一起,陳馨怡,你真的要繼續錯下去?”
“白芸薇用不着你對我說教,現在你在我的手裡,厲武又昏了過去,而我哥哥還在千里之外,就是我現在要了你的性命,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你不會要我性命的,你要是想要我的性命就不用做這麼多事情了。”白芸薇笑了笑:“如果盛明哲知道是你對我下手,一定不會原諒你,那樣你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所以你才一直忍着,一直在找一個機會,一個能重新進入盛家,讓盛明哲接受你的機會。”
“白芸薇,你分析的很對,等我重新進入盛家就是你被趕出去的時候。到時候我就會是盛家的女主人,而你不過是一個遭人唾棄的女人。我們等着瞧。”陳馨怡大笑着,看了一眼祁傲風:“愣着幹什麼,再給她打第二針。”
“藥量過大,可是會有極強的副作用的。”祁傲風看着白芸薇已經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針都已經拿在了手裡,卻遲遲沒有動手。
“怎麼了,祁傲風,你不是想給你的兒子報仇嗎?怎麼現在就成了懦夫了?”陳馨怡看着他遲遲不肯動手,忍不住催促着。
“我是想給我的兒子報仇,可是卻不是想用這樣的方法。”
“呵,說的跟你有多高尚一樣,你什麼樣的手段沒有用過?你可想清楚了,她可是害死了你的兒子。你現在不過是給她注射一針γ-羥丁酸。”陳馨怡輕嗤了一句:“若不是我需要一個可靠的幫手,我纔不會和你合作。事成之後,我就會給你錢。快點。”
祁傲風最終還是又給白芸薇注射了一針,沒多久,白芸薇就覺得一陣噁心,呼吸也漸漸變的困難起來,身體開始有痙攣的現象,而她眼前的事物越來越迷糊。
“下車。”就在白芸薇快要昏迷過去的時候,陳馨怡把車停了下來,然後叫祁傲風把白芸薇放了出去。
看着白芸薇下車之後,陳馨怡就給一家雜誌社撥了電話:“我有重要的線索提供,堂堂的市長夫人,在xx醫院偷情……”
祁傲風看着眼前那個打着電話的女人,不由的扯了扯嘴角,這個女倒真是偏執的可怕,爲了進入盛家還真是什麼手段都使了出來。
“你在看什麼?”陳馨怡掛掉電話,她自然注意到祁傲風的目光:“祁總以前不也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怎麼現在反倒變了?說實話,我倒是覺得覺得你做事的時候有些猶豫不絕。”
“呵,是嗎?”祁傲風低頭笑着,說實話,他現在可不想死,因爲他用陳馨怡給他的一筆錢,查到了一個讓他想改變想法的事。而他現在更需要的是後續的資金,支持後續的調查結果:“陳馨怡,事情我也幫你辦了,你是不是該把另一半的錢給我。”
“別急啊,把厲武處理好,我就會把錢給你。”陳馨怡看了一下身邊依舊處於昏迷的人,輕輕的伸出手撫摸着他俊朗的臉龐:“武哥哥,這次真的要犧牲你了。但是爲了我的幸福,我想你是願意的不是嗎?”
車子已經開到了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然後陳馨怡在一條漆黑的巷口停下了車,讓祁傲風幫忙把厲武扛下車丟到巷口處,就驅車離開了。
祁傲風回頭看着幾個人把厲武扛進了巷子,不解的出聲詢問着:“他們是誰?”
“祁傲風,你不覺得你問的有些多嗎?”陳馨怡勾脣笑了笑,眼角卻落了淚:“武哥哥,當時幫明哲在A市打拼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我手裡按壓針和你手裡的毒品都是我找黑市裡的人以把武哥哥交給他們爲前提拿到的……”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據我所知厲武對你可是不錯,你竟然爲了自己的私利,就把厲武這麼交出去,你知不知道厲武這樣落在他們的手裡,他們會要了他的性命的,這黑市裡的人,哪個都想要他的命,陳馨怡,你到底有沒有心?”
雖然厲武是盛明哲那邊的人,但是他還是很欣賞這個人的,如果除去所有的恩怨和過節來說,厲武確實一個值得人敬佩的人,盛明哲如今能在A市站住腳,包括盛明哲的鼎峰集團能在短時間之內成爲亞洲知名的財團,厲武可以說是功不可沒。幫着盛明哲打天下,他絕對能算得上是頭號功臣。
如果厲武真的如此命喪黑市,那也算得上是英雄命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