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擡起頭來,就看見人羣中有個人朝自己舉着酒杯並且快步走過來,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江爾嵐的出現讓蘇聽晚驚喜萬分!
“爾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蘇聽晚鬆開原本挽着蔣荊南的手,上前一步緊緊擁住江爾嵐,要知道,她可是從小一塊長大親如姐妹的好朋友。
“我就是陪人過來參加宴會,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嗚嗚嗚寶貝兒我可想你了。”
靠着蘇聽晚的肩膀,江爾嵐不經意擡起頭就對上蔣荊南的深眸,想起方纔掀起小轟動,聽旁邊的人議論到來的人是南城蔣荊南。
說實話,江爾嵐聽都沒聽過這號人物,沒辦法,她實在是對商業大亨這種漠不關心。
不過……
“這位先生,你是我家寶貝兒的男朋友嗎?初次見面,你好,我叫江爾嵐,是聽晚的發小。”
江爾嵐出了名的嘴快,蘇聽晚還沒攔住她就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在場又這麼多人,嘩地一下一大片都往這邊看過來,就算是想解釋什麼,突然也無從口出了。
“你好,我是蔣荊南。”
伸手出來的時候,金色鑲鑽袖釦在空氣中劃出低調奢華的光澤,江爾嵐笑着掃了一眼,默默放在心上。
“我跟爾嵐到處走走,待會纔過來找你。”
“嗯,找不到我人的話,打電話。”
蘇聽晚轉身愈離開之前,蔣荊南喊住她,當着很多人的面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
“外面有些涼,注意一點。”
輕柔的嗓音裡包裹着虛假不了的關懷,屬於蔣荊南身上獨有的男士香水味道細細密密鑽入鼻尖,化成一縷一縷將蘇聽晚整個人的感官都給纏繞住了。
外套帶着他的氣息跟溫度,說不清楚的溫暖。
“謝謝。”
蘇聽晚輕輕說了一聲,轉身跟江爾嵐一起朝外面露天陽臺走,跟大廳裡的熱鬧相比,陽臺有繁星明月璀璨燈光安靜相伴。
“數一數我都有多久沒有見到你了,從前吧你比我忙所以我見不到你,現在輪到我到處飛無法去見你,寶貝兒我說你的朋友圈就不能一日一更嗎?”
江爾嵐如今的身份是榕城衛視一檔大型綜藝節目的製片人,平日裡大多數跟明星打交道,爲了拍好一檔綜藝節目也是滿世界到處飛,日夜顛倒的工作令她很少抽出時間來跟老朋友侃大山。但就算是這樣,她每年也會有好幾天的假期是賴在蘇聽晚家裡的,甚至偶爾還會去江城顧家住,誰讓她從小跟蘇聽晚玩到大,感情親密無間呢。
“我不太喜歡天天發朋友圈,不過我還是有經常刷動態的,怎麼樣,今天的晚宴又是陪藝人過來的?製片人怎麼跟經紀人一樣?”
“不是不是,我們是有一檔節目要來談一些品牌合作,林又藍你聽說過嗎?她也是我們這檔綜藝裡大熱嘉賓,也是現在GC的代言人,所以一塊過來的。別說我了,快跟我說一說你的情況,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啊,口風那麼緊!連我都沒告訴。”
蘇聽晚有些哭笑不得:“你那麼瞭解我,你覺得如果是真的,我會不告訴你?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方纔真的是唐突了。”
“啊?”
不應該吧,江爾嵐面露驚訝,要知道她可是在娛樂圈裡混的人,這個世界上哪有比明星戀愛更隱秘難猜的,所以連那些都能看透,更何況是一個蔣荊南。
“我聽說他是南城身份顯赫的大亨,舉手投足之間那種霸氣跟氣場是看得出來的,但你若說有作戲的成分在裡面,聽晚,我的火眼金睛可是練出來的,人家擺明了就是真的喜歡你。”
一個人的眼神總不會錯。
蘇聽晚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我們不提他行不行,因爲當初他幫過我很大的忙,我承諾他答應三件事情,其一就是今天陪他來參加這個宴會。”
“怪不得,我說呢,還想問你什麼時候說服自己放下的。”
蘇聽晚的事情,顧小葵不知道,陶小陶不清楚,那麼江爾嵐就是那個連細節都知根知底的人。
曾經蘇聽晚就發誓,不會再回這個複雜骯髒的圈子。
這邊蘇聽晚在跟江爾嵐增添感情,那邊,蔣荊南的周圍已經被一層又一層的名媛圍得找不到一個缺口。
香水味跟那一張張畫着濃妝的眉眼撕扯着他的嗅覺跟視覺。
“哎哎哎,各位美女們,女神們,站錯隊了啊站錯隊了。”況明宇舉着一杯紅酒硬是“殺出”一條血路來,蹭到蔣荊南身邊,看着早已經黑了臉的他有些幸災樂禍,“整個南城誰不知道我們蔣大少爺對誰傾心,這已經名草有主的人你們還惦記着那就沒意思了,不如來跟我聊一聊,約一約?”
況明宇有心過來解圍,蔣荊南當然要領情,不留痕跡地抽身離開,找了一個最安靜的角落讓侍者開一瓶紅酒拉菲細品起來。
不到十分鐘,況明宇走過來的時候,還不忘理了理自己打了蠟的髮型。
“我說你這人真是,好心好意幫你解圍結果把哥們拋下就走到這裡來享受了。你的聽晚呢?”
況明宇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蘇聽晚的身影,其實他來得比蔣荊南早,不過跟老朋友聊了會天,結果錯過了喧譁聲,看不到俊男靚女反而是解救走了獨困的蔣荊南。
“遇見了一個發小,去露天陽臺了。”
況明宇點了點頭,拿過一個空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蔣荊南旁邊的位置,一邊細品一邊打量今夜來的人。
“樑梓杉今晚也回來。”
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說完,況明宇就迅速轉頭看向蔣荊南,試圖從他臉上找到零星半點情緒變化,只可惜,除了眉頭微挑以外並無其他。
“她一個三線明星,以什麼資格來的?難不成設計圈裡的人還念着她從前一兩部班門弄斧的作品?” wωω ¸ttkan ¸¢ O
小醜跳樑,蔣荊南眼裡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