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聲望去,只見從人羣中走出一個高挑的身影,喬南溪拎着剛從蛋糕店買來的蛋糕跟咖啡,走到事故發生的中心。
男人轉過頭來,喬南溪看到他的樣子,他很年輕,頂多而是四五歲的樣子,個子高高瘦瘦的,棕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泛着柔順的光澤,五官也是極好,典型的帥哥模子。
他看到喬南溪,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驚豔,隨即就是不解。
躺在地上的孕婦也暫時忘了哭,擡眼看着喬南溪。
喬南溪徑自走到孕婦身邊,蹲下身去,出聲道,“小姐,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呢?”
女人對上喬南溪的美目,愣了一下,隨即道,“我……肚子有些疼。”
“是怎麼個疼法呢?”
“好像是動了胎氣。”
“哦,是這樣啊。”
女人視線略微閃躲,緊接着道,“我不用報警,人家都答應賠錢給我了,我也不想告他。”
喬南溪略微挑眉,然後道,“那怎麼行?你是孕婦,是受法律保護的,這事必須得等警察來調查清楚才能放他走,不然你萬一有個好歹,到哪兒去找他啊?”
孕婦立馬道,“沒事……我是說,我自己的身體,我瞭解,一會兒去檢查一下就可以了。”
人羣中有個男人也出聲道,“就是的,人家自己都說不用了,你就別再沒事添亂了,沒聽到那位先生說是趕時間呢嘛。”
喬南溪擡眼看去,只見人羣中的男人一身職業裝的打扮,左手拎着公文包。
站起身來,她看着他,紅脣開啓,“這位先生跟孕婦是認識的嗎?怎麼三番兩次的替她說話呢?”
男人出聲回道,“我就是路過,哪裡是認識的?不過是看着兩邊都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出了個主意而已。”
喬南溪意味深長的點了下頭,隨即重新把視線落在孕婦身上,“我扶你起來可以嗎?”
孕婦打量着喬南溪的神情,輕輕點了下頭。
喬南溪彎腰扶她起來,身邊的帥哥也一起上前幫忙。
孕婦站起身之後,對帥
哥道,“我沒事,就是怕孩子……”
男人手中還拿着錢,聞言,他把錢遞過去。
喬南溪卻快一步按住他手的手背,男人跟孕婦同時看向她,喬南溪背對着衆人,巧妙地擋住了她手上的動作。
眼睛看着孕婦,喬南溪壓低聲音道,“我要是你,我一分錢不要,馬上走。”
孕婦眸子微瞪,幾秒之後才道,“這位小姐,我跟你素不相識,也……也沒得罪過你,你爲什麼這麼說呢?再說我不是想訛人,我確實是條件不好,害怕肚子裡面的孩……”
“你肚子裡面的真是孩子嗎?”喬南溪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突然問道。
話音落下,孕婦眼睛瞪得更大,就連身邊的帥哥都是一驚。
喬南溪則面色無異的道,“你肚子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怕是隻有你自己最清楚,這裡人這麼多,馬上警察就會來的,我也不想爲難你,識相的,你趕緊走。”
孕婦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轉綠,走馬燈似的轉了一圈,終是落在黑色上。
目光從最初的無辜到現在的憎恨,也不過是轉眼的功夫。
謊言被戳穿,她深深地看了眼喬南溪之後,轉身就走,圍在不遠處的路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孕婦轉身走出來。
站在人羣中的路人男見狀,眼皮一挑,出聲道,“怎麼回事?對方不賠錢給你嗎?太不像話了!”
孕婦微微皺眉,對他使了個眼色,男人立馬噤聲,很快的,兩人的身影不約而同的消失在人羣中。
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路人也很快散去。
喬南溪轉身要走,男人則叫住她,“小姐。”
喬南溪轉身,他微笑着道,“小姐,剛纔謝謝你了,我都沒看出他們是騙子。”
喬南溪淡笑,“不客氣。”
男人從錢夾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我叫向佑,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唐突的話,可以問你要一下電話號碼嘛,我今天有事,改天一定請你吃飯道謝。”
喬南溪本想說不必了,但是餘光一瞥,她看到男人遞給她的名
片上,赫然出現了環宇二字,再看一眼,那上面的頭銜竟然是環宇執行總裁!
感情面前這個頂多二十四五的年輕男人,原來是環宇的大老闆!
真是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命運註定。
喬南溪立馬提起笑容,開口道,“我沒有名片,直接給你號碼好吧?”
向佑記下她的號碼,兩人短暫的打了聲招呼之後,他就快步上車離開。
喬南溪看着手上的那張名片,漂亮的眼眸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沒想到誤打誤撞,她還幫了環宇的老闆一把。
開車來到夜氏,喬南溪乘電梯來到頂層。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房門,她沒有在辦公桌那裡看到夜翀,還以爲他沒來,但是當她推開自己那扇隔間的房門時,卻見夜翀坐在她的座位。
喬南溪微愣,隨即邁步進來。
夜翀道,“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喬南溪隨口回道。
“你出來的比我早,怎麼還比我晚到?”
“路上買了點東西,耽擱了。”
喬南溪把蛋糕店的袋子放在桌上。
夜翀拎過來,徑自拿出咖啡,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哎,你幹嘛?要喝不會叫助理衝給你啊?”
夜翀只喝了一口之後,就微微皺眉放在一邊,“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呢,速溶的。”
“誰讓你喝了。”
“小氣,不就是一杯咖啡嘛。”
喬南溪沒心思跟他一大早上的吵嘴皮子,她開口道,“你回你的辦公室吧。”
夜翀微微挑眉,“哈,你還對我下逐客令?”
“我還有事要做。”
“你纔來夜氏多久啊?事情能多的過我?”
“既然你事情那麼多,就更不應該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夜先生,請便吧。”
夜翀見喬南溪一臉的淡漠甚至是嫌棄,他瞥了她一眼之後,一邊往門口走,一邊道,“都說女人心狠,當真是卸磨殺驢,昨晚也不知道是誰死活不讓我從她身邊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