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子!”陳馨怡驚恐的尖叫着。
而劉媽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住了,好像白芸薇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芸薇,而陳馨怡也已經變了個人,她爲白芸薇的舉動嚇住的同時,又爲陳馨怡所做的那些事後怕,所以手上的力道一時輕了幾分,陳馨怡趁着這個機會一把推開了她,將白芸薇拿着小瓶的手一把甩開,那個透明的瓶子就那麼摔了出去,一片支離破碎。
然後陳馨怡笑了:“這下什麼證據都沒了,你們又能拿我怎麼辦?哈哈哈哈……”
“陳馨怡,你爲這樣就會沒事了?”白芸薇因爲致幻劑的藥力,整個人都變的異常狂躁,力氣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的大,狠狠的一巴掌扇過去,將剛剛爬起的陳馨怡扇的跌坐在地上。
陳馨怡只覺得自己的頭被白芸薇扇的很懵,她的右臉已經明顯的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你又打我……”
“陳馨怡,你的那些所作所爲,我只打你幾個巴掌都算便宜你了。”白芸薇猩紅着眼眸,冷笑着:“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告訴明哲,你不是想留下來嗎?我告訴你,休想!既然你認定是我搶走了一切,我不妨就真的這麼做,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你要趕我走!你不能,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明哲哥哥不會趕我出去的。”陳馨怡痛苦的搖着頭,跪坐在地上求饒:“芸薇嫂子,求求你,不要這麼做,不要對明哲哥哥說這些。”
“收起你的虛僞吧,無論你怎麼求我,我都不會再對你仁慈,我告訴你,我不止會這麼做,我還會親口告訴盛明哲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設計陷害祁睿綁架了我,現在又用這種藥物害我,你說明哲知道會不會趕你的走?”白芸薇冷漠的笑着,然後俯身凝視着陳馨怡淚光盈盈的小臉,一字一句如利刃般戳在陳馨怡的心口。
“我又沒有說過我很記仇?你以爲身爲盛夫人的我,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光着勾引盛明哲不生氣還原諒你,會明知你故意在盛明哲的襯衣上留下口紅印還對你仁慈嗎?陳馨怡,我一直就想趕你走,把你徹底的趕出盛明哲的生活!”
白芸薇脣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好好珍惜你在盛家最後的時光吧,等明哲回來的時候,就是從盛家滾出去的時候。”
說完這些的時候,白芸薇真的打心底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如此看着這個藥也不是沒有好處,可能是物極則反,這麼受過驚嚇時候,倒有了一股肆無忌憚的灑脫。
她也不在乎周圍人對她的看法,也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爲,反正她現在就是覺得陳馨怡相當的不順眼,只想狠狠的教訓她,看着她對自己搖尾乞憐的樣子,真的覺得她既可悲又可笑,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何必去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可能是她還在藥效上,可能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動作,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一把抓起陳馨怡的衣領,狠狠的拉起她,就把她摁在了2層的護欄上,手臂不受控制的使着力,若不是厲武動作極快的拉住陳馨怡,她可能已經摔了下去……
陳馨怡被嚇的大聲尖叫着,她緊緊的拽着厲武的手臂,眼中滿是淚花:“武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摔下去。”
白芸薇顯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慌亂的局面,一時不受控制的她,差點傷了人,她也被自己的行爲和舉動嚇到了,她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白芸薇抱着頭痛苦的喊着:“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想傷害她,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陳馨怡被厲武拉了上來,在確定沒有受到什麼傷之後,白芸薇才慌忙的逃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倚着門滑坐在地上,深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腦子現在很亂,滿腦子都是一些奇怪,偏執的想法,祁睿的面容又浮現了出來,他正陰森森的對着自己笑。
“芸薇,你剛纔是不是想殺了陳馨怡。她可真是恨你。要不怎麼會以身犯險叫我殺了你,可是你看,我終究是捨不得傷害你,是不是?”
“你走,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你不過是我腦子裡的臆想,是致幻劑才讓你出來的,你別煩我。”白芸薇胡亂的揮舞着手,阻止着他的靠近。
“那你爲什麼不想到其他的呢?芸薇,你之所以會看到到我,是因爲你的腦海裡有我,雖然是致幻劑造成的幻覺,可是你卻沒有忘記過我是不是?”祁睿的聲音很飄渺,他的身體就這麼穿過她的手,朝着她伸出了手:“我當時不該被陳馨怡的利益衝昏了頭,可是我那時候什麼都沒有了,那種從高處一下跌落的感覺……我當時真的接受不了。”
“我知道那種感覺,祁睿,其實從你離開之後我真的不敢去想當時的畫面,我眼睜睜的看着你……”白芸薇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畢竟她和祁睿認識了這麼多年,如今雖然知道眼前看到的不是的真的,可她還是會忍不住觸景生情,反正她的情緒,一切的舉動現在都好像都不受自己的控制,現在眼前的祁睿滿臉都是鮮血,她居然還想伸手去觸碰他。
“好了,芸薇,我不過是覺得我們沒有好好的道別。”祁睿的面容漸漸變的正常起來,他的臉上沒有鮮血,額頭的正中也沒有任何的痕跡。
“你要走了嗎?”白芸薇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有些傻,他本來就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芸薇,我已經死了,自然是早就離開了,以後再看到什麼不用害怕,你是那麼的堅強,獨立,白家才能在這短短的十年裡發展成如今的模樣,白芸薇,我只想對我和我父親的所作所爲說一句對不起,盛明哲說的不錯,我真的配不上你。我們以前的所作所爲,現在已經付出代價了……”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白芸薇不解的望着祁睿的那張漸漸消逝的臉,她總覺得他還有什麼想告訴她。
“夫人,您沒事嗎?”倏然的敲門聲讓白芸薇從剛纔的詭異氣氛中清醒過來,聽到劉媽的聲音,她起身拉開了門,可是再一回頭,祁睿的影像已經徹底的不見了。
“我沒事。”白芸薇看着已經空空的門外:“人呢?那個陳馨怡……”
“時間太晚了,傭人就回去休息了,守衛也出去巡班了,小姐……陳馨怡她被厲武帶下樓去了。”劉媽不由的感慨:“真沒想到她會做這種事,居然會想用藥物傷害你,還這麼不顧往日的情面想把事情轉嫁給厲武,她真是太可怕了。不過夫人,她這麼對你,你也受了藥物的影響,那您腹中的孩子不會有事吧?”
“我倒是沒覺得肚子裡有什麼反映,我明天會叫厲武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您不用擔心。”白芸薇笑了笑:“劉媽,不過我還是有些害怕,您今天能在這裡陪我,別回去了嗎?”
“可以啊。只要夫人不嫌棄,我就陪着夫人。”劉媽跟着白芸薇去了牀邊,看着她睡下之後,才坐在牀邊:“夫人,您快睡吧,今個兒這時間可真是不早了。”
“可是我還睡不着。”白芸薇側身望着劉媽:“劉媽,您剛纔說陳馨怡不顧及往日的情面想把事情轉嫁給厲武是怎麼一回兒事?其實我原來做了一場噩夢,然後我就覺得有人用枕頭捂住了我的頭,我本來很害怕,但是那個捂住我頭的人似乎沒有使大多的力氣,我想知道這個在我房間裡的人到底是誰,所以就演了一場戲……”
白芸薇伸手拿起那個剛纔用來捂住自己臉的枕頭,凝視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察覺一陣風一般的身影從身邊掠過,然後我聽到了厲武的聲音,加註在我身上的力道突然就消失了,我聽到了關門聲之後,就悄悄的爬了起來,走到門邊聽着走廊上的動靜,然後他們就好像就起了爭執。厲武應該是知道這種藥,所以從我的狀態分析了出來陳馨怡對我使用的藥品,我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陳馨怡下了藥……”
“哦,原來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剛纔還真的以爲是厲武對夫人不軌……差點錯怪了他。”劉媽突然又笑了:“其實真要說厲武這孩子會對夫人怎麼樣,我還真不相信,別看他比少爺虛長兩歲,可他對少爺那是忠心耿耿,他們認識很久了,那些情誼是沒有可以替代的。我想他對夫人也應該是同樣尊重的,是斷然不會去做這種事的……”
劉媽突然又嘆了一口氣:“其實厲武和陳馨怡之間的事有些長,那時候少爺從車禍的現場帶回了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就是陳馨怡,她在少爺的懷裡瑟瑟的發抖,最後被送進了醫院,因爲傷勢過重,她被送進了監護室,可是你知道一直守在她身邊直到她醒來的人是誰嗎?是厲武,厲武從見到陳馨怡的的第一面開始就像中了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