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臣一顫:“那又怎樣?”
“我們在一起吧!”她又吻着他的額頭,溫柔的說出心底的話。
穆逸臣厭厭的推開她。
慕容若瀾猛的抱住了他:“我說的是真心話。”
“你不是已經做了我的女人嗎?”穆逸臣騰的翻身而起,脫離她的擁抱,摸黑拿過牀頭的睡衣,套在身上。
黑暗中,窗外隱隱的月光將他的身體映得極高大,慕容若瀾坐了起來擁着薄被:“我不要做地下qing人。”是的,既然她決定愛了,那麼,就要愛得光明正大:“我在做你光明正大的女人。”
他抽出煙,打燃打火機,菸頭的星沫子在瞬間亮了起來,他重重的吸了一口,肯定的說着:“不可能!”
慕容若瀾想着停車場那年輕漂亮的女人,心底閃過一陣微微的痛楚:“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痞痞的說:“是,我承認,我對你有感覺… …”說着,又吸了一口煙:“不過,是對你的身體有感覺,不可否認,你是個很好的牀伴。”
慕容若瀾被他的話擊得體無完膚,她的所有希冀被他全部打碎了,難道,她就只能夠做他的牀伴?
“以後到別墅來,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穆逸臣仍舊冰冷的說着:“你今天喝掉了我兩瓶珍藏的紅酒!”其實,他不願意承認,他是不想看到她醉熏熏的模樣,他更怕,怕其他的男人看見她醉酒的模樣。
慕容若瀾心中瀰漫着滿滿的苦澀,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原來,她在他眼底是這樣不堪?是這樣微不足道:“多少錢?我買單!”
“你買不起!”穆逸臣低低的嘲諷:“兩瓶紅酒,外加俊男侍候… …”說着嘲笑起來:“說實話,你喝醉酒的樣子,真風sao!”他毫不留情的說着。
被他這樣一說,慕容若瀾無地自容,幸好是晚上,他無法發現她的侷促不安,他無法發現她的尷尬,她平息着自己心裡的不悅反擊他:“穆先生不是也說過,我缺的,不過是個男人嗎?”說着,賭氣道:“既然只缺男人,那麼,隨便是誰都好。穆先生太昂貴我買不起,我想,其他的男人我總買得起吧!”說着,她推開薄被,開始摸索着自己的衣服。
她是在賭他的耐性!穆逸臣心底的憤怒又升高了:“你要去買男人?”
“是啊!不知道對我的想法,穆先生有何高見?”慕容若瀾氣紅了眼,跟他槓上了。
“你敢!”穆逸臣將菸蒂狠狠的掐滅,然後走上前,猛的摟緊她的雙肩,像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一樣。
他突然的憤怒,卻讓慕容若瀾看到了他的在乎,於是,故意說:“我有錢,有什麼不敢的?”
他將她壓在身下,胡亂的拉扯着她已經穿好的衣服,聲音裡帶着狂喊:“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
可是,慕容若瀾卻真跟他槓上了,猛烈的跟他做着反抗,最後,成功將憤怒的他推下了牀,她啪的一聲打開牀頭燈,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就往門外走去。
“慕容若瀾!你站住!”穆逸臣坐在鋪着地毯的地板上,憤怒的叫喊着。
可是,慕容若瀾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別墅,夜風吹醒了她,她回頭,看着樓上那咆哮的聲音,脣角,卻沒過一絲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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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駛的車子裡。
司機正專注的開着車子。
穆逸臣坐在後座,鐵着臉。
於沛則坐在他的身邊,彙報着藍光房地產的最新進展,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見是慕容若瀾的來電,他怕穆逸臣不高興,所以按了拒絕接聽鍵,接着又繼續講着工作的事。
可是,他的電話卻不依不撓的繼續響起來,他擔心慕容若瀾是不是遇到急事了,於是只好接聽:“若瀾,什麼事?”他故意壓低音量。
“晚上有時間嗎?咱們去酒吧喝酒!”慕容若瀾坐在辦公室裡,聲音有些平淡。
“喝酒?”於沛驚訝,她什麼時候開始要去酒吧喝酒的?
“是啊,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時間!”慕容若瀾猜得到,穆逸臣肯定在於沛身邊。
“今天晚上?”於沛看了看坐在身邊僵直不動的穆逸臣,矛盾着。
“如果你沒時間,我就找其他人了。”慕容若瀾懶散的說着話,手裡玩着金筆。
“好吧!”於沛不敢通太久的電話,而又擔心慕容若瀾,只好答應。
當他掛了電話之後,穆逸臣的臉更是鐵青了:“老朱,停車!”
司機老朱一愣,轉而明白穆逸臣的話,可是,現在車子正行駛在大橋上,前後都是急駛的車輛,怎麼停車?
“停車!”穆逸臣的語氣更爲冰冷而凌厲。
老朱只得靠近橋欄邊停車:“穆先生… …”
“請於總下車!”穆逸臣的目光根本看着前方,根本沒有在於沛身上停留一秒,聲音帶着一絲讓人無法親近的冰冷。
於沛知道穆逸臣發火了,可是,他卻覺得,接一個電話,穆先生應該不至於這樣生氣吧,於是又說:“穆先生… …”
穆逸臣突然將身邊的文件狠狠一拋,白色的文件紙在車子裡飄酒,他的暴怒
到了極點,怒吼道:“滾!”
任於沛是如何偉岸的男子,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對待,他五官緊繃,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
穆逸臣青筋暴露,眼神裡有着殺氣,司機老朱忐忑着,同情的看着站在車外的於沛,發動了車子。
車內的空氣讓人窒息,老朱目不轉睛的開着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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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逸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前擺放的電腦根本沒有打開,他的不悅已經到達了極點。
她竟然敢約於沛喝酒?
她應該清楚的知道,她一喝酒就醉;
她更應該清楚的知道,於沛是個男人;
她難道不知道,喝醉了酒的她,臉色酡紅,引人目光嗎?
她難道不知道,喝醉了酒的她,不省人事嗎?
她難道瘋了嗎?真的想隨便找一個男人?
他篤定,她是故意的,可是,他卻無法讓自己聽而不聞,是的,孤身的一對男女去喝酒,令人遐想的地方太多了。他無法容忍,於沛或者是任何一個男人跟她親熱。
他的喉嚨咕咕的輕響,他不用去想象,她曼妙的身體就會出現在他腦海,天知道,他有多麼的迷戀她。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跟於沛或者是任何一個男人喝酒!
穆逸臣撥通了劉秘書的電話:“替於總訂下午回北京的機票。”
劉秘書有些不知所措,正欲開口問,可是穆逸臣已經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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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瀾打不通於沛的電話,手機頂在她的下頜處,她在猶豫,還要不要去酒吧!
其實,她從未一個人去過酒吧,如若不是想賭賭穆逸臣,她是不會有這個大膽的想法的。
她忐忑着,最後,拿着包走出辦公室。
Big coco酒吧。
“我要一杯開水就好了!”慕容若瀾對調酒師說。
調酒師有點奇怪的笑笑:“開水?酒吧只有酒哦!”
慕容若瀾微微擡起下頜,看了看四周搖曳的燈光,有安靜喝酒的,也有高聲喧譁的,她不禁微微皺眉:“陳總今天過來沒有?”
調酒師搖頭:“陳總很少過來。”
是啊,陳皓跟元麗穎結婚之後,已經很少來酒吧了,她嘆了口氣,正欲拿着包離開,可是,卻心跳加快,臉色緋紅,因爲,穆逸臣走過來了。
可是,很快,她就陷入了極度不悅之中,因爲,穆逸臣身邊,跟着那個燙着大波浪頭髮的年輕女人,而穆逸臣似乎沒有看到她,只顧着對旁邊的女人輕笑。
年輕女人挽着穆逸臣的手臂,走在偉岸的他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不時對他說着什麼。
慕容若瀾覺得血氣衝上腦門,她回過頭,不悅的對調酒師說:“來一杯酒!”
“小姐,什麼酒?”調酒師奇怪她的前後變化。
“隨便吧!”慕容若瀾微怒的說着,是啊,她的心情極度不好。
調酒師俊逸的臉龐泛起笑容:“那來一杯紅粉佳人吧!”
“隨便!”慕容若瀾的右手輕輕的捶着吧檯。
這時,穆逸臣跟年輕女人走到慕容若瀾身後,他們的說話聲,直入慕容若瀾的耳中。
“逸臣。”年輕女人的聲音有些嬌聲:“我要喝百萬富翁!”
百萬富翁?慕容若瀾有些悶住了,什麼百萬富翁,好彆扭的酒名,不過,女人撒嬌的聲音,她覺得特別刺耳。
“不行,你不能喝酒!”穆逸臣原本冰冷的聲音在此時有着溫柔,聽得慕容若瀾心一陣陣的火大。
“不嘛,”女人撒嬌:“我就要。”
穆逸臣摟着她的腰,將她帶往小桌子:“不行。”
接着,慕容若瀾就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了,心裡的酸澀讓她無法釋懷,明明是她想激他,卻不料,被他激怒了。
她纖細的手指端過酒杯,一仰頭,喝了一大口,可是,卻被嗆住了,她放下杯子,捂着胸口咳嗽着。
“不能喝就別喝!”穆逸臣的聲音冷冷的出現在她頭頂。
慕容若瀾嗆紅着臉,揚眉,話語裡有着嘲諷:“真巧,竟然在這兒也能遇見穆先生!”
穆逸臣朝調酒師說着:“我要長島冰茶!”說着,他坐在她身邊的高腳椅上。
慕容若瀾只是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看着調酒師將酒遞給穆逸臣,她微微回頭,發現了獨自坐在小桌子上的年輕女人,此時,有男士上去搭訕,她口裡的嘲諷意味更加明顯了:“穆先生不去護花嗎?”說着,她抿了一口酒。
穆逸臣不無諷刺的說着:“怎麼?”說着,他湊近她,“我坐在你身邊,不是你所期望的嗎?”
他諷刺帶着調侃意味極濃的話讓她倔強起來,揚頭怒道:“穆先生,別自作多情了。”
穆逸臣淡淡的一笑,“哦,原來是我誤解了。”說着,他拿着酒杯朝慕容若瀾舉着:“祝你… …”他的目光掃視着酒吧,看着一衆買醉的男女:“今晚能買到男人。”
“你——”慕容若瀾心底極忿怒,可是,卻故做優雅,喝了酒的她,眼神有些迷離:“好啊,謝謝
你的金口玉言!”
慕容若瀾心底的不悅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她噘着脣,一口又一口的飲着酒,“再來一杯!”酒杯中的液體已經完全進入她的喉嚨。
調酒師呵呵呵的笑着,又替她調了一杯紅粉佳人:“小姐一個人嗎?”
“廢話!”已經頭暈的慕容若瀾目光有些呆呆的看着他。
調酒師邊擦杯子邊笑着。
不遠處的穆逸臣,冷冷的看着她的所有舉動。
“逸臣,你在看什麼?”年輕女人好奇的看着他,嬌嗔道:“答應了陪人家來喝酒,可是,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雪兒,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到這種地方來。”穆逸臣的語氣沒有了往日的冰冷。
“呵,還說不喜歡到這種地方來,我看你剛纔點酒的時候還蠻專業的。”雪兒笑着。
“是不喜歡,可是,男人總會有應酬的。”穆逸臣打量着她:“看你最近春風得意的樣子。怎麼會到南河來?”
“我呀,來追夫的!”雪兒巧笑兮兮的看着他:“可得把你牢牢看緊,免得你在南河看上其他的女人。”
穆逸臣一聽她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不像我的雪兒呀,怎麼,對你自己這麼沒信心?”
雪兒湊近他,溫軟細語:“我倒是有信心,可是,我對男人不放心!”說着,調皮起來:“男人,可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穆逸臣仍舊笑了,是的,自從到南河來,他從來沒有這樣笑過,也只有雪兒,能讓他這麼開心。
不遠處的慕容若瀾,迷迷糊糊之間也聽到了他的笑聲,他爽朗的笑聲好像是在諷刺她一樣,她的心越發的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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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太太?”郝陽陪客戶在這兒消遣,卻不料見了喝醉的慕容若瀾。
慕容若瀾醉眼朦朧的看着他,臉上帶着迷離的笑容:“郝陽?”說着看了看他身後:“劉薇呢?她沒來?”
郝陽看她醉的模樣,“你一個人嗎?”
慕容若瀾似笑非笑的說:“你呢,也一個人嗎?”
“我送你回去吧!”郝陽不忍心,欲扶起她來。
慕容若瀾全身無力,順從的讓他扶着。
這一幕,全落入了穆逸臣的眼裡,他的好心情全無,這個女人,她竟然,竟然真的敢勾引別的男人?
“怎麼了?”雪兒看着他凜然的模樣。
穆逸臣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緊緊追着慕容若瀾跟郝陽的身影,卻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情。就在他們走出門口時,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不顧身後雪兒的呼喚。
“放開她!”穆逸臣帶着冰冷的語氣對郝陽說。
郝陽扶着慕容若瀾站在他的身邊,停車場的黑暗,讓他一時沒有認出穆逸臣來,遇到這樣的挑釁,他的語氣也昂揚:“你是誰?”
穆逸臣看着郝陽的手摟在慕容若瀾細軟的腰間,他的拳手在身側咯吱咯吱作響,他一揮拳,郝陽慘叫着蹲了下來。
伴隨着郝陽的慘叫聲,慕容若瀾的酒已經醒了大半,當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時,穆逸臣已經扯着她的臂膀,拖着她往他的車子走去。他的力道很大,讓慕容若瀾無法掙脫,可是,當她回頭看着無辜的郝陽此時正蹲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模樣,她突然瘋狂撕打着穆逸臣:“你太過分了!”
穆逸臣雙手緊緊握住她不安全的粉拳,忿怒讓他焦躁起來,見她還欲撕打的模樣,他突然攔腰,將她扛在肩上。
慕容若瀾突然覺得腰間傳來疼痛,全身無力的任由他扛着,他打開車門,將她放進去,再關上車門,繞過車子往駕駛座走去,這時,慕容若瀾突然推開車門,大步的跨下車子,身後傳來穆逸臣暴怒的聲音,而她,卻拔腿往郝陽身邊跑去。
“我送你去醫院?”慕容若瀾扶起郝陽,可是,微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郝陽的目光卻落在慕容若瀾身後,那疾步走來的穆逸臣身上,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穆逸臣身上帶有多大的火焰。
慕容若瀾突然覺得肩上一痛,然後,落入那個混合着酒氣跟綠茶氣息的胸膛,他緊緊的攥住她的雙臂,讓她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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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逸臣的別墅裡。
剛一下車,穆逸臣就扯着慕容若瀾往別墅裡去。
“住手!你這混蛋!”想着郝陽的傷勢,慕容若瀾不安極了,而此時的他又是這樣粗魯,讓她無法釋懷。
“我就是混蛋!”穆逸臣絲毫沒有停下腳步,拉扯着她,聲音裡帶着無邊的暴怒跟張狂。
慕容若瀾消瘦的身體好像失去了方向,只能被他拉扯着,她,陷入無助的境地,“se狼!”
三十多歲的男人,yu望是極兇猛的,而此時的穆逸臣,心態是極矛盾不安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真的去酒吧找男人,他無法平息自己的怒火,彷彿他曾經說過的所有的話全盤推翻,他,竟然如此想要佔有她,不光是身體,還需要她的心,他的話中,全是調侃:“我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色狼!”說着,已經將她扯到他的房間裡。
(本章完)