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這話,是喬南溪說的。
夜翀對上喬南溪那一臉桀驁不馴的表情,他當即火爆的道,“你是我夜翀的女人,你說我管不管的了你?!”
喬南溪冷笑,“我是你的女人?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夜翀的眸子驟然一凜,沉聲道,“喬南溪,我警告你,不要激怒我。”
喬南溪也是一肚子的氣,她嘲諷的道,“我還想警告你不要激怒我呢!你是不是當我喬南溪是好惹的?”
夜翀一臉挑釁的道,“我就惹你了,你怎樣?”
喬南溪擡腳就踹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一翻,上面的東西盡數掉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喬南溪瞪眼道,“是不是又想跟我動手?”
夜翀看着喬南溪,咬牙切齒。
他活了二十五年,真就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長着所有女人都羨嫉的外表,但偏偏沒有一顆女人柔軟的心,動不動就喊打喊殺,而且,不怕死,脾氣比他的還大。
氣到極處,夜翀點着頭道,“你真以爲我拿你沒轍是吧?”
喬南溪不語,只是用眼神在挑撥着他的怒意。
夜翀一咬牙,跨步就朝着喬南溪邁來,他伸手,卻不是要打她,而是去搶她手上的保溫壺。
喬南溪美眸一瞪,很快的將拿着保溫壺的右手閃開,與此同時,擡起腿來踹夜翀的手。
要不是夜翀躲得快,她這一腳踹下去,絲毫沒有收力,估計他不是骨折也得挫傷。
憤怒的看着喬南溪,夜翀皺眉道,“你跟我來真的是吧?”
喬南溪正有一肚子的火沒出撒呢,他跑到泰國去跟別的女人兩天一夜,回來就拿她撒氣,他以爲他是誰啊?他又以爲她是誰啊?
她今天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她就不叫喬南溪!
喬南溪心底一驚打定主意,她看着夜翀,故意道,“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打服了,你就不是個男人!”
夜翀聽喬南溪這麼一激,立
馬沉下臉來,朝她撲了過來。
兩人在客廳就大打出手,喬南溪心底帶着憤怒和說不出的醋火,下手招招厲害;夜翀雖然有氣,但心底卻維持着最起碼的理智,不會真的跟喬南溪硬碰硬,招招手下留情,就這樣,兩人還真就打的半斤八兩。
夜翀衝着喬南溪手上的東西而去,喬南溪拎着保溫壺,影響戰鬥力,她隨手一甩,保溫壺就被她扔在了遠處的餐桌上,往前滑了不到十幾公分的距離,穩穩停住。
沒有了顧慮的喬南溪,打起精神來跟夜翀對抗,兩人拳來腿往,空氣中呼嘯着拳風和腿風。
兩人大概打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彼此的額頭上都蒙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喬南溪的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
再看夜翀,雖然他也出了汗,但卻明顯的體力十足。
這就是男女之間最大的差距,體力!
無論喬南溪再怎麼優秀和出色,她頂多是在女人中拔尖的,面對體力值和武力值同樣強大的夜翀,她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兩人如今相隔不到兩米遠,不約而同的停下來短暫的休息。
夜翀看着氣喘吁吁的喬南溪,開口道,“你打不過我的。”
喬南溪這種激不得的脾氣,聞言,她立馬衝上前來,先是一陣密不透風的拳頭攻擊。
夜翀見她毫不留情的招招往他鼻樑,太陽穴和喉結打去,他心底來氣,開始從防守轉變成攻擊。
夜翀出拳又快又重,幾十個回合下來,喬南溪就力不從心了,其實她心裡面清楚,她打不過夜翀,不然當初也不會偷襲還失手被擒。
她一個走神的功夫,夜翀趁虛而入,只見他右手扣住喬南溪的左肩,喬南溪美眸一瞪,下意識的用右手出拳去打他,夜翀左手扣住喬南溪的右手腕,身子迅速的往她後背一移,喬南溪的手臂就被她鉗在了身後。
夜翀制伏住喬南溪,立馬拽着她往沙發處走,喬南溪想要用腿替他,他就收緊手腕,她的手臂被他反鉗着,立馬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
來到沙發邊,夜翀使勁兒的將她往上一推,喬南溪正面撲到沙發處,撞得頭暈眼花。
她雙臂背在身後,痠疼的她動彈不了,她趴在那裡,心底又是恨又是氣。
大概十秒左右,當她逐漸緩過來,想要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忽然只聽到砰的一聲響,緊接着,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濺在了她的胳膊和臉上。
喬南溪身子一頓,有片刻的恍惚,直到鼻間聞到了熟悉的清香,她這才僵硬着脖子,緩緩側頭看去。
在沙發下面灑了一地的橙黃色物體,正是向母好心給她帶回來的冰糖南瓜粥。
喬南溪發呆的看着,似是有些失神。
夜翀站在距離沙發兩米的位置,怒視着喬南溪,“這是什麼?”
喬南溪髮絲凌亂,胳膊上和臉上,均沾有橙色的南瓜粥,她一臉的茫然,只是發呆。
天知道她多麼渴望家庭的溫暖,有媽媽的照顧,別說是一碗好喝的讓她想哭的南瓜粥,哪怕是媽媽給她的一塊冰,她都會小心翼翼的護起來。
二十二年的人生裡,喬南溪嚐遍了世間的酸甜苦辣,可唯獨沒有感受過媽媽給她的一碗甜粥。
她是有多麼珍惜這碗粥,就像是珍惜得來不易的親情一般。
可很顯然,夜翀並不懂這碗粥在喬南溪心中的價值,他只知道,喬南溪揹着他去見了會令他坐立難安的人。
見喬南溪不語,夜翀剛要發難,這時候,靜謐的客廳中,忽然傳來手機的鈴聲。
聞聲看去,是喬南溪剛纔打鬥中掉在地上的手機在響。
本來夜翀也無意去接,但是忽然看到屏幕上顯示着向佑二字,他的眼中立馬迸射出滔天的怒意。
他大步往手機掉落出走去,喬南溪比他遲了一秒,隨即也翻身下了沙發,赤腳往那邊跑去。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了手機掉落的地方,喬南溪蹲下身去撿,夜翀卻毫不憐惜的將她一把推開,喬南溪已經脫力,他這麼一推,她就踉蹌着跪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