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師提出了三個方案我覺得是相對不錯的,第一就是在星光大道這邊,晚上八點後,會有海灣音樂表演,對於這場表演我們可以事先聯繫,然後選定曲目以及表演時間。屆時正個維多利亞港邊的高樓大廈樓會亮燈,還有鐳射燈直串天空。所以婚禮現場選在維多利亞港灣酒店的話,夜景會特別美。”
Add一邊解說一邊給蔣荊南看策劃師做出來的概念圖,從視覺效果上講還是很有衝擊力的,只不過這樣的效果……
“不少人做過類似的吧?”
事實上,蔣荊南本不打算把婚禮放在香港,有時候國外一個小鎮或者海邊度假的地方,甚至冰島,他都想過,就是想給榮聽晚一個與衆不同的婚禮。
每個人這一輩子也就一場婚禮,如果太普通的話,總會覺得缺了點什麼。
當初莫竣跟榮淺結婚,是在法國一個小鎮上,浪漫又瘋狂的一場田園婚禮。況明宇跟陶小陶的,則是在澳大利亞大堡礁,海邊婚禮外加夜晚狂歡。
但如今他跟榮聽晚都在香港,工作脫不開身,還有兩個孩子,如果要去國外策劃一場大型婚禮,恐怕要涉及的方面都會很多,導致除了婚禮以外,很多事情都做不成。
蔣荊南瞭解榮聽晚的性格,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他選擇在香港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應該會比在國外更深得榮聽晚的心。
“二少放心,每一個項目下來不單單就在一個地方的,白天教堂婚禮地點是訂在了港島花園道的聖約翰教堂。白天的氣氛下來比較安靜溫馨,屬於家人跟比較親近的朋友,花園式婚禮設計。晚上再是維多利亞港灣這邊,宴請的就多了社會名流,並且整場婚禮都會通過大熒幕進行直播,到時候整個香港民衆都會看到這場婚禮。”
豪門的婚禮總是不能簡單來的,其實香港上流圈奢侈的人多了去,千億婚禮也曾舉辦過,像蔣荊南提出來的這種程度設計,其實根本就稱不上高調奢華。
Add看着蔣荊南的臉色,把剩下的幾個設計都一一說了出來,事實上在跟策劃師一起商討的時候,她都快被這些婚禮設計惹得心動不已了。
榮聽晚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辦事我向來放心,就定這個方案,至於詳細需要增減一些內容,我會自己跟策劃師聯繫。”
蔣荊南收起平板電腦,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讓Add坐下。
這個架勢,顯然蔣荊南有事情要跟她商量。
早在昨天晚上深夜,她就收到了俞若白的微信通知,這些年,在工作上他們早已經成爲最默契的拍檔,所以在俞若白做出選擇要留在國內的時候,Add還真的哭了。
每一個職場上,會遇見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未必所有人都是用真心來對待你,這個世界上,蒙着面紗來接近,爲了某個目的跟利益來勾搭的實在太多。
Add已疲於去看穿這些人的新面目,幾乎每一個案子下來,她都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去猜測去揣摩,把本能大步跨過的坎,太過小心翼翼從而浪費時間。所以,有一個默契而且相互已經很熟悉對方的搭檔,是站在這個位子上,最迫切的需求。
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她會打心裡去祝福俞若白做出這個決定,但站在同事的角度上,她心裡多少還是很不捨得。
果不其然,蔣荊南開口,就是跟她講俞若白的決定,並且——
“我有意,想讓你去UNIK擔任執行副總裁這個職位,就是不知道你的想法,是怎樣。”
UNIK副總裁的位置是空缺的,正因如此,有時候榮聽晚纔會因爲一個普通的案子而忙得焦頭爛額,在商場這方面,三年多的時間雖然已經把她打造得很優秀,但要成爲一名精英高層,她可能還欠缺一些經驗。
但Add就跟俞若白一樣,是蔣荊南一手帶出來的,身居秘書一職,但能力卻遠遠高於那些部門經理,長達十年的磨礪足以讓Add在刀尖上游刃有餘。
所以關於Add調職的事情,蔣荊南跟榮聽晚提起過,榮聽晚的意思是看Add本身,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
換一個工作環境很多事情也就都發生變化,你要去適應一個新的工作環境,去接觸新的同事,很多工作從頭來的話,一切都是新的。
未必在UNIK就能做得比在I&S好。
“我跟聽晚商量過,之所以想到你,第一,是覺得那邊的位置更適合你,不論是從職位還是從薪資福利,都要比現在高出一個檔次。其次,I&S香港區這邊,說到底,我回南城這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所以,到最後還會是別人來接手。”
蔣荊南如今走的每一步路,都會把Add考慮上,所以Add願意去相信,他的安排是爲了她好,只不過——
“二少,其實當初從美國開始,到後來去蔣氏,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伯樂的存在,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且受到這麼多恩惠,也是因爲你。或許站在一個報恩的角度,UNIK執行總裁的這個位置對於我來說無限榮耀,可是,我可能會辜負你的用心了。”
換做是別人的話,在蔣荊南拋出了這樣的橄欖枝,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去思考,但Add卻是沒有花太多的時間用來做決定。
她怕時間太長,會摻雜太多客觀因素從而影響了她的判斷。
或許站在她的角度上考慮,副總裁這個位置真的很誘人,但阻礙她的因素還是很多,如今已經年過三十的她,更多時間可能要考慮愛情跟婚姻這方面,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人。
“說到底,二少,你捨得我這麼累嗎?我還以爲你今天叫我進來,是有什麼精英要介紹我認識呢,上次你明明說過,要在這兩年把我給嫁出去的不是嗎?”
Add託着腮幫子,嬌笑,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實則已經把氣氛轉變得輕鬆了許多。跳槽的話題就這樣輕輕鬆鬆帶過去,蔣荊南自然也是聽得出來,便也不想勉強A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